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苏格抱着塑料箱走下楼,身后跟着的是一名年轻小伙子,轻手轻脚地把那些字画都拢在手里,看见女主人回来,还热络了喊了声,“苏太太。”
“我不是……”她要解释,苏格点了下她额头,示意她没必要花时间去费唇舌。
她过意不去要帮忙,但他却不让,伸臂挡着她的去路,低头凝视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昨晚没睡好?”
被责骂是家常便饭,她已经消化殆尽,睡不好是另有原因,她不好说,也不敢说,胡乱点头应他,“熬夜念书。”
分明不是熬夜念书的样子,但他也不再追问,只是细看她一回,温声道:“吃过饭没有?我喊了外卖,吃过午饭再来打包。”
看样子临时请人代班是对的,苏格做事极度有效率,两天内要完成的事情,就会在一天内搞定。
送走来帮忙的货运小哥,客厅茶几上已经摆满午饭,扬州炒饭、干锅花菜、爆炒猪肝、还有银鱼羹。
一股激荡的暖流自内心慢慢流淌而出,他还记得这是她爱吃的东西。
饭后收拾东西时,她大略点过进度,客厅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所有架上的东西都已经拿下,摆放在桌上分类整齐,就等装箱。
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杂乱过,当时管家赵阿姨每时每刻都会依照爷爷的指示整理得一丝不苟,大至餐柜里杯盘的摆设、小至桌上每一份报章的摆放角度,一分一毫都不能有差错。
曾经这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