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移话题,我是问你去干什么……”
话没说完,长青就在廊檐下低头,轻轻的在她脸颊上吻了吻,他的唇很冰很凉,落在她软软暖暖的脸颊上,却灼人得很,一触即分。
宝儿的脸腾得一下全红了,她飞快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羞又气道:“你,你干什么呀……”
“殿下交代的事,我不能跟你说,又不好不理你,只好亲你。”长青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一点笑意,故意说道,“还是,你不喜欢我亲你?”
长青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撩人的意味,宝儿都差点傻了,脱口而出道:“我喜欢的呀!”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宝儿简直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只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长青倒是笑了,他笑得眉眼弯弯的,不知怎么的,宝儿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说不上来的舒心,还没深想,已经落入了一个不算宽阔却十分温柔的怀抱里。
“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吃苦。”长青对着宝儿的耳朵,一字一句,轻声又坚决的说道。
宝儿不信,心里却是暖暖的,她轻声应了一句,把脸埋进长青的怀抱里,她的世界只有这么大,想不了太多,想不了以后,只求能安安稳稳和心爱的人好好的过日子,这就是她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大将军:感觉脑子被掏空
应天帝:隐约闻到盒饭的香气
太子:不知为何,背后一凉
长青::)
咳,长青的崛起要开始了,先定他一个小目标,成为厂花吧。
第50章
宝儿没想到,回去的日子竟然来得这么快。
年关未至,院中新雪还未消融,李湛英带着圣旨来的时候,太子正在书房看书,起了兴致,还和长青说起当年太傅教导他的趣事,宝儿正在孙婆婆的眼皮子底下炒菜,雪白的肉片伴着葱姜,翻炒出朴实香气。
跪在庭院里的时候,宝儿都差点没懵了,废太子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懵,李湛英念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加在一起,就没法子理解了,复立……太子?
直到小松子带着一群人忙前忙后的替他们收拾院子,上了一层薄灰的桌椅被一把抹净,被王容带着避进里间,坐在还没有铺被褥的床板上时,她才愣愣的回过神,不相信的掐了自己一把。
从离开皇宫的那天,她就没想过还能够回来,历朝历代从没有过废太子的先例,更从没有过复立废太子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会和长青在那个小院子里度过余生,却不曾想一转眼,什么都恢复成了原样,就好像之前的那些是一场梦。
王容把喜滋滋团团转的铃铛儿抱起来,轻声哼道:“你这猫在我这儿都瘦了一圈,平日里也不爱动,一回来就高兴得不成了,真是个养不熟的。”
听到铃铛儿熟悉的叫声,宝儿抬起头,眼睛愣愣的,嘴上却已经反应过来了:“二姑……”
王容一见她这模样,心就软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叫你要跟去吃苦,人都瘦了,脸也黑了,你看看你这手,刚来的时候多白嫩,才去了几天,都生茧子了。”
“二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宝儿凑过去,把自己生了茧子的手给王容看,“而且生了茧子多好呀,我都一个冬天都没生冻疮了,做事都利落了呢。”
不管怎么说,王容都心疼,和宝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外间小松子带着人把屋里都收拾齐整了,转去院子里扫雪除草,王容瞧了瞧没人,压低声音,对宝儿道:“宝儿,你跟二姑说,这些日子,没受什么委屈吧?”
宝儿不明所以,奇怪道:“我能有什么委屈受啊?长青他对我可好了。”
王容见她一脸不解,也疑心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但又怕宝儿只是不懂,拉着她坐到床沿,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是,你跟长青,晚上睡一张床的时候,他欺负你没有?”
说这话,王容也是很犹豫的,一方面她清楚长青的人品,可另外一方面,宝儿连宗人府都肯陪着他一起去,难保这么多日子,两个人没有情到深处发生些什么,现在出了宗人府,宝儿仍旧有二十五岁被放归的权利,至少在她二十五岁之前,她想让她还有得选择。
王容的表情宝儿一下子就看懂了,她脸刷得一红,低下头揪了揪衣角,小声的说道:“二姑,你说什么呀,羞死人了……”
“你只要回答我,他欺负你了没有?”王容急道。
宝儿揪着衣角,蚊子似的哼哼:“我倒是想欺负他来着,他连身子都不给我看,我听说别的对食不是这样的,正想法子呢。”
弦外之意就是没有,王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没松一口气,忽然就从字面上理解了自家侄女的意思,面皮都差点没绷住。
宝儿脸颊粉红红的,说的话却像是个已婚的妇人,王容还没来得及斥责,忽然想到,也许宝儿已经把长青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她就是个已婚的妇人,再也不必为了旁人的眼光,去做害羞的小女儿姿态了。
劝告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王容犹豫不决间,怀里的铃铛儿忽然挣脱开,朝着外间飞快的跑去,她和宝儿一起看向门外,正见长青弯腰抱起铃铛儿,缓缓进来。
即便再不喜欢长青,王容也不得不承认,她见过的人里,没有几个能比他更俊俏出众,若不是穿着奴才的衣裳,怕会迷得更多的姑娘要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