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王看了信,眉宇稍微舒展三分,想必是好事。
“陛下,可有什么好消息?”冯将军最先按耐不住。
“凤丞相送来锦囊妙计。”楚王神秘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仰天大笑三声而去,徒留一群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弋凰天连忙追上去欲探究竟,却被楚王告知“佛曰:不可说!”。
与此同时,那晚刺客的身份已经确认乃卫国人,国破山河不在,卫王还想多做几年安乐君主呢!
卫京,未央宫,美人靠上,而立之年的卫王正小憩,但心中郁结,睡不安稳。
伺候在旁的太监见天色已是傍晚,恐卫王晚膳吃的不香,于是轻声将卫王唤醒。
“嗯?天亮了?”卫王迷迷糊糊的醒来。
“酉时刚至过,奴才见您方才睡得香便不敢惊扰。”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
“是呀,近日前方沦陷,本王夜难安枕。真怕一觉醒来楚国大军兵临城下,本王可如何是好?”
卫国虽小,胜在富裕,他在位十余载,于百姓无功,于社稷无建树;但并未昏庸无道,残害百姓;处于乱世中,他只想守着这片土地安安稳稳荣享富贵,奈何别国狼子野心,屡屡来犯,他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奴才懂不了太多,但楚军凶残,无故侵占我国疆土、挑衅大王权威,奴才觉得应该还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是不懂,楚国强大胜卫国百倍,以卵击石实在不明智,如果坐以待毙,卫国只有灭亡。
“附耳过来!替本王秘密传召永乐侯进宫,不可让旁人知晓。”
“奴才遵旨!”
主仆二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一番,那奴才神色严肃地迅速离去。
当晚,卫王与永乐侯书房密谈近三个时辰方休,待到夜深无人时,永乐侯才悄悄出宫,回到家中已是精疲力尽。
陛下嘱托之事事关重大,永乐侯心情沉重,于是半夜命人温了酒,独自借酒消愁。
此时夜的寂静与歌舞声鼎沸的潇湘馆不同,潇湘馆坐落于卫京中央,四周乃繁华街市,口碑甚好。
在清晨第一缕光芒下她懒懒的睁开眼睛,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这样平躺着双目无神的弥想。
良久,外面传来敲门声及侍女请示的声音:“姐姐,永乐侯来访。”
“让夏荷招待侯爷,不必单独回我。”她顿了顿,吩咐道。
“可是……侯爷神色不愉,还指名只见姐姐。”侍女知晓姐姐规矩,从不单独接见客人,但顾及侯爷身份贵重,不敢冒然得罪。
如此……见见也罢!
“吩咐夏荷抚琴招待贵客,我片刻就来。”
“是!”
待门外没了动静,她才悠悠起身梳洗妆扮,妥当后才赶往紫竹阁,侍女手捧锦盒在后。
她在远处便听到紫竹阁内琴声绵绵,她会心一笑,驻足于紫竹阁门前,“锦盒给我,你且下去吧!”。
“是!”侍女将锦盒奉上便轻步离开。
门开,琴音咋停!
“参见侯爷!”美人一向高冷不苟言笑,见一面更难,京中谁人不知;今日她肯过来,已是给他面子。
“姑娘不必客气,过来坐吧!”他指着对面的位置相邀,她缓步上前,姿态优雅地席地而坐,然后净手焚香为他沏一壶好茶。
奈何他心中烦闷无暇欣赏,可她亦没有要多嘴询问的意思,到叫他不知如何排忧了。
见他欲言又止,她了然于胸却只故作不知,“看侯爷兴致不高,是夏荷琴艺不精还是我照顾不周啊?”。
侯爷摇头没有多言,京中谁不知夏荷姑娘琴艺精湛,甚是难得,只是他今日心有所忧罢了!
她能经营潇湘馆如此之好,揣摩人心略懂一二,道:“侯爷必是曲子听烦了,不如让我陪侯爷说话解闷如何?”
说着,她挥挥手,夏荷起身行礼告退。
“我前不久刚得了极品碧螺春,侯爷今日尝尝。”她打开锦盒,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若以山泉水泡之,当属精品。
“莫非红竹知本侯今日要来,特意备好茶好水等着?”他虽行为怪诞,但心如明镜,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对她还是不能完全撤下心防。
闻言,红竹道:“若非侯爷护着,我这潇湘馆怎么会如此安宁不受外界纷扰,我有什么好东西自然第一个想着侯爷,旁人可没这个福气。”
他们相识时间不长,对她的脾性还是摸得准,冷傲宁折不弯,不懂虚与委蛇。
是啊!说到底她不过是漂浮于红尘中无依无靠的一介女流,能翻出什么风浪,是他多心了。
于是他渐渐松懈下来,品茗畅谈,好不愉快,竟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烦闷一一述说,一口浊气吐出,心情舒畅;抬头望向窗外才知天色已过午时,难怪肚子空空如也,饥肠辘辘。
红竹备好午膳,他吃过后便告辞离去,红竹立刻下令今日封馆,不接待任何客人,她则匆匆将自己关在房中。
一卷风云再起,楚卫两国之战走向□□,楚军争分夺秒欲在面前拿下整个卫国,于是又从楚调派五万精兵良将赶赴卫国。
消息传来,卫王终日不得安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发了一道诏书广告天下。
大致内容如下:今烽火连天,百姓不得安稳,孤亦寝食不安,心生愧疚;孤乃天子,百姓之父,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为保举国百姓及卫国大地不被战火纷扰,孤决定,携卫国所有臣民向楚国俯首称臣,只愿楚国能善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