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不服气的道:“是你们自家人说的,崔颜她自己说的她的六妹妹以前是卖豆腐的,怎么,还不许人说了?”
崔容冷冷的瞥了一眼崔颜,崔颜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端庄明媚识大体的,这时候又怎么愿意破坏自己经营许久的形象?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从来不认为卖豆腐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我六妹妹自食其力靠自己过活,我觉得她比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厉害的。王大姑娘,这件事情,并不是你嘲弄我六妹妹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向我六妹妹道歉,不然,我想我只能将此事告知我母亲。”
崔颜说得大义凛然,表情也很是认真,做足了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若是不是见过她那副狠心的模样,崔容怕是会真以为她是把自己当妹妹看待的。
崔容将茶杯合上,茶杯盖与杯口相接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来,在这寂静无声,针落可闻的屋子里,显得无比的突兀。
崔容站起身来,被人揭穿以前的不堪,她神色也不见任何局促,她笑道:“没想到王大姑娘这么关心我以前的生活,不过我以前如何,与你又有何干系?”
崔容并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她打小就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委屈了她也不会让人看到,被人欺负了,她也不会忍着。
王大姑娘被她不客气的语气说得涨红了脸,小姑娘脸皮子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下面子过,当即就委屈了,怒道:“你不过是一个卖豆腐的,不过是个低贱之人,凭什么和我们坐在一起?”
崔容挑起眉头,冷声道:“我是崔家的六姑娘,我父亲是正一品国公,我母亲是勇毅侯府之女。王大姑娘说这话,是认为我崔家人低贱吗?”
崔月面带薄怒,道:“王大姑娘这是认为我们崔家人好欺负吗?”
王大姑娘有些害怕,他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怎么敢得罪崔国公?
崔容看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崔月两姐妹,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她一笑,又道:“我以前的确是卖豆腐的,可是那又怎样?王大姑娘认为我低贱,这么说来,当初先祖皇帝也是打铁匠出身,难不成王大姑娘也瞧不起先祖皇帝吗?也认为先祖皇帝低贱吗?”
王大姑娘这回脸却是白了,忙辩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瞧不起先祖皇帝了?你别污蔑我。”
先祖皇帝,王大姑娘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先祖皇帝有所不敬,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崔容冷眼瞧着,心里冷哼一声。不过是些纸老虎,只要自己强势一点,她们也只能口头上耍横罢了。上辈子,自己名声虽然臭,可是明面上却没人敢欺负她,因为欺负她的都被她狠狠的欺负回去了。但也是她这种性子,别人都说她嚣张跋扈,仗着崔家的势欺负人。
李卿站起来,打圆场,笑道:“我好不容易拿出这么好的红茶出来,你们却只顾着聊天,这可是辜负了这么好的茶。”
今日可是自家小舅舅的大喜之日,崔容也不想闹太僵,便笑道:“这等好东西,卿表姐也舍得拿出来,我定是要多喝几杯的。”
李卿掩唇就笑,道:“你既是喜欢,回去我便送你一些。”
与王大姑娘交好的姑娘也忙扯了她坐下,不一会儿屋里又是莺声燕语一片,气氛和乐融融,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冲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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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坐在崔容身边,道:“容容,今日是小叔叔成亲的日子,我不欲扰了这大喜的日子,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崔容两根手指拎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道:“卿表姐,小舅舅的大喜日子,我自然也是不愿意给小舅舅添了晦气的。”
她的手指修长有力,白皙如葱白,比起其他姑娘缺了柔软却带了几分力度,李卿握过她的手,自然知道这双漂亮的手,手掌心处布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你明白就好。”李卿心里稍安,今儿这事说来不是崔容的错,无论是帮礼还是帮亲,她都应该站在崔容这边。
只是,今儿不同往日,若是闹开了,难看的是他们侯府,也会让李秀的喜事蒙上一层阴影。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只是,这样就委屈崔容了。
崔容目露狡黠之色,笑道:“卿姐姐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便多送我一点茶叶吧。不然,就把你屋里那盆白色茶花送我吧,你不会舍不得吧?”
李卿一愣,她屋里的确摆了几盆茶花,长在屋里,有的已经打了花苞。而其中就属她摆在妆台上的那一盆开得最好,碗口大的花朵,花瓣洁白如雪。不过开得再好,那也是是一盆很平常的茶花,并不算名贵。
要说名贵,还是她摆在美人榻上的那一盆一共开了红色,白色以及白中红纹三种颜色的十八学士,这盆十八学士,她养了三年今年才打了花苞,层层叠叠的花瓣,开得碗口大沉甸甸的压在枝头,很容易就能攫住屋里人的目光。
李卿笑了笑,道:“不过一盆花,你既然喜欢,送你便是了。”
君子不夺人心头好,崔容只是要了一盆普通的茶花,既将此事揭过,免了李卿的愧疚,又没让李卿觉得心疼,算是皆大欢喜了。
众人喝了会儿茶,时辰到了下晌,金乌西坠,外边鞭炮声炸响,有个机灵的丫头跑来与各位姑娘说:“花轿已经到了门口。”
李恬早就坐不住了,扯着崔容的袖子,她忍不住软声哀求:“容表姐,我们去前边看看吧?”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