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上楼。
夏炎还在睡,跟先前的狂放睡姿不同,此时的她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是胎儿在母体的睡姿。他坐在床边看了很久,也不忍把她叫醒。
曾经看别人分享过,这种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睡觉时怀里喜欢抱着东西,把自己卷成一团,自我保护。
她没有安全感吗?
为什么?
梁晨伸手把她额际的刘海佛开,细长的五指以指为梳轻柔的给她顺着长发,夏炎呼吸绵长,明明睡得极深,却无意识地往梁晨身边蹭去。
睡梦中,她一把抓住了梁晨的衣摆。
紧紧捏着。
梁晨手指一顿,柔软的发丝从他指尖滑落,他移动手,轻柔地覆上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极尽温柔地顺着头顶往下抚摸着。
夏炎在这种近乎安抚的抚摸下,睡得越发沉。
梁晨不厌其烦地哄着她,那冷淡的眉眼柔和下来,眼中是腻死人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夏炎睫毛颤动,睁开了迷蒙的眼。
她动了动,感觉腰部稍有好转,便撑起身慢慢下了床,“梁晨……”她叫了一声。
没有得到回应。
撑着腰慢慢出了房门,听见楼下传来的电视声,她站在楼梯口又叫了声:“梁晨……”
梁晨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的是再次热了一遍的粥,听见声音,他把粥放餐桌上便往发声处走去,“吃饭了。”
“恩,”夏炎揉了揉眼睛,“我去洗个脸,好饿……对了,我的鸡腿呢?”
“……买了。”他无奈道。
夏炎点头,迷迷糊糊进屋去洗脸,“我马上就下来。”
梁晨把微波炉里的鸡腿给她端出来,坐在餐桌上等她下来。
夏炎洗了个冷水脸,人精神不少,拍了拍发烫的脸,总觉得今儿这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一定是因为睡的是梁晨的床。
恩!就是这样。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做了个握抢的姿势,瞬间收起笑容,冷着脸眯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砰……”开完枪,像模像样捂着心口一脸痛苦,口腔里包着的水流顺着唇缝流了出来,她死死捏着心口处,挣扎着想要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却浑身脱力,往地上滑落。
我操。
她呲牙咧嘴撑着腰杆直起身,伤患就是苦逼,演个戏都他妈受阻。
太影响她得奥斯卡了!
咬着发圈把长发绑起来,冲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v。
就是这么美腻。
下楼见梁晨坐在餐桌上等她,她磨蹭过去,抓过碟中寂寞孤单的唯一一个鸡腿塞嘴里,“谢谢晨哥,晨哥威武。”她泪眼汪汪心怀感激地把唯一的鸡腿啃掉,骨头都狠狠嘬了几下才满面不舍舔了舔手指,把骨头丢碟里。
梁晨喝着粥,完全无视她一脸“我没吃饱我还想吃鸡腿”的可怜表情。
夏炎没想到他这么狠心,居然真的就只买了一个!大周末去肯德基排队就买了一个鸡腿,她好想笑哦。
呵呵呵呵。
“把粥喝完。”梁晨指了指她面前那碗粥。
夏炎舔了舔手指,笑不出来了。
吃完饭,梁晨去洗碗,夏炎拿了本书走到客厅沙发处躺着看,电视里播放着某音乐节目,一群对口型的年轻人在台上蹦蹦跳跳,连气都不带喘一下,不能更假。
她听了两首就听不下去了,果断换台。
梁晨洗完出来擦了擦滴水的手,正准备走过去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大门被推开,随即被用力甩上。
梁妈冷着俏脸,气冲冲走了过来。
梁晨和夏炎同时被吓了一跳。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梁妈这个样子。
夏炎顾不着腰疼了,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姨……”
身后再次响起开门的声音,梁爸苦兮兮地走过来:“阿舒,你别生气,那都是以前不懂事时开的玩笑话,谁知道她还记得,居然还当真了……”
“叔,你惹我姨生气了!”夏炎挽着梁妈的胳膊,冲梁爸以眼神示意,赶紧道歉赶紧道歉。
“姨,你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夏炎挽着她撒娇。
梁爸对上夏炎的目光,居然下意识一躲。
夏炎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梁妈就一把拉住夏炎的手,“我告诉你梁正京,除了炎炎,谁都不行!”
夏炎一脸懵逼,这怎么扯上她了。
“姨……”
“炎炎乖,”梁妈虽然满脸怒容,却还是冲她笑了笑,“炎炎先回家,晚上过来吃饭,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
夏炎也是个小人精,眼睛一转,挽着梁妈胳膊笑着央求道:“好,那我要吃鸡腿,姨给炎炎炸鸡腿。正好也有些困了,我上,回家睡会儿午觉。”
梁妈笑着摸了摸她脑袋。
夏炎按着腰上楼就回家了,回家后给梁晨发了个消息,让他汇报情况。
然而,消息就跟石沉了大海似的,害她抓心挠肺一下午。
晚上梁妈的电话一打来,她踩着拖鞋哒哒哒地就跑了过去。
“姨。”熟门熟路钻进厨房,“好香啊……”
梁妈已经卸了妆,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给她夹了一个鸡翅:“炎炎先尝尝,咱们晚上就不吃鸡腿了好吗?改天中午再给你做。”
“好啊好啊。”夏炎叼着鸡翅,点头。
她站在边儿上不时关注梁妈的表情,瞧着不那么生气了,才小心翼翼开口:“姨……您别生叔的气了。”
梁妈看了她一眼,又心疼又好笑:“炎炎,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