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认,周承安有些品格是自己所没有的。
郝炳文细细的考虑了起来,照这样说,太子情况堪忧。
“殿下,既然这样,不如......”
太子挥手制止他下面的话:
“还没到那一步。现在父皇想给他在朝中营造势力,父皇现在不敢硬来,朝中一多半的兵权都在舅舅手里,父皇他不敢赌!”
郝炳文听后点头称是:
“殿下英明!”
“平南召,简直是轻而易举,父皇想把这样现成的功劳给他,也要看我们同不同意!”
沈远宁回到家中时,韩玉瑾屋里的灯已经灭了,想着明天还要早起,也没再去打扰她,就回了苍暮轩。
处理完公务,左右无事,便翻了翻书架上的书,他看到了一本《历代名将传》,便拿了下来。
看到这本书,沈远宁不由得想起了韩朔,心底一阵自豪。
随后,又是一阵伤怀,若是韩朔在,朝中哪里会出现一将难求的局面。
现在朝中能说得上名号的将军,也只有英国公府的大表舅了。(冯府的老夫人跟沈远宁亲祖母是姐妹)他镇守着西北,别的几个也都守着疆域,其他的都难独挡一面。
他翻开了那本书,刚好翻到《韩信传》,不由得好笑,还真跟姓韩的有缘。
仔细的看了之后,感叹姓韩的大概都极擅长行兵作战,韩信是汉初的战神,韩朔是当代的战神。
《韩信传》通篇看完后,心有所感,提笔在纸上写了首诗,准备明天天亮了拿到韩玉瑾面前炫耀一下。
写完后,沈远宁看了又看,满意的放下笔,喊值夜的丫鬟准备了水,便去了净室。
陈月乔来的时候,看到三泉在门外,便轻声问道:
“世子爷睡了吗?”
三泉行了一礼,说:
“回月夫人的话,世子爷准备安寝。”
三泉知道沈远宁方才叫了水,知道他要安歇了。
陈月乔听后点点头,随后推门进去了。
三泉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以前月夫人过来,都是等通报,世子爷的书房,就是陆氏来了,也很少擅自进来。
就这一会儿的晃神儿,陈月乔已经走了进去,三泉想着。以前月夫人也是常来书房的。想来无事,便也没再说什么。
陈月乔进来后看到沈远宁的书案上一片凌乱,想是丫鬟们还没来得及收拾。边走了过去,发现了书案上放着一首墨迹未干的律诗,便拿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道:
胸有鸿鹄少人识,
文韬武略古来稀。
叹君空负凤雏志。
怎奈楚非梧桐枝。
月下惜才逐身影,
台前拜将展雄姿。
明修暗度谋天下。
却为他人做嫁衣。
陈月乔看完,发现最下还有一行小字:请吾妻玉瑾指点。
陈月乔手一抖,险些没有拿稳,几个深呼吸间。陈月乔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陈月乔知道,焦虑生气没有用,沈远宁已经于自己疏远了。要想办法化解了这个矛盾才行。
她看着手上那首诗,心里想。既然他有兴致,就从这里下手吧,省得一会见面两两无言。
若说起作诗联句,陈月乔自认比韩玉瑾强出许多。
将他那张诗稿放到一旁,想到这些日子,心中有感,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道:
终日独倚蘅芜楼,
卷帘唯有燕回眸。
帘外清风帘内散,
眼中桃花眼底收。
无端洒落一春雨,
别后添得几许愁。
情长句短无由寄,
敢问君心哪边留?
陈月乔写完放下笔,无限感慨。从未想过,自己会写出如此闺怨的句子。
沈远宁出了净室,就发现陈月乔站在书案前发呆,想到方才写的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来了?”
陈月乔抬起头看着他,他语气里的责怪,陈月乔听的清楚,心底那种怅然的感觉更盛。
“久不见夫君,不知夫君是否安好,便过来看看。”
沈远宁走到了桌边,说了声:“我很好。”便把方才的诗稿收了起来。
待看到陈月乔留的诗稿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看到那熟悉的字体,以及每一笔起笔时的小标志,沈远宁又是一阵气闷心痛。
勉强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说:
“下次进来之前让三泉通报一声,还有,我书房里的东西,没我允许,不要乱动。”
陈月乔猛的惊讶抬头,表情极其复杂,屈辱,受伤,不敢置信!
刚才沈远宁的话犹如做梦一般,让自己晕晕乎乎,脑袋都有些懵了。
“你...你说什么?”
沈远宁看到她的表情,侧过头,沉声说:
“若是没事,我让人送你回去。”
陈月乔双手撑着桌案,此时才有了真是的感觉。她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嘴,不仅能说得情话,还能说出让人心碎的话。
“夫君,究竟是为何?”
沈远宁不再看她泫然欲泣的表情,转过身准备走开。
陈月乔一把拉住了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纵然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也有权利知道她所犯的罪行,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这样不言不语对待我?司棋一事是我处事不公,识人不明,可是夫君这样对我,你觉得公平吗?”
沈远宁回过身,看着陈月乔声泪俱下,心里止不住想,如果那件事不是她做的,该有多好,可是......
“月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