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见穿着自己的衣服在房间里挪来挪去的不二,观月的耳根子都快充血了,这种视觉冲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他很想把不二摁在床上,盖好被子,恶声恶气地警告:好好休息,不要逞强。当然结果不外乎不二的一记眼刀。
至于手冢,观月是绝对不会出借自己的衣物的,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种叫洁癖的东西适时袭击了他的大脑。当然,他也不愿意自己纯净无暇的小窝被染上血迹(虽然已经被不二毁得差不多了),所以可怜的手冢被勒令脱掉染血外套,待其余血迹干涸后才准许进入。
就这样三个人挨到了第二天早上,除了不二充电完毕,他们俩全都亮着乌黑的眼圈。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不二的气力恢复了不少,虽然难掩病态,但至少可以从挪来挪去进化成走来走去。
虽然心中万般不乐意,但是观月还是无法成功说服不二休憩在家。手冢准备去医院看看菊丸的状况,而不二打算回家换件衣服再去医院看菊丸。至于自己,公司里丢下的一大堆事情还来不及处理呢!全都托这个麻烦事成团的老板的福!
就算两人合力硬拗也拗不过不二一人,他和手冢只能任不二一个人回家打点行装。按不二的强词,这样才显得正常不是吗?
拜托,一个重伤的病人就不要装正常了。可是他们依然被此强词夺了理。
其实无论是手冢还是自己,都无法掌握说服不二的真正技巧,他们掌握的充其量是被说服的技巧。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顺着不二的意祈祷了:第一,能安全到家,中途不晕倒,不出意外。第二,越前不在家。第三,越前被不二成功蒙混过去。第四,在医院成功瞒过所有人。第五,事件还算完美的解决。
目测有几项还真是奢望呢,不过暂时就这么祈祷吧,祝你好运,不二周助。观月有气无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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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24 换下
cer 24 换下
在手冢把不二叫下楼去后,越前独自一人回到公寓,抱起前来迎接的小猫踏着泻满月光的洁净瓷砖,走到沙发边陷了进去。他反常地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电视机,只是机械式地抚摸小猫柔顺的褐毛,神绪不知道飞到哪个国度去了。
他设想着不二前辈回来的各种表情,临别时不二流露的悲伤刻在脑海中无法抹去。他不禁怀疑难道把一切归回原点对不二前辈是煎熬吗?对于不二前辈而言,接近就是那么痛苦的事吗?
他在门口目送不二远去,没有阻止也没有尾随。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自己突然如赌气般地不想c-h-a手,他倒想看看部长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能让不二前辈妥协到什么程度。
可是当不二回来时,看着不二前辈脸上的表情,越前倒有些心冷,明明应该为不二前辈的转变而高兴,可是心里却一丝喜悦也表达不出。巨大的空洞感吞噬了源于事件本身的喜悦。
原来部长真得能做到,真的能让不二前辈咬紧牙关勇敢地去接近。
如果换成自己,他能不能做到?
不过这样想完全没有意义,自己根本不会要求不二前辈怎样对待他人,他不会鼓舞那样悲伤的不二堵上痛苦去跨那么深的沟壑,他也不擅长去周转那些自己都一知半解的复杂关系。
部长是个很可靠的引导者。
而自己随心所欲,只关注感兴趣的事。虽然无法成为合格的导航灯,但他尊重不二前辈的选择,能陪伴在不二前辈身边。
见房间一片漆黑,不二显然吓了一大跳,开了灯看到越前好好地坐在沙发里才松了口气,小猫从越前的膝上跳下,蹭到不二的脚边。不二抱起它向厨房走去。
越前不知道这个选择正确与否,等待不二的是痛苦的终结还是更为巨大的伤悲。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无论未来发展如何,都不可能动摇到他。
不二前辈总会回到这个屋子里。
而自己已经成为原因之一。
但是,果然还是希望不二前辈能每时每刻呆在家里。
自从发现不二由美子的情报之后,越前有事无事地到表姐奈奈子那里打探消息。不二由美子作为奈奈子手中已毕业的病患,已鲜少造访。菊丸的事虽提起过,但还没决定怎么把他拐骗过来。不过,表姐偶然提起的一件事倒让越前有些在意。
奈奈子曾经嘀咕过,想对不二周助做做心理压力评估。从由美子事件推测,她认为不二一直以来的心理压力一定很重,j-i,ng神状态可能长时间处于压抑状态。
越前明白表姐的意思,奈奈子是怀疑不二的j-i,ng神状态可能也不太稳定,长时间的心理y-in影不利于身心的健康发展。她是担心不二会不会突然承受不住,j-i,ng神崩溃。
虽然越前觉得不二前辈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发展,不二前辈远比看上去的要坚强,但这些话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疙瘩。毕竟自己看到的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不二前辈承担的痛苦应该比这多出好几倍。
他难得地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不二前辈肯定不会接受提议,但自己说或不说又是另一回事。何况期间牵扯进的内-幕又多得数不清。不过,这一天他也不用纠结了,因为不二前辈没回家!
怨念地一个人在房间里晃来晃去,脑子里胡乱思忖着不二前辈可能在干的事情。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不二前辈,到了晚上也仅仅只得到一个告知短信。越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