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没往那处想。”
贺成章严肃地问姜长焕:“你可有应对之策?”
姜长焕眨了眨眼睛:“接着装呗。”
“p!”贺成章爆了粗口,“你以为你是谁?忍辱负重打进敌营?隔的时日越长,只会越让人愤怒。”
姜长焕低声道:“吴贵妃那个儿子,比我还淘气呢,得罪个把人,太容易了。是他得罪我,可不是我得罪他。我今番是报了备的,扮黑脸好镇住他,要是他不识好歹对我无礼,可就怪不得我翻脸了。我可是忍辱负重为他牺牲良多呢,我心寒了,不干了,怎么着吧。”
贺成章吸了口冷气:“你们是不是都想得特别多啊?”
姜长焕急着表白道:“没,我们老姜家的人,直来直去的多,我这不是被那个心思十八道弯儿的给逼的么?”这是一个立在权力顶端的家族,连造反都能留下一条命。有权,任性,是他们的特征,行为方式也就简单粗暴了起来。想做什么,就会去做,极少主动妥协。
一语落地,听到瑶芳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甚是有理。不过你哥哥说的也对,还是有些冒险了。别总跟皇帝玩小心眼儿,直着顶撞了,顶多生气。把他当猴耍,能记恨一辈子。”
姜长焕认真地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也是被逼的,他这一手玩得太贱了!”
瑶芳道:“只怕更贱的还在后头呢。你哥哥和国公都回来了,等着看吧,且有得烦呢。”
姜长焕道:“叶国公又不傻,吴贵妃得宠多年,虽然漫不过皇后娘娘去,却也嚣张得令人生厌。叶国公吃饱了撑的,去给一个不合礼法、母亲又嚣张的皇子撑腰。我哥哥,他也不会喜欢被人逗着玩的。”
贺成章笑道:“让人给他做事,总要做出点诚意来。于叶国公,谁做太子,他都是皇后的亲哥哥,有什么区别?吴贵妃还更讨厌一点。于令兄,他还能封王不成?”
瑶芳皱一皱眉头,轻声道:“或许,还有旁的办法趋使。”
“怎么说?”姜长焕抢先问着,就为能多搭几句话。
瑶芳道:“联姻。前阵儿,还想要吴贵妃家里跟吴阁老家联宗呢,吴阁老被逼得三天两头告病了都。如今你哥哥回来了,阿敏又……他总是要娶妻的。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这里头讲究可就大了。”
姜长焕冷笑道:“当人是傻子呢?谁没事儿想闹得家宅不宁呢?”
贺成章轻轻碰碰妹妹,瑶芳含笑不语。
姜长焕最后总结道:“总之,这件事儿就先放在这里了,不会有更坏的事情的。我哥性子有时候不大好,有些事儿也不好跟他说太多。”一脸我很信任你,求表情的表情。表情太热切了,贺成章伸手切到两人相望的视线上:“好了,留下来吃下饭吧。”
“哦。”姜长焕的声音有点蔫。贺成章却不想惯他这个毛病,哪家定了亲的男女也不像他们这里这一对这见面这么方便。可不能让这小子得寸进尺了。
那小子偏偏不知道大舅子的心,还隔空喊话:“那,秋高气爽,蚊虫也少了许多,要不要再去捶丸?”
瑶芳含笑道:“好啊。”
贺成章插言道:“你嫂子不是带着玩过许多次了?”还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比如王阁老家的孙女儿外孙女什么的。
“那我喜欢么。”上辈子一辈子都没能放开了玩儿,先是元和帝不喜欢捶丸,连带的不喜欢一切过于活跃的运动。等元和帝死了,又是一个烂摊子,一切收拾完了,老胳膊老腿儿的,也不动不起来了。这回逮着了,可不得死命的玩?
姜长焕道:“等我两天,叫那小子惹我生气了,我就告假躲一躲,咱们去玩去。”
瑶芳知道他说的是吴贵妃的儿子,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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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姜长焕再借机激怒小胖子,完成自己“好心没好报”→“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爷不伺候了”的完美过程,北镇抚司先忙碌了起来。元和帝奖励完了功臣,开始彻底大清算了。叫你们沆瀣一气瞒着朕,叫拿了朕的俸禄不用心做事,叫你们只顾着自己的前程,把朕当傻子!
姜长焕也在北镇抚司,天天拿着驾帖去抓人。直到这个时候,朝廷上下才明白,先前那两回清算,都是毛毛雨!再回过神来,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有些个明明情况轻微的,也被抓了进去,有些个罪责颇重的,却还只是停职查看。细思恐极!
很快,这里面的门道就被容阁老等老狐狸看出来了。还是原在楚地做过知县,后来调任,如今已经做到江南道御史的谢承泽机敏,眼瞅要找到他头上了,他参了一本,参的是王才人的亲爹!
明白了,打倒王才人母子,捧吴贵妃母子,可保家宅平安!
那一厢,王才人急了,韩太后也急。韩太后本想将嫁家的侄女家给姜长炀来的,姜长炀重情重义又有能力,年纪轻轻,光凭本事就做到了正二品,何等样如意郎君能比?韩太后便加紧了步伐,勒令她弟弟跟姜正清接触,争取将这婚事给拿下。
比韩太后更急的是王才人,她那个已经死了的爹,她并不关心,可她的儿子做不了太子,她就不甘心了。元和帝开始分化文官,她就得拉拢武官才对。元和帝对她也是略宠过一阵儿的,现在冷落了,对比就太明显。再想到姜长炀之深情,怎能令人不向往?
轻拍儿子的背,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