没有关系?”方兰一点也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骗你自己,还是在骗我?”
“谁也不骗。”黎郢梵收回手,垂在身下,视线直直地望向方兰,双眸里没有任何一点心虚之意。
方兰:“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家?”
“妈,你不可能不知道。”黎郢梵清明的双眼,从方兰身上移开,瞥向关着的房门。
接着,他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我去外面接下医生。”
等医生给方兰检查过后,又开了药,黎郢梵才放心下来。他嘱咐家里的阿姨一些注意事项,便准备离开。
白佩佩将他送到楼下,目光一直依依不舍地追在他的身上,见他在玄关处穿鞋,站在一边,问道:“郢梵,你工作很忙吗?”
“嗯。”黎郢梵依旧只答应一声,没有说什么。
白佩佩不死心,又问道:“晚上回来吃饭吗?阿姨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打算晚上亲自下厨,给她...”
黎郢梵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虽然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但足以让白佩佩心生雀跃。她唇角的笑高高地扬起,“我下午出去买菜,这几天的海鲜都很新鲜,你不是最喜欢吃...”
“不用了。”黎郢梵说道,然后直接开门。
“郢梵。”见他已经快走出去,白佩佩急切地追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黎郢梵的腰。
她将脸贴在黎郢梵的后背,双手紧紧地锢着他,“郢梵,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你哪怕看我一眼,和我多说一句话都好,我不要求你会爱上我,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许你会发现我并不比诸溪差。”
黎郢梵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因为白佩佩的动作直接变黑,又听到说这样的话,直接将她的手掰开,手一甩,就将她从自己身边扯开了一段距离。
他冷漠地看着白佩佩,薄薄的唇吐出同样冷淡的话,“不能。”
“为什么?”白佩佩咬着下唇,唇上的唇彩已经花了少许,“之前你还是诸溪丈夫的时候,你还有理由拒绝我。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难道她就这么好,连离婚了你也要守着她?”
“没有为什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黎郢梵说道。
白佩佩认识黎郢梵的时候,他还没和诸溪结婚。她和朋友相约到s市海边玩,那天的海浪特别大。黎郢梵为了救溺水的诸溪,一时间忘了自己并不会水而直接跳进海里。当他在海里挣扎的时候,被离得最近的白佩佩救了上来。
她长得很漂亮,可是黎郢梵却仿若并未发觉她的美丽,对她也仅限于感谢。她和朋友打赌一个星期之类,彻底让黎郢梵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黎郢梵却和诸溪结婚了。
多么讽刺,在她看来,诸溪只是一个在人群黎一抓一大把的女人。
平生第一次不服气,平生第一次在感情上挫败。
所以,这些年,白佩佩一直不肯放弃黎郢梵,即使他结婚了,即使他离婚了。
她忍着泪水,“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你以后不喜欢我。你连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又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我?”
黎郢梵半眯着眸,脸色越加的不好看,“没有机会。”
面对她,他总是那么无情。白佩佩将欲走的他拉住,“诸溪有什么好?她只会对你撒谎,她对你的那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占有欲。”
她的话让黎郢梵变了表情,他阴沉着脸,情绪似乎要在下一秒宣泄出来。久久沉默不语,眸光黯淡,想起了许多事情。
“这是我的事。”
最后,黎郢梵说道,转身直接离开。
白佩佩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捏着拳头。
周五下午下班后,已经忙碌了一周的诸溪终于空出时间来。约着泰阳出去吃夜宵,两个人吃饱了又转战酒吧。
各自点了一杯鸡尾酒,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聊了一会儿,泰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诸溪,“所以,你去参加的根本就不是黎郢梵的婚礼吗?”
“嗯。”诸溪意兴阑珊地点点头,然后闷了一口酒,“我就是他们两兄弟的玩笑,没事了,逗一下乐。”
“难怪黎郢梵没给我请柬。”泰阳道。
诸溪撇嘴,“难道你不觉得过分吗?”
泰阳也觉得黎志帆这个玩笑过分了,不过转念一想,“你不该庆幸黎郢梵没有另娶他人吗?”
很有道理,诸溪眼睛一亮,笑了笑,“确实。”
这一高兴,又忍不住再饮一口鸡尾酒,当酒精开始在肠胃里燃烧的时候,她忽然愣了一下。想起那天休庭在法院的门口,接到方兰电话后,匆匆离开的黎郢梵。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她,那件婚纱的意义。
她侧过头,半眯着眼,“泰阳,你说黎郢梵为什么要给我寄那样一件婚纱?”
泰阳漫不经心地品尝着杯子里的酒,摇了摇头,“你纠缠他那么多年,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
“谁纠缠他了?”诸溪白了她一眼,非常不满意泰阳的用词。
两人聊到这里,就没了后文。诸溪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泰阳则不停地打量起整个酒吧。不经意扫过吧台,忽然有个穿着黑色外衣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因为徐昌宁,泰阳已经许久没有对别的男人看上眼过了。她的目光轻轻地落在那男人的脸上,矜持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掐了一下诸溪的腿。
诸溪倒吸一口气,咬着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