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致远趴在窗户上焦急地看着楼下的绿荫小道,不出意外的话,母亲很快
将在那里经过,将他带离这个放眼皆白色的救死扶伤之地。
树下,先是迈出一只绑着细带凉鞋的素腿,紧接着是飘逸的裙摆和纤细的
柳腰,母亲婀娜的身姿终于出现在他瞳孔里,这次母亲把她常挽的属于中年妇女
特有的发髻散了开来,微风迎袭,及腰长发亦轻舞飞扬。转眼间一个雍丽高雅的
居家少妇,换位成了一个清秀脱俗的窈窕淑女。
l;不对,不是答应了穿那身旗袍的么,怎么还是这种连衣长裙迟到加违
诺,嘿嘿,你有难了。欧阳致远握了握拳头,转身猫在门后,l;不把你吓个魂
飞魄散才怪。
果不出所料,当欧阳致远从后面抱紧蓝暖仪时,她是唬了个腰酸腿软,还没
来得及做出反应,惊呼声已被一只手捂在了喉咙里。
欧阳致远撩一后腿把门踢上,随即将母亲压在病床上,左手依然捂着她的樱
口,右手掐了脖子,恶狠狠地道l;小娘们好大胆子,谁让你进来的,进来干什
么说他没想到自己有不合逻辑的地方,既是捂着人的嘴,怎还要人说呢
蓝暖仪看着儿子那满脸稚气的凶样,心神稍定,眼里尽是笑意,苦于口不能
动,只好捏了小拳不住地擂他后背。欧阳致远笑道l;哦还敢反抗看来不让
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打算招了右手微微下力,掳那软滑的天鹅颈。蓝暖仪心
里暗笑,向儿子扑闪两下大眼睛,眼皮子一合头一侧,没了动静。
欧阳致远挪开左手,闷道l;妈,这算哪一出咧
蓝暖仪闭着眼睛笑道l;你掐喉捂口的,自然是背过气去了。
l;哪有这么快就晕的
l;我才不理呢,反正就是晕了。
欧阳致远站直身子搔搔头,戏没按他的思路往下排,这大导演当然有那么点
束手无策。
l;哪有强迫自己晕过去的他干咽一下喉咙,l;嘿,还反客为主了
l;嗯,看来得试试这个
l;喂蓝暖仪满脸通红地跳起来,掩了口笑道l;你你这哪是人
工呼吸了分明是偷吃口红
欧阳致远舔舔上唇,笑道l;行,挺香的哎妈,第一次见你用口红
哟还描眉画影的咧,出去可得离我远点。
l;为什么蓝暖仪自己的脸,又上下打量一番,神色狐疑中带点失
望。
l;你也不为儿子着想着想,这么光彩照人的走在外面,我在旁边当反面教材
哪再说了,上来几个二流子拨撩你,我可打不过人家。欧阳致远倚了床头气
定神闲的上下指点一番,大有形象设计师的派头。
蓝暖仪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脸上又加一层红晕,随手抄起带来的衣服蒙头
盖脸地摔过去l;去,就知道耍贫嘴。把衣服换上,再不走又多算一天钱了。
l;你赖在这我怎么换哪,有人撞进来那算什么事。欧阳致远抱着衣服,想
到那天被母亲撞破时她的娇羞神态,不禁悠然神往,下身之物勃然而起,若不是
顾忌这里还算公众场合,便要重施故技了。
l;还稀罕咧,你那光屁股妈都不知洗了多少次了。方才你你做人
工呼吸时怎么就不怕有人撞进来了哼,我结帐拿药去,换好衣服后头跟
着到药房那等我了。
回身收拾东西出门,蓝暖仪一路上还在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害羞和惊讶,却没
有后悔。昨晚的那次高潮后,她意识到儿子已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也曾试图将
儿子从幻想的角色中剔除开去,然而三年里仅有的两次高潮,儿子都充当了
主角,而且只是在虚拟的幻象中,如果有一天他能以那回在浴室时的状态来到她
的luǒ_tǐ前,站在她双腿之间,岂不更
蓝暖仪扶着墙绞了绞腿,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不知是否三年的禁锢令她积累
了太多的yù_wàng,如今是一溃千里。每每念起儿子那里的伟岸,总能让她唇干舌
燥。
l;奇怪难不成身上的体都变那水儿流下面去了她暗自羞赫一笑,
真丝料子的内裤吸水不强,面积又小,整个大腿都黏黏糊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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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滨绿荫道上,欧阳致远还真说到做到,一路上只是手裤兜不紧不慢地跟
在蓝暖仪身后,她走也走,她停也停,还不忘配以两眼问天嘴嘬小调的姿势,直
把蓝暖仪弄了个好气又好笑l;你过来
l;我不过来。
l;看你那小流氓的样儿,妈哪招你惹你了快过来擦把汗。蓝暖仪气笑着
把儿子扯到一旁,忘带巾帕,只好摊了素掌在他额上一阵轻抹,软语央求道
l;还没玩够么,陪妈妈身边好不好
l;那没问题,不过妈你既然违了自己的诺言,总得有个交待才说得过去吧,
不然就这样出来混又怎能以身作则地为人师表呢儿子一口武侠小说里江湖中
人的口吻,耳提面命地进行着他的谆谆教诲。
l;哟,妈还犯错误啦,倒说来听听蓝暖仪扳了他的肩膀,倚在江边栏杆
兴致盎然地替他理顺被江风吹乱的头发。
l;别那么近啦没瞅着人都往这边看嘛你说,昨个儿答应穿那身旗袍
的,干嘛骗我欧阳致远眼见母亲嘻嘻哈哈地应付于他,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