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连累了你,回去后,你不要再去求女婿了,现在玉瑾是他心头好,没得再连累你。”
陈月乔面色透着阴霾,她安慰乔氏说:
“母亲不要忧心,回去后您自请回济州老家,韩玉瑾她绝对敢将事情闹出来的,不过,您放心,用不了多久,女儿便可把您接回。”
乔氏听陈月乔如此说,有心安心,但是心里还是有顾虑,忍不住说:
“可是,如果我去了济州,你二婶三婶她们肯定会趁机夺了管家权,尤其是你三婶,你祖母平时就偏爱她,还有院里的那几个贱人还不翻了天了!”
陈月乔听到母亲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这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母亲啊,父亲的几个姨娘,她们都是妾室,再怎样也翻不起浪花的,不然,祖父是头一个饶不了她们的,再说了,如今哥哥们都大了,不用你再看顾他们了,母亲怕三婶夺了管家权,大可这两日主动与祖母说将中馈之权交给大嫂,想来就算祖母真的不高兴,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母亲要抓住先机才是。”
乔氏一想,交给自己的儿媳,总比让妯娌夺走的强,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看到陈家另外两房的人走了出来,她们都满目怨气的看着乔氏。
本来好好的出一次门,打算着给自己儿女张罗亲事,却被乔氏给搅了,连带着一起丢脸,身为陈家的女儿,也要被人说三道四,不埋怨乔氏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一场寿宴,最后这样收场,吃完了寿桃,小杨氏直接让大夫开凝神静气的汤药,陆氏知道后,觉得自己年轻时还是不够强悍,若是开始也像韩玉瑾那般,一次就把人给镇住,看她们下次还敢不敢寻衅。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她多是冷言冷语,她看着也不气恼,照样是温声与自己说话,想到这里,陆氏心里对她的气就消了不少。
陆氏似乎更了解她一些,韩玉瑾的个性就是这样,虽说自己冷言冷语对她,毕竟是没有做过有害她的事情,所以她对自己也是恭敬如前,反观乔氏和陈月乔。因为她们做过的事,韩玉瑾就一定不会再妥协了。
又想到她自小或许是少人教导的原因,做事还是有欠思考,霸气有余,周全不足,待日后自己慢慢指点着她,定能比陈月乔做得好。
至少。她的心术是正的。
沈姑妈见月乔和乔氏在韩玉瑾手里吃瘪。后来又听寿安堂的几个丫鬟说,韩玉瑾连小杨氏都噎过,在宫变得时候。还空手从叛军手里夺过了兵刃,心里大呼后悔,竟然踢到铁板了。
沈姑妈服侍小杨氏睡下后,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芝兰院走一趟。万一她真是个狭隘的脾气,寻机报复怎么办!
于是。她带着身边的丫鬟去了一趟芝兰院,在大门口的时候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住了:
“回姑太太的话,郡主已经休息了,谁也不见。”
沈姑妈讨了个没趣。对她也是无可奈何,要走的时候,看到沈远宁走来过来。便迎了上去。
沈远宁也看到了她,他已经听说白日里寿安堂的事情。所有的起因都是这个多事的姑母找的,对她很是气恼。见她走了过来,也不好装作没看见,便收起阴郁的神色,给她行了一礼说:
“姑母怎么还不休息?”
沈姑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白日里姑母说了你媳妇几句,谁知道她是个有气性的,我怕她心里不舒服,来看看她。”
沈远宁呵呵的笑了两声,说:
“姑母说的是哪里话,改日我带玉瑾去姑母那里赔礼。”
听到沈远宁如此说,沈姑妈脸上的笑都快堆起了一朵花,又跟他拉扯了一些其他的话,见他频频望着芝兰院,知道他心里牵挂韩玉瑾,就打趣了一声:
“这才一日没见,就如此想你媳妇,我们三郎可真是会疼人,你快回去吧,姑母也要回去休息了。”
沈远宁看她走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芝兰院走去。
到了内室的时候,灯还亮着,韩玉瑾身着里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里侧,沈远宁便猜到她还没有睡着。
沈远宁走了过去,坐在床头,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竟然没能扳动她,猜到她可能还在生气。
于是温声问道:
“还在生气?”
见韩玉瑾理都没理,又戏谑的对着她说:
“还真是气性大,难不成连我也一起气上了?”
任沈远宁说什么,韩玉瑾也是不理他,沈远宁见她使性子,趴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说:
“小气鬼,我可没惹你。”
韩玉瑾见他得寸进尺,坐起身来,一把推开了他。
“离我远点。”
这一推,让沈远宁愣住。
这还是这段时间里,韩玉瑾对自己第一次发脾气,她恼怒的语气,冷冷的神态,让沈远宁不明所以。
“你这是做什么?”沈远宁也有些生气。
“没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不行吗?”
韩玉瑾的神态刺激到了沈远宁,他声音愠怒说道:
“你这是哪里来的邪火?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马上把事情处理完来看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韩玉瑾看着他,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委屈,她还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被人挤兑了。
自己没出门,不知道乔氏如今并未受到惩罚,他不信沈远宁也不知道。
他绝对是故意的糊弄这件事,现在还好意思问自己为何生气!
韩玉瑾丝毫不愿再与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