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妹妹呀。
楚伶惊诧不已,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
“我们是凌家被变卖的女眷,我是大房的老三,盈水和香雪是三房的老五和老六,我们被一个陌生人调换了身份,就成了宫里的宫女。”潋秋抱着香雪说,“公主,这都是真的。”
楚伶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她原以为凌家人除了外祖父外祖母和二道河的表弟以外都没了人,却没想到一下子出来三个。
她楞坐在桌前,脑中一片空白。
“公主,公主!”
沈平依计划来了,他飞奔来到漪澜殿,一路上都在哭,引得宫女太监都跟着来看。
“公主,饭菜里有毒,不能吃呀!”他伏在楚伶脚下哭道。
身后还跟来了太医,时间算的刚刚好,香雪吐了血,但并不足以致命,可还是昏死过去。
“香雪!香雪!”
潋秋和盈水还有喜宝和大虫一起把香雪抬到房间里,太医跟着过去诊治。
楚伶眼角滑下一滴泪,神色呆滞,她的脑子里全是潋秋和盈水的话,还有香雪抢毒·药的场景。
就在这之前,楚伶还想着用什么去封住他们的口,如若不成,就只能动杀念了。毕竟这是栽赃陷害,倘若有人去告发自己或者露着马脚,自己将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多虑了,她们是自己的表姐表妹,自己亲人。
自己从未当回事的香雪竟然做了如此举动,明知是□□还要吃下去。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她是个有眼无珠的人。她只看见香雪是个吃货,说话不着调,总是躲在练书法的背后求保护。
她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
楚伶鼻子一酸,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楚伶的思绪。
楚伶咬咬牙,深呼一口气,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外面的楚逸扬听闻楚伶的哭声,三两步迈进大殿中,见到楚伶披头散发,蜷缩在角落里哭泣,他的心都要碎了。
“父皇!父皇,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楚伶几乎是爬到楚逸扬身边的的,“父皇,有人要儿臣,香雪死了!她被人害死了!”
楚逸扬把楚伶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后被,“囡儿不哭,吓坏了吧,也把父皇吓坏了。”
囡儿是楚伶的乳名,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乳名,一个从未有人叫过的乳名,这是她第一次见楚逸扬的时候他叫的,可楚伶不喜欢这个名字。
楚逸扬用手指抹掉楚伶脸上的泪,“别哭了,再哭父皇也要哭了。”
楚逸扬的眼睛红了一圈,“囡儿,好囡儿,别哭了,你娘她会伤心的。”
今日之事闹得整个宫里面都知道了,一定会传进冷宫的,阿瑶她一定急坏了。
阿瑶就是凌美人,初进宫时正是楚伶的年纪。楚伶遗传了她娘所有的音容笑貌,可楚伶却不爱笑,楚逸扬知道她在新宣这么多年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囡儿乖,囡儿小时候最听话了,从不哭鼻子,是父皇不对,把你一人丢在新宣,是父皇不好。”楚逸扬双眼含泪,“阿瑶她怨过我,恨过我,可是父皇也有许多无奈,父皇也很爱囡儿。”
楚逸扬扶着楚伶坐下,可楚伶表示她很害怕,非得抱着他。她趴在楚逸扬的怀里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楚逸扬把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张仁心,迅速调查今天的事,查到一律杖杀!”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楚伶在楚逸扬离开之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是装睡的,香雪还在昏迷,她哪有心思睡觉。
她穿上鞋子,起身来到香雪住的房间,见盈水和潋秋在哭,她实在没有勇气走进去。
潋秋第一个看见楚伶来地,她伸手碰碰盈水,起身走到楚伶身边欠身道:“公主来了。”
“香雪好点没?”楚伶走上前看着,香雪的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太医已经给她解了毒,调养几日便会好。”潋秋擦着眼泪,“还好只是普通的老鼠药,配方简单,剂量下的刚刚好。”
“公主,你不必自责,今天中毒的要是你,我们都得挨板子呢。”盈水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不想笑就别笑了。”楚伶拍拍她的肩膀,“香雪爱吃什么就给她准备什么,只要不犯了太医的禁忌就成,你们也休息吧,折腾了一个晌午了,我先走了。”
“恭送公主。”
楚伶低着头,像是罪人一样,慢慢走出香雪的房间。
……
“咱家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调查楚伶公主宫中的中毒事件的。”张仁心手持一柄拂尘立在御膳房的院内,“居然给公主投毒,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下面跪倒黑压压的一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今儿个那个去漪澜殿报信的是哪个?”张仁心问。
沈平起身,躬身走到张仁心身边跪下,“奴才沈平见过公公,是奴才到漪澜殿去报信的,只可惜慢了一步。”
“楚伶公主她没事,幸好公主食欲不佳,没有吃那些饭食,要不然你们整个御膳房都跟着掉脑袋吧!”张仁心厉声道,“只是,你又是如何得知那饭菜有毒的?”
原本这件事是办不成的,天无绝人之路,说来也巧,就在午膳前,沈平去上了趟茅房。回来就看见李总管鬼鬼祟祟地在漪澜殿的食盒面前晃晃悠悠,还打开了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