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夏子却带来让他心碎的消息。
弋凰天翻墙出宫幽会男人去了。
得知此噩耗,楚王像突然坠入冰河中,心都冻麻木了。
弋凰天一副江湖儿女妆扮,与大师兄站一块儿很般配,颇有神仙眷侣风范。
此时的楚王心情烦躁无心政事,胸闷喘不过气。让他一度认为身体不适。于是传太医来看,却是怎么也查不出病因,那太医承受楚王无端怒火被骂得狗血淋头。
“没病本王怎会闷闷喘不过气?”楚王怒气冲冠。
“呃……”怒气压顶,太医只得违心说道:“陛下确实没病,许是近日太过操劳,睡眠不好引起的反应,臣开一剂调养方子,做成药膳服用几日即可。”
楚王一想最近确实忙于朝政睡眠不足,便挥手太医离开,小夏子紧随其后。
他自己不清楚,崔嬷嬷伺候他这么多年很了解他,一番问答下来,崔嬷嬷便肯定他是对弋凰天动心了却不自知。
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崔嬷嬷提议道:“陛下,或许您该出去透透气,奴婢听说今日状元楼有盛会,许多才子都会去,陛下也许能从中挖掘到栋梁之材呢!”
原谅奴婢撒谎,听说贵妃今日出宫就是去状元楼,主子一定要抓住机会。
宫外,城西街市万人空巷,齐聚状元楼。
“师兄,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你瞧,那变戏法的好有趣。”
“臭豆腐还是一样美味。”
“还有米酒糕……”
出了宫没了约束,她如脱缰野马,看什么都新鲜,引人发笑又心疼。“师兄,我们去钓鱼,今晚我想吃红烧鱼头,以前师傅不吃鱼,咱们还经常偷着吃呢……也不知师姐一人在秦国怎么样。”
回忆曾经,她兴奋又失落。
“自己选择的路再艰难也要坚持。”风子兮倒是和兰若关系一般,所以语气平静冷淡。
女人不狠,尸骨无存,兰若也非善辈,日子应不会太艰难。
乱世中,他们立场不同,将来必是要兵戎相见的。
“师兄,我不想与你为敌!”她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放心,我会留在楚国。”护着你,最后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喜欢一个人,看着她、守护她就已足够,别的他不强求。
“那就好!”她笑得没心没肺,自顾吃着美食,显然是不懂风子兮眸中饱含的深情。
风子兮浅笑着揉揉她随风飞扬的青丝,没有说破。
两人在玩闹中抵达状元楼,幸好早早定下二楼包房,否则人满为患的,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
状元楼原乃客栈,因进京赶考之人下榻后多中状元,故得名于此。如今已是文人雅士聚会之地。或讨论诗词歌赋,或讨论天下局势。
“今天下三分,秦国最盛,楚灭赵之后越至第三,魏第二。天下之争非一两年可结束,但魏王已老,而秦楚两王正直年轻,因此我认为天下之争实乃秦楚两国之争。”
“那你认为秦楚哪国胜算大?”
“不好说,秦吞并了韩国,韩虽为小国,但盛产粮食,秦兵马粮草充足,非楚能及。但赵国属大国,因此后起之秀——楚,实力也不容小憩。”
“师兄以为呢?”弋凰天问,她很想听听外人对楚国的评价,或许想知道爹爹用寿命换来的选择是否值得?
“短期而言,秦国优势更大;但从长远计,楚国独占鳌头。秦国最大的弊端乃世家贵族占据非凡地位,朝廷官员和军队里世家子弟占据要职。王室与各大世家相互牵制,各自为了利益,若不能解决,一旦矛盾激化只会吞噬秦国实力。而楚国并无此现象,朝中官员多是楚王亲自选拔,只看能力不看家世,由此可见楚王对权利掌控极强,这在乱世中利大于弊。”
难得有人懂他,真乃知音也!
“先生高见,不知可否同桌?”从他们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让他们一惊。
回头一望,弋凰天愣了愣,道:“楚……公子,你怎会来?”
弋凰天意识到在外面,瞬间改口,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楚王视线落在风子兮身上,颇有点相见恨晚之感觉。
“公子气质不俗,不知在何处高就?”
“子兮一介布衣,当不得楚王夸赞。”
风子兮谦逊自持,且准确的判断出楚王真实身份。
两人互相举杯对饮,就当认识了。
两人皆是饱学之人,且对天下局势看法不谋而合,两人谈天说地,忘乎所以,惺惺相惜。
弋凰天插不上嘴,只得无聊发呆。
良久,只听楚王问:“不知子兮是否愿意出仕?”
风子兮道:“确有此意,但无门路。”,他是不愿参加科举考试的。
“子兮大才,楚国缺一丞相,不知子兮可愿意屈就?”
英雄不问出处,况且风子兮学富五车,想法大胆不拘泥,加以时日必成大器。
对楚王抛出的橄榄枝风子兮欣然接受,自信但不张扬。“子兮定不辜负楚王赏识。”
自此楚国有了两位丞相,为区分,众人唤老丞相,小丞相。
谈话间时光飞逝,见弋凰天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两人才结束高谈阔论。
风子兮宠溺的将她额间调皮的青丝挑至耳后,“困了吧,靠着师兄睡。”
弋凰天挪了凳子,靠在他肩膀上,双手自然的抱着他右手胳膊,睡得香甜。丝毫没有顾及楚王在一旁黑了脸。
“小二,上菜,另做一份打包。”
招呼楚王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