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真在你的掌握之中?”
甚至包括今晚。
卫丞季“嗯”了一声,又话锋一变,“有一件。”
她好奇的眼神在询问是哪一件。
卫丞季用眼睛瞥了一下她的肚子,“突然多了娘子与孩子之事。”
罗迟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晚春夜里活跃的虫子鸣叫的声音,月亮的光辉投过敞开的屋门照射在烛光昏暗的地方。
自古月亮便是浓情惬意的表达,古人常用月亮代表浓厚的思乡之情,亲友之情。明明是皎洁冷淡的,参杂进情意便变得浓烈炙热。她上辈子的时代,月亮更多的是代表爱情吧,无论是“今晚月色很美”,或是“海上月是天上月”,当时席卷网络成风的句子,放在这个环境下被她品了品,却真的略微体会到了心酸之意。
因为白蓁蓁。
她看向对面清隽冷清的卫丞季,“白蓁蓁是不是同我一样,也是知道你的计谋。”
卫丞季没想瞒她,“她虽没你聪明,却柔顺听话的多。”
她内心忍不住翻了白眼,那是因为人家喜欢你才听话的啊。
不知道卫丞季会不会属于现代的钢铁直男,白蓁蓁一个漂亮温柔的妹子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仅配合他那点恩“以身相许”,还千里迢迢只为担心他安危找来。救命之恩对于江湖中人已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爱情,谁会为了他牺牲这么大。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她抬头惆怅的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想要稍微提点一下眼前的直男。
“有时候一些事情并不如眼前所看到的一般。”学以致用。
卫丞季没有反应,难道是她说的太隐晦,没让他联想到白蓁蓁,那她说的明白点。
“世上有千百种偿还恩情的方式,有人用最直接的方式,有人却口是心非,恩情恩情,不知还的是恩,还是情。”
这够明确了吧。
偏偏卫丞季向她说道,“若是困了,就不要对月抒情,早些休息,明日出发。”
真,直男。
罗迟站起来,将玉佩仔细地系在身上,转身离去时说道,“你或许以为他人偿还了恩情,便互不相欠。其实情字哪那么容易了断。”
卫丞季那么聪明,懂或者不懂,他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辣眼睛的邪教来作妖
第二天清早,卫丞季白蓁蓁和她三人就辞了苍云山,朝柳州方向前去。
她来时贪得舒服,租用了马车和车夫,回时却没那么好命,骑马而返,让她深刻体验了一番江湖儿女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
连白蓁蓁骑着马都一改神仙姐姐形象,多了些飒爽英姿之感。
或许是卫丞季听懂了她昨日说的话,但结果,似乎,出现了一点偏差。
因为,本该她以为卫丞季被她点醒之后起码与白蓁蓁更进一步,怎么从早晨醒来到跑了一上午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这,她不就成了阻碍她眼中的男女主感情的罪人。
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了他们一行人到达柳州边界。
登场了一位路人甲。
披一身青色长衣,戴遮脸蓑帽。犹如鬼魅般,几十人将他们围起来。
中间那个人翘起兰花指,坐在四个青衣人抬的竹座中,一身红衣,明明是一个男子,发却披至腰际。
红衣男矫揉造作地摆了一下手,便见前面站着的一个青衣男,开口说道,“卫盟主,别来无恙,我们教主在此等你很久了。”
罗迟悄悄问卫丞季,“这也是在你计划之中。”
卫丞季脸色微冷地看着前方的人,还不忘正儿八经地回答了她的话,“不是。”
见他们一行人只顾交头接耳没回答青衣人,青衣人又附加了句,“我们是青衣教,想必卫盟主也该知晓我们教主青红。”
难怪他们着装一身青,教主一身红。
罗迟微微一笑,故意回道,“你们教主是哪个?”
便见中间的红衣男一个趔趄,从竹座上歪了一下,随即端正身子坐好。
青衣男似乎也有些尴尬,“中间坐着的这位。”
罗迟当然看的出来,万绿丛中一点红。继续开口道,“我们盟主说了,不认识。”
红衣男再也坐不住,一踮脚运功从竹座上轻飞下来,“小姑娘牙尖嘴利,等会就让你有苦说不出。”
罗迟这才看清红衣男的面貌。
她如同便秘一般。
肥头大耳,眼小无神,偏偏随他下来刮来一股极重的香气,让她忍不住一阵干呕。
她再不能直视她原本幻想中的酷拽□□炸天,邪魅两手抓的魔教了。
她赶紧看了几眼身旁依旧很淡定的卫丞季洗洗眼。
卫丞季见扭过头看她的女子,还以为是她怕了。
遂开口向挡他们路的青红道,“莫不是上次没削了你的脑袋,这次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