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但她仍然想要赴汤蹈火的一试。
她心中已有沟壑,就按照江秉臣的计划回榻上躺着,静等燕明来。
她本料定燕明该在武科结束,钦点了武状元之后主持完会武宴才会过来,那样怎么说也该深夜了,她便躺在那榻上与明心老者和锦珠聊天。
哪知天色刚刚落黑,许太医就急急匆匆的推门进来道:“圣上马上就驾到,颜会元快快!”
“这么早便来了?”颜玉一惊。
“我按照江大人吩咐差人去禀报在颜会元身上发生了异样,想必是圣上先抽空过来了。”那许太医已过来从药瓶里倒出了两粒褐色小药丸递给她,“此药是安神的,服了之后会让人浑身无力,四肢发软,颜会元就酒服下会发散的更快,也会伤些身子,好装出受了伤的样子。”
想的倒是周全。
颜玉接过他递过来的药丸和酒一口吞了下去,坐在那榻上缓了缓,不知是药效还是酒精,她只觉得一阵阵发晕,手心里冒起了冷汗,只是短短的时间内,她就觉得浑身酸软难以坐直身子。
她抬头看锦珠,虚哑的问:“怎么样?我如今看起来……”
“这药是不是真会伤身子?”锦珠忙过来拿了帕子,要给她擦掉额头上的虚汗。
颜玉就抓住了她的手,“扶我去门口跪着。”
弹幕里——
霸道总裁:好了,戏精要开始飙戏了,主播不要演的太浮夸了。
大玉儿:主播加油!
颜玉扶着锦珠跪在了那门口,一时之间晕的厉害,小腹居然也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这许太医厉害啊,要是得罪个太医那可当真是吓人……
她跪在那门口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听见外面纷纷乱的脚步声过来,许太医在外慌忙行礼,说了一声:“微臣参见圣上。”
“颜会元呢?”燕明挥手让他平身,小太监推开房门,燕明就看到了脸色苍白冒着虚汗,跪在那门口的颜玉,他侧头看了一眼江秉臣,笑道:“颜会元救驾有功,不必多礼,快快扶起来。”
他跨步进去,又瞧见了坐在里面的明心老者,惊了一下忙上前行礼道:“父皇怎么在此?”
明心老者道:“我听说宫中出了事,玉儿救驾昏过去了,替颜家人来看看玉儿。”
燕明便又摇头笑道:“父皇对颜会元倒是比朕这个亲皇儿还要上心了。”扭头看颜玉还跪在那里,又道:“怎么还不把颜会元扶起来?”
江秉臣弯腰对她伸了伸手。
颜玉握着他的手虚软的站起来转过身,又跪了下去,“颜玉犯了万死之罪不敢起身。”
她的手抽回来,江秉臣摸到她掌心里全是冷汗,不禁皱了皱眉。
“万死之罪?”燕明笑着看了看江秉臣,坐在了明心老者的身侧,“什么万死之罪?你今日可是救了朕的大功臣,朕武科一结束就过来,就是想着该如何嘉赏你呢。”
“颜玉不敢领功。”颜玉低头道:“颜玉犯了欺君之罪,还请圣上责罚。”
“欺君之罪。”燕明挥手让守卫和公公都退出去,只留下了许太医,江秉臣几人,慢慢的开口问道:“你说说看,是何等欺君之罪。”
颜玉抬起头来,虚汗顺着脸颊就划了下去,像是哭一般,“许太医……怕是已经回禀了圣上吧?其实颜玉并非男儿身,而是迫于无奈女扮男装。”
燕明却并不吃惊,他看她,又看江秉臣,理了理袍子道:“江卿已经与朕说了,若论起来你确实是死罪,不止是你,颜家,江秉臣都是欺君之罪,理应论处。”
“此事与颜家和江大人无关,却是颜玉一人之过。”颜玉忙道:“颜家一直不同意我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为此还将我送出了京,是我一意孤行,瞒着他们参加了乡试,之后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此事明心师父是知晓的。”
“行了皇帝。”明心老者道:“你便不要吓唬她了,她的身世我早就知晓了,女扮男装参加乡试是我鼓励她去的,颜家一直不支持,是我一力担保让她回京来参加会试,你若当真要怪罪,便怪罪我吧。”
“朕哪里敢怪罪父皇。”燕明笑了,“朕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朕若是怪罪她且不是自打嘴巴?您也知道朕一直想推行新政,开设女子学堂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替之后的开放女子科举,从政从业铺路。”他笑吟吟的看江秉臣,“只是这江卿确实该罚,他可是从琼林宴之时就已经知晓了她是女儿身,却知情不报,拖到今日太医诊出来没得瞒了才向朕坦白请罪。”
江秉臣也撩袍跪在了颜玉身旁,道:“圣上这是冤枉了臣,臣知晓这个秘密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是天赐良机,或许她会成为圣上新政的‘第一人’,所以想着等她高中了状元之后,再禀报于圣上,这样圣上就可以直接将她作为代表,公诸于天下。”
“不。”燕明看着颜玉道:“朕要在今夜会武宴上就将她的身份公诸于众。”
颜玉一惊抬头看他,这么顺利???她才说几句话燕明就已经接受了她是女儿身了?还是……江秉臣已经与他说好了?
燕明瞧着她那表情便乐了,“怎么?惊讶朕为何不怪罪于你?”
颜玉老老实实的低下头道:“是……颜玉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请罪之言和诡辩想用来脱罪……没料到都没用上。”
燕明忍不住笑道:“你该好好感谢你的恩师江爱卿,他在宫中可是跪了几个时辰,诡辩了半天才说服了朕,怪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