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见完教主再来找你算总账。”越子临喃喃道。
不知是何处传来了笑声,明朗得如同清风明月,道:“那我在闲客居恭迎师妹。”
“洗好了脖子等我吧。”越子临摘下一颗珠子,朝无人处一丢。
喵地一声,窜出来一个花白的猫。
“真疼啊。”声音笑道。
“你是畜生吗?”越子临毫不犹豫地问。
“疼在我心。”他道。
越子临别过头去,再看那处,哪里还有猫的影子。
这把戏她从入门时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小时候还能被吓哭,现在只想把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抹了脖子。
步撵停在一栋古楼前,飞檐斗拱,庙宇森严。
她还未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及其好听的男音,道:“好阿清,你理理我嘛。”
越子临捡起自己掉到地上的j-i皮疙瘩,走了进去。
☆、第二十三章 无心
“阿清,阿清,我错了,我再也不逗你了,你理理我嘛。”凌无心抱着蛇,温声哄道。
凌无心的眉目恍若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若是不穿着一身大红逗青蛇,恐怕这画面会更美。
越子临极为正式地行礼,道:“左使越子临拜见教主。”
凌无心一扬手,示意她别多礼。
“越左使,你过来看看,阿清自从喝了那汤就不愿意动了,”凌无心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你最通药力,你来看看,阿清可是中毒了?”
越子临拿手一捏,被凌无心瞪了一眼,道:“轻点。”
越子临见他抱着阿清的手腕一圈牙印,已经黑了,忍不住道:“教主,伤口里的毒,你挤出来了吗?”
“这都是阿清的东西,挤出来做什么?”凌无心一脸的诧异。
越子临彻底服了,她摸了摸阿清,道:“这是冬蛰。”
“何为冬蛰?”
“冬天睡觉。”
“你为何不直接说?”凌无心不满道。
“我没想到教主不知道冬蛰的意思。”越子临道。
“……那阿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凌无心问道。
越子临道:“过了这个冬天。”
一想到一整个冬天阿清都是这样,凌无心难受的要命,道:“可有什么办法缓解?”
越子临道:“找一处四季如春之所在,自然就不会冬蛰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凌无心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南睢云,我要去皖州呆上一段时间,这几个月教中内务由他处理,你与几个长老帮着他。”
“是。”
见她还不走,凌无心道:“还有事吗?”
越子临心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道:“方才,教主叫我来是为了阿清?”
凌无心道:“啊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几时和段家那小丫头成婚?”
“成婚?”越子临诧异道。
“是啊。”凌无心道:“不是说背靠大树有y-in凉吗?”
越子临无话可说,只得道:“属下告退。”
“成婚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凌无心亲了一口阿清,道:“是吧,阿清。”
越子临已经退了出去。
那四个白衣少年在雪中等她,越子临已经受够了这一道被人看猴子似得看,摆手道:“都走吧。”
几人对视,没有一个走的。
越子临见他们不走,自己走了。
四个少年不敢动越子临,只能抬着步撵跟在越子临身后。
这一下更是惹人注目,新入门的几个少年都不解地看着这奇怪的一行人,还憋着笑。
越子临只得又坐了上去。
到了闲客居,越子临如释重负地下来。
这步撵铁定是南睢云弄出来的,除了他,没人喜欢把玉挂满车。
闲客居如同雪洞一般清幽雅致,哪怕地上本应该是青砖,但铺成了白玉。
南睢云玩着玉灯,见她来了,指了指自己身侧的椅子,道:“坐。”
椅子是上佳的红木,垫着白狐皮。
南睢云莫过于整个魔教中最有钱的一个,倒不是他做的职位油水有多大,而是他本就有钱。
皖州南家,富可敌国。
但南睢云一直有个理想,他珠光宝气地入门时和他师傅凌无忧说的,说他要做魔头,而且要做最大的那种。
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魔教也有商铺,还有些地方有皇商的凭证。
他一直想做最大的魔头,只不过从来没实现过。
“教主要去皖州办事,估计入夏之后才能回来,他要你管理教中内务,几位长老协理。”越子临巧妙地把自己省略去了。
南睢云来了兴致,道:“去皖州做什么?可要南家接待?”
“我估计教主就是那么想的。”越子临喝了口茶,茶香入口,她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见南睢云还在盯着她,她又道:“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南睢云皱眉道:“魔教还有这样的传统吗?”
而且皖州为九州最富,哪里需要劫富济贫?劫富倒是有可能,济贫?济谁?
“嗯。魔教虽然是魔教,但向来行侠仗义,”越子临把当年师傅告诉她的话复数了一遍,道:“乱时则入世,闲时则静候时机。”
那时候她师兄还不是个木头冰坨子,年纪小,口无遮拦,道:“听起来像是搅屎棍。”
南睢云眨眼道:“嗯,有点像……”他是受教养长大的大家公子,自然说不出来。
“嗯,侠盗。”
“对,侠盗。”南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