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唐门精于□□暗器,袖箭已是最普通的了,但加上了毒,也能够要人命的。闪着蓝光的箭头说明了这一切。
前有迎面的袖箭,后有来袭的飞扇,月柒柒愤愤得瞪了一眼唐卞,不停的腹诽着这个恶毒的男人。
下一秒,她的柔软的腰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下,躲过了前后的夹击。
“唰唰唰”月柒柒身后钉了一排袖箭。唐卞接住了空中的扇子。
“那我也告诉你,你也死定了!”月柒柒抖了抖两手的袖口,比刚刚更大声的“嗡嗡嗡”从她的袖口飘出,台下观战的众人已坐不住了,真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唐卞看着眼前的一团黑云,眼角抽搐。那是活生生的一大群虫子啊。
“这是我们瘴南特有的虎头蛾,没有人会想让它们咬上一口的。”月柒柒对着唐卞挑了挑眉,嘬嘴吹了个口哨,原本悬浮在唐卞面前的虫云猛然向唐卞飞去。
唐卞倒退了几步,任谁看到这么一大群虫子向你飞过来不会不腿软。但是唐卞不行,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被几只虫子吓到呢?
所以他站住了,面对着一大群汹涌而至的虫子,准备迎战。
但是对手可是虫子啊,任何一种正常的套路对上它们是完全没有作用。唐卞硬生生将手中的扇子舞成了苍蝇拍。
台下的嗤笑起起伏伏,唐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继续扑打着虫子,唐卞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天啊,那是暴雨梨花针么?”
“那是暴雨梨花针?真的假的?”
“看样子,好像的确是暴雨梨花针?”
“不是吧,不过比个武,用得着用上暴雨梨花针么?”台下众人看到那个黑匣子后,议论纷纷。
不错,唐卞拿出的便是暴雨梨花针。他按下机关,唰唰唰,如暴雨般的牛毛针向着那群虫子射去。很快的,地上落满了虫子的尸体。
黑匣子里的针很快就干净了,剩下的几只还在扑腾的虫子也在唐卞的扑打下在地上苟延残喘。
“很好。”月柒柒看着一地的虫尸,“那你就再试试这个。”甩手就是一股毒粉。
“好样的!”在漫天毒粉中的唐卞掩着口鼻,对着月柒柒咬牙切齿,也甩出毒粉应战。
两个同样擅长使毒的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撒着毒粉,比武台上漫天弥漫着各色的毒粉。
欧阳府的管家看着比武台,眼角抽搐,苦恼着等下要怎么打扫比武台。裁判早已躲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呆着了。
台上倒是打得痛快,擅使毒的人身上肯定带有避毒的物什,倒是可怜了台下帐子里观看的众人了,抱头鼠窜,掩着口鼻,四处向人讨要解毒避□□。
游离在场外的小黄毛也被波及到了,到处飞窜。
于是作为大盟主兼东道主,欧阳天战此时就得站出来主持大局了。
他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吩咐下人准备好解毒避□□。等药准备好了,又忙着去各门各派帐子里发放,然后被各掌门领头人拉住一阵的抱怨,饶是再沉稳的人也有点吃不消。
这厢欧阳乐也在湛蓝耳边不停地抱怨着,“他们倒是打得痛快啊,怎么不想想我们,我们冒着酷晒看他们比武也就罢了,还得忍受他们毒烟的摧残,当我们是什么啊?!”
湛蓝对欧阳乐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喝罢解毒剂,接过帕子捂着口鼻,她就只顾盯着台上对打的两人。
她就那样看着台上,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这是江湖吧?这就是江湖吧?这应该便是江湖了。
能遇到针锋相对的对手,能把架打得酣畅淋漓,不论输赢,以武交心。她内心有那么一股冲动也想上台。
虽然台上的那两个人并不这么觉得。
“你这个刁蛮的女人,还不赶快给我停下来?!”
“自大猪,我干嘛要听你的!”
“没见过像你这么刁蛮的女人,看以后谁敢娶你。!”
“那也是本姑娘不想嫁,想娶我的早就排到南天门了!”
“你还有人要?那人肯定不是穷得响叮当,就是丑得惨绝人寰!”
“你?!”月柒柒又甩出几股毒粉。
再这么让他们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欧阳天战按住额角不停跳动的青筋,想着到底有谁能让台上那两个人停手。
眼角却闪过两个人影跃上台去,是两个彪形大汉,几乎是同时抱住了唐卞和月柒柒,拖着远离了对方。
被抱住的两人不断地挣扎,身后的人抱得紧紧的,就怕一个松手,那两个人又缠斗到一块。
一个清俊的身影缓缓走上比武台,白色的衣裳在身上显得似乎过于宽大,在风中晃晃荡荡。
他面带俊雅的微笑,缓缓地走到两个人面前,对他们说,“我有朋友想要比武,能否向你们借个地方,刚刚你们实在打得太忘我了,我朋友都没地方。”
月柒柒挣开身后的人,揉了揉手腕,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脑中闪过一个影子却没抓住,没好气地说,“谁跟他打得忘我了,哼,闲得没事干啊!”瞪了一眼唐卞,甩手下台。
唐卞也被身后的大汉放开了,整了整衣衫,也上下打量了来人,“瘴南沐质子?幸会。倒是难得在这种场合看到你。有空来聊聊?”
沐成阳笑笑,“有空便前去叨扰。现在便先观看比武吧”说罢,沐成阳优雅地转身下台。
唐卞也回了自家的帐子,扔下一个狼藉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