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琥珀想一直捂着,真是个傻丫头!
不就是两句话,还能伤害到自己不成。
沈远宁听了已是面若冰霜,看着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丫鬟一眼,严厉的说:
“都说了什么?不想被乱棍打死,就一个字也不能漏的说出来。”
那丫鬟本还想着辩解,当她抬头看到沈远宁眼里的冰冷与怒气的时候,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
沈远宁见她畏缩着不说话,猛的在桌子上一拍,吓得厅内的人心头一震。
那丫鬟心里更是惊惧,连忙俯在地上,急急的说: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说玉夫人...”
那丫鬟说到这里又有些踯躅,想到沈远宁的怒气,索性心一横,反正都逃不了,自己不说,琥珀也会说,那就把韩玉瑾也拉下水。
“奴婢说玉夫人成亲之前就与外人有了首尾,她曾几次醉倒在戏红尘。谁不知道戏红尘是什么地方,园主本就是烟花女子,还有人曾看到玉夫人婚前与安王私下见过许多次,这样的不检点没资格跟我们少夫人相提并论。如今得宠不过是跟着那苏苏学了些狐媚手段...”
她的话没说完,沈远宁就站起来,一脚踹在了她身上。
周承安本就是他心底的一道疤,如今被这贱婢说了出来,更是急怒攻心,那一脚用足了力道,直踢得她往后翻滚了好几下,撞到了桌子才停下,一口血吐在了胸前。
玉瑾清清白白之身给了自己,却被这贱婢污蔑,也难怪她身边的人动手。
“来人啊,将这贱婢绞了舌头送回陈家。”
沈远宁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因为他不信,这一切是凑巧!
“慢着!”
这时,从内室传来一声虚弱的的声音。
随后,陈月乔在孙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夫君若要发落,就将我休出家门吧!”
陈月乔面色苍白,神情憔悴,仿佛下一刻就会昏倒一样。
沈远宁侧过头不去看她,心里更是像尖刀在划割一样,疼的都麻木了。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凑巧!
陈月乔看着他的举动,面色悲切的闭上眼,眼泪瞬间就沿着眼角落下。
她再睁开眼时,眼里满满的失望悲痛,却笑着说:
“心若长偏了,说什么也是无用。”
一阵血气冲头,陈月乔昏倒在身后孙嬷嬷的怀里。
沈远宁没料到陈月乔突然昏倒,见她就这样伤心欲绝的昏倒在眼前,方才的理智与平静都消失贻尽,只剩下心疼。
匆忙的抱起她回了内室,又是一阵慌乱。
不久,便有下人带着神色慌张的王大夫来了,沈远宁听到王大夫的声音,就喊他进去了。
直到半夜二更的时候,王大夫才满头大汗的出了内室。
一边擦汗一边回陆氏说:
“谢天谢地,孩子保住了!”
他这句话,反倒让陆氏心头一惊,脱口而出:
“真怀孕了?”
王大夫听了陆氏的话反倒稀奇,又强调说:
“千真万确,已经快两个月了。只是少夫人这胎坐的极不稳,加上又受了些刺激,怕是有些棘手,最好是让少夫人这两个月都卧床休息。”
王大夫的话竟然与方才那个大夫的话一样!
这么说,这一切,还真是凑巧!
别人不知道,陆氏是非常清楚的,王大夫一家是自己娘家荣兴侯府常用的老人,因着以前怀沈远宁时怀相不好,陆家便让王大夫过来给陆氏调养身子,这一来,就到了现在。
王家还不可能被陈月乔收买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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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温怡
陈月乔的突然昏倒,让整个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方才沈远宁的心已经有一丝坚硬,在听到陈月乔悲恸欲绝的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昏倒了,心里该是何滋味?
愧疚,自责,懊恼,在听到王大夫说陈月乔的身体情况时,这种情绪升到了极点。
内室里,陈月乔幽幽转醒,沈远宁坐在她的床头,十分愧疚的说:
“月乔,我......”
陈月乔费力的扬手堵住了他的嘴,轻轻的摇头说:
“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怪我了,这些日子你因为我母亲冷落我,我心中有气,见琥珀打我院子里的人,一时气不过,才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远宁见她神色憔悴,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轻声安慰她说: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只管安心养胎就行。”
陈月乔嘴角弯了弯,说:
“夫君,我累了。不想再跟妹妹彼此提防伤害了,你饶了玲珑与琥珀吧,她们也是护主心切,若是我知道丹朱那般口无遮拦,也不会袒护她。你把她发落到庄子上吧,若是送回陈府,我是没脸再活着了。”
说着,陈月乔眼泪又是一阵泛滥。
沈远宁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想她还为此事揪心,便点头应了她。照沈远宁之前所想,除了琥珀,余下的两个人都是留不得的。
沈远宁安抚好陈月乔后就出了内室,见大厅内人神色各异,尤其是看到地上跪着的人,神色更是冰冷。
“来人,把丹朱的东西收拾一下。现在就送到少夫人的庄子里。”
丹朱一听,喜出望外,便知道少夫人对自己所说的“有惊无险”应验了。
打发了丹朱,沈远宁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