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从此以后她就要跟轿外的这个男人相伴一生,生儿育女,就有些羞涩,又有点忐忑。
轿子外面的蒋福生心里就只剩下纯粹的喜悦和期待了,一路上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看向花轿的目光能腻死个人。喜娘在旁边时刻盯着他,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掀开轿帘去看新娘子了。
迎亲有不走回头路的说法,接了新娘子回去时不能走来时的那条路。再加上蒋家难得请了花轿,陈氏更是觉得要多绕几圈才够本,看着也排场。因此福生虽然很想赶紧把媳妇带回家,但想起爹娘的吩咐,还是无奈地带着迎亲队伍朝着西面走去。
花轿走过西面的下湾村,绕道北面的大路,最后才能回到东边的上湾村。这一路绕下来,快绕了一个圈了,来时两刻钟的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偏西,花轿才到了上湾村。
蒋家早早开了大门,看到花轿过来立即铺了红毡,这边喜娘开了轿门搀着周琳就下了轿。一路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喜娘的提示过门槛、跨火盆,最后终于到了供案前,重头戏来了。
等礼生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周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绸另一端的福生牵着走到香案前。看到新人就位,礼生接着喊,“一拜天地!”二人在香案前齐齐跪下,磕了一个头;“二拜高堂!”两人又转身朝着蒋家父母一拜,老两口欣慰得看着一对新人,不住地说,“好,好”。
到了夫妻对拜的时候,周琳的心提了起来,祈祷着千万不要碰到头。但是天不遂人愿,嗑下去的时候倒是顺利,还没等周琳放下心,起身的时候,也许起得急了点,福生一头碰上了她的额头,疼得周琳想骂娘,差点没忍住要去揉脑门。
福生手忙脚乱地想要看看媳妇的额头,又想起在拜堂,伸出的手这才收回。周围围观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就连礼生都打趣道,“新郎官这是急着进洞房了?嫌我喊的慢了?为了不落埋怨,我还是抓紧点吧,送入洞房——”
礼生话音一落,满面通红的福生就牵着媳妇赶紧进了洞房,身后乌压压一群人也跟了过来。成亲就是这样,人越多越热闹才好,要是人缘不好的人家,请都请不来这么多人。
等福生挑开媳妇的盖头时,周围立即响起了一片惊叹声,新娘子颜色真是好,纷纷打趣福生好福气。福生更是满眼的惊艳和迷醉,只是不待他和好不容易娶到家的媳妇多亲近一会儿,他就被催着赶紧喝了合卺酒出去陪客人了。
房里的周琳听着三姑六婆对她从头到脚的品评,连她的首饰鞋子多没放过,嫁妆更不用说,听得她心累,还好她是新娘子,有不说话的“权利”。
只有一点不能忍,她现在又渴又饿,但人家都是小姑子送饭吃,她这没有小姑子的可怎么办?还好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端了碗面给她,大概是福生的哪个堂妹吧。周琳不关心这个,她眼里只有眼前的面条,但是碍于在场的人还得小口小口地吃,真是折磨人。
院子里敬酒的福生这次可拉了大仇恨了,新媳妇人美嫁妆厚,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村里一群娶了没娶的都可着劲儿灌他,等他终于被放回去时,已经走不稳道了。怕媳妇嫌弃他一身的酒味,他用冷水仔细清洗了一下身子,想到房里的媳妇,十月的井水都没有浇灭他心头的火焰,反而更加灼热起来。
福生打开门走了进来,洞房里的人已经散去了,只有他的小媳妇一个人坐在床边等着,桌上的龙凤喜烛噼里啪啦爆着火花,烛光下的美人如画。
他怔怔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尽管心里叫嚣着马上扑上去,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已经肿胀得生疼,他还是不敢唐突,总觉得是一种亵渎。
他坐在床边,伸出挨着媳妇的那只手,一点点挨挨蹭蹭过去,直到抓到媳妇微颤的指尖,再一点点往上移,顺着胳膊,渐渐爬上她的肩头。看着媳妇没有生气,福生胆子也大了起来,一用力就把周琳揽进了怀里。
周琳早在福生抓住她手指的时候就僵住了,浑身无力,微微颤抖着,只能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只是人有三急,之前又吃了一碗汤面,她实在抑制不住汹涌而来的尿意。
等她靠着福生期期艾艾地说出来时,福生顿时泄了气,又想想媳妇忍到现在也是可怜,忍住笑跟她指了指角落里的恭桶。周琳看着崭新的红漆恭桶,上面还有一个大红喜字,有点为难,最后还是咬咬牙蹲下了身。
虽然被媳妇勒令不能回身,但听着身后的淅沥声,福生还是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等周琳一回到床边,还没坐下,就被他猛地抱起,压在了床上。周琳想着早晚都要有这一遭,眼一闭,心一横,也就随他去了。
福生一口噙住那樱红的小口,如饥似渴地啃咬吮吸起来,舌头没有章法地在周琳嘴里乱窜,只觉得入口的津液甘甜馨香,只觉得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周琳的舌头被他吸得生疼,忍不住嗔了一声,“你轻点儿——”出口的声音甜软无力,带着一点媚意,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谁知福生却真的放开了她可怜的唇舌。周琳不解地微微睁开眼,正看到福生三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片麦色的肌肤。十八岁的少年虽然年纪尚轻,身躯也相当精干,也许是做多了体力活吧。
周琳兀自发散着思维,福生却等不及了,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