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 23 医生
cer 23 医生
观月的公寓不大却很别致,大至整体的设计小至花瓶的摆放都极其讲究,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视觉享受。相较于华丽夺目,它仅是笼罩在主基调纯白中的一种素雅美腻,但与不二的简朴清爽相比,它要张扬的多,与主人的自恋非常相称。
茶几上摆放着j-i,ng致的日式点心加红茶,观月和手冢相对而坐,静默无语。本来他们也不算熟,再加上手冢就是个少话的大冰山,这个沉默从不二进客房以后就没断过。观月抿了一口红茶,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会在那里?”
手冢没搭理。
沉默继续。
观月很想把面前的红茶全部倒进手冢的鼻孔里,用呛的也要让他发出点声音。
似乎察觉到观月气成绛紫色的脸,又或是根本没注意,在观月倒数爆发时间还剩21秒时,手冢发话了:“多些款待。”
多么礼貌的孩子啊,面前的和果子动都没有动。这是什么意思啊!观月想掀桌,但是他不忍伤害自己婀娜多姿的美人茶几。
为了礼仪,为了茶几,为了茶几上的甜点,为了盛着甜点的j-i,ng致茶器,为了客房里忍痛包扎的不二,他忍!
“你在车上说的是什么意思?”手冢再次发话。
能让手冢这么上心的话,观月灵活的小脑袋一转就知道了,可是他没有正面作答,而是优雅地拨着头发,不慌不忙地兜着圈子:“哪句?我说了什么吗?想不起来了。”
手冢非常冷静地盯着观月,让人后脊背发凉。
观月发誓他是想看好戏,而不是迫于压力才告诉手冢的!
“你想问的是越前和不二同居这件事吗?”观月非常坏心地强调了“同居”两个字,并如愿看到手冢的眉毛向眉心靠近了些微距离。
等了半天,没等到手冢有任何回话,观月思忖着是不是要在火上再加一桶油。这时候,客房那边传出了脚步声,瞬间吸引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观月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赶过去,嘴里也不闲着:“忍足侑士你干什么呢要这么长时间。”
忍足迈开长腿走出房间,斜倚在客房边的纯白墙壁上,轻挑地答:“你这个样子就像是在训女婿的恶毒丈母娘。”
“你说什么!”观月气结。
“在你生气的几秒钟内,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忍足提醒。
手冢已经抢先一步踏进了客房,观月狠瞪了这个不良医师一眼,想紧追而去,却被拉住了衣领。
“干嘛?”观月没好气地问。
“总要留一个家属听听医生的诊疗结果吧,不然我不是太没存在感了。”忍足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观月忍下一口气,摆出骄傲的姿态,卷着头发:“姑且就听听你这庸医如何自述吧。”
忍足也不恼,挪步客厅,眼镜后的眸子突然犀利起来:“这些伤怎么弄的?”
观月没有想到忍足会直接出击且一击命中,不过也是,对医生而言仅看伤口的样式就能推断出被什么所伤。他有些结巴地试图糊弄过去,却不料越描越黑,好在忍足并不在意,他沉声道:“如果伤及五脏肺腑,需要手术,你们会怎么办?不去医院,错过最佳诊疗期?我实话说了,不二的伤很严重,虽然我都已经止血固定,但短期内一定要静养,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
接到不二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在研究所,之前的惊讶在听到不二声音的那一刻全部被紧张所淹没,不二的声音有气无力,呼吸紊乱,他几乎可以马上断定不二受伤之严重。没有一丝犹豫,他背上医疗箱飞奔到观月家。
现实远比想象来得严重。他看到衣服满是划痕,集各种擦伤划伤淤青肿胀于一身的浴血不二,怒火直窜而上,这种伤势还能站在眼前,坚决不上医院,简直疯了。
强忍下怒火,手脚麻利地替不二检查包扎固定,忍足第一次对自己是医生这个事实感到庆幸,因为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刻,不二依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断了十年的联系,撕破脸抽案底之后,不二还是会选择信任他——如果那个重伤到奄奄一息的人能不那么多余地叮嘱一句:请不要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就一切完美。
观月有些无语,怎么事情越发展越感觉自己就像是老妈子般的存在?那现在他是不是要双手握住忍足,老泪纵横地感谢道:谢谢忍足医生,咱家的娃是靠你才捡回了一条命,你有什么要求,老身就算做牛做马也尽全力达成。
这种想象简直是要他的命!
何况让他好好地看住不二,各种清规戒律往上招呼简直是天方夜谭!
把观月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忍足勾起嘴角:“如果你管不住,我很乐意把不二接到私人的专属诊疗室休养。”
不要告诉我那什么诡异的诊疗室是你家!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观月也只能在心中狂吐槽,他才没有闲功夫跟这个不靠谱的医生抬杠。
“不用忍足医生费心,自家的事我会看着办的。”仰头,抛话,起身,送客。
用完就丢,他的眼不会眨一下。况且这个轻浮的白大褂还是丢的越远越好。那句“记得回诊”就让它随着关门声夹碎在空气中算了。
不二出乎意料地没有被包成木乃伊,观月还以为他会被各种绷带和支架固定得一动也不能动,穿好衣服的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似乎与健康状态无异,甚至还有j-i,ng神到处挪来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