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女一唱一和,让宫九脸上原本轻轻挑起来的一边嘴角立时就被抻平了。那把看上去就造价昂贵的扇子拿在他手里扔也不是, 不扔也不是, 情况着实是十分尴尬。
不过九公子的脸皮那可是厚如城墙,怎么会因为这么区区一点点的挫折就放弃踢馆子的来意。他不着痕迹的收起手中的扇子, 用扇柄轻轻的敲击手心,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通知我这个老情人一声,我们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不是?”
叶孤城这个正主这个时候终于肯施舍一般的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问道:“你是谁?”
宫九:“……”
宫九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在心里面安慰自己这一群人住在这偏远的乡下,肯定没有见过大世面,不知道他九公子的威名也是应该的。然后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宫九,现在跟你结婚的华凌烟可是我的人。”
江辰在盖头下的嘴角轻轻的抽了抽,这宫九上一回被他坑了之后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想着用这老一套来离间他跟叶孤城之间的关系。信不信老子分分钟让你被舆论的指责淹没?
眼珠子转了转,江辰很快的已经在心里列举好计划a、b、c、d了。
“你就是宫九?”叶孤城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很冷很冷:“原来你就是那个强迫他的人。”
那一刹那,在厅堂一旁的一个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腰间的佩剑已经被抽了出来。一道极其明亮的剑光闪过,那雪亮的剑芒从他的眼前划过,形成一道白练就向着站在大厅正中的宫九刺去。
天外飞仙。
叶孤城竟然一出手就是杀招!
宫九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在那千分之一秒内他险之又险的一个侧身,居然硬生生的躲了过去。
不过躲得了人躲不了衣服,剑光穿过了他胳膊上的袖子,将那昂贵的布料直接震碎,雪白的碎片在空中翩翩飞舞,就像是一只只上下翻飞的白蝴蝶一般。
在宫九躲过那惊险万分的一剑之后,叶孤城停了下来。
即使是一身大红色喜服也无法掩盖住他身上那仿若万年不化的严寒,剑尖斜斜的垂落下来,指向地面。
他说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与你动手。”
能让白云城主停下手中的剑也确实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宫九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叶孤城身上那宛如寒冬腊月里还能让人觉得置身冰窖的温度,反而被叶孤城这个绝顶剑客的剑气激起了一丝兴奋的意思,他舔了舔嘴唇继续作死道:“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我强迫他?”
江辰悄悄的冲着顾n_ai娘招了招手,等到顾n_ai娘附耳过来的时候他凑过去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然后这位城主府的管家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瞥过站在大厅中间的宫九之后就从人群背后出去了。
宫九的问话自然是没有得到回答,事实上基本叶孤城对谁说话都是一种爱答不理的态度。
当然,江辰除外。
因为只要叶孤城一不搭理他,江家二少在接下来就会做一些十分掉节c,ao的事情。比如说大庭广众之下就抱住他亲一口什么的都是常态,总是弄得堂堂白云城主那叫一个无奈不已。
从叶孤城这里要不到答案,宫九继续的锲而不舍的去挑逗江辰:“你就是这么骗他的吗?”
“那天你在床上说的可是心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
江辰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上一回他们俩在床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接着最后停留在了……宫九的屁股好像挺翘的来着。上一次没有趁机捏一捏真的是失策。
至于他在床上差点儿被这货给强了的那一次则是直接从江辰的脑海里面被删掉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存在?那一定是错觉没错。
明明是深秋时节,但是厅堂里面却不知不觉之间起了一阵寒气。
那冷冽的剑气直让人从骨头缝儿里面都觉得冷。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三步,以一种看将死之人的惋惜目光看了一眼现在还依旧站在大厅中间坚持不懈的作死的宫九。摇头感慨了一句,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就这么的想不开呢。
接着就把场地留给了看上去快要在爆发边缘的叶孤城。
就在这个时候,顾n_ai娘领着一群明显是临时从府外征集的看热闹不嫌弃事多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了。
大妈们一听能够得到直接现场围观她们伟大的城主成亲的现场,瞬间都一个个的犹如打了j-i血一般的举手报名。顾n_ai娘几乎是来者不拒,举手报名的都让进来了。
于是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犹如几千只鸭子聚集在一起一般就这么靠近了这里。
原本还很安静的厅堂顿时就因为这群人的到来犹如油锅里面滴了一滴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首先就有几个大妈就宫九的着装打扮进行了批评:“哎呦呦你看看这穿的是什么啊,我们城主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白衣服来,这是准备来吊唁的吗?”
“就是就是,同样的一身白衣服为什么我们城主穿上就这么英俊潇洒的吸引小姑娘。这人穿上怎么就那么……就那么……反正就是没我们家城主穿着好看。”一位大妈似乎是找不到j-i,ng准的形容词来形容宫九那s_ao气的打扮,最后只能这么评价道。
“我看这一准是来找事的。”
“没错,这大冷天的还拿着个扇子,或许是脑子不好使呢。”
俗话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