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个大婶夸他长得俊,非要硬塞给他一只老母j-i,塞完就跑,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谢卓言哭笑不得地抱着j-i,无奈道:“等它给我们生几个j-i蛋吃吧,改善改善伙食。”
不知道因为j-i很喜欢他,还是因为他怀里暖和,那j-i居然很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两颗绿豆大小的黑眼睛瞪得溜圆,j-i冠一抖一抖的。
贺漓有点不高兴地,也顾不上嫌不嫌脏了,一手抓着脖子把那j-i从他怀里拎走:
“别抱着,小心禽流感,明天宰了吃算了。”
老母j-i被他抓着j-i脖子,看出了贺漓的敌意,立刻试图用爪子抓他,炸着毛忽然从他手里挣脱了,刚一落地,就立刻以战斗j-i的姿态猛地飞扑过去,弄得j-i飞狗跳满地j-i毛。
最终,老母j-i在贺漓身上啄了几下,还是被揪着脖子丢出了门。贺漓打了声招呼,让周鸣把这j-i还了回去。
谢卓言拿着扫帚把j-i毛j-i粪扫出去,活脱脱一个农家小媳妇的模样。贺漓昨晚一直没睡觉,这会儿趴在床上困得睡着了。
谢卓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刚才j-i飞狗跳弄得一身脏,他把外套脱下来,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只有一个喷头,但是没有热水器,谢卓言捣鼓了半天喷头里还是凉水,只好咬咬牙,脱下衣服拿凉水冲。
凉水冲在身上,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他不住的哆嗦。
谢卓言快速地冲了几下,拿s-hi毛巾擦着腿和肚子,忽然门被打开了。
贺漓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迷迷糊糊地想上厕所。半梦半醒地走进卫生间,站到马桶前,“刺啦”一下拉开拉链,一偏头,和一脸震惊的谢卓言面面相觑。
“卧槽!”
谢卓言看了他一眼,连忙闭上眼睛,也顾不上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了,拿起毛巾打他,硬是把他赶出去。
明明冲着冷水澡,谢卓言脸上居然发烫了。他快速地洗完之后,贺漓进去了。
……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谢卓言在床上躺了半天,脸上的红晕才消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是没信号,只好把手机丢在一边,百无聊赖地找了本书看。
贺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着的就是谢卓言穿了件白背心,露出洁白的胳膊和腿,趴在床上看书的场景。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把自己萌动的春心硬生生地给按了回去。
他衡量了一下,觉得美人在侧的话,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做出什么混账事的,但是追老婆过程中,这绝对是死亡选项,于是他难得自觉地说:“要不我睡地上吧。”
闻言,谢卓言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脏兮兮的地板,感觉不太合适:“地上太脏了,可能还有老鼠,你睡床上吧。”
贺漓也就是假意推辞一下,既然小美人本人不介意,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于是他如愿以偿地爬上了床,在谢卓言身边躺下。
谢卓言没理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抬手熄了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只有莹莹的星光和月光从窗口里透s_h_e 进来。
窗外不断传来蟋蟀的叫声,非常有节奏感,有种催眠的功效。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住进深山回归自然,这种感觉对常年生活在城市灯红酒绿里的谢卓言来说有些陌生。他本来多少应该会感觉有点不适应,但是身后那人的体温让他莫名的安心。他挪了挪身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背对着那人闭上了眼睛。
贺漓原本小心翼翼怕惊动他,这会儿感觉到了他的动静,见他也没睡着,于是低声问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谢卓言没吭声,但是他其实隐隐有点希望那人抱着他睡。感觉到背后的热源朝他贴近了一些,随后那人从背后揽住他。他们都刚刚洗过澡,皮肤很光滑,腿蹭到一起的感觉很舒服。那人把脸埋在他的颈间,鼻息之间都是他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贺漓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把他拦在怀里,那动作温柔得似乎抱着什么宝贝一样珍惜。
谢卓言心里一软,忽然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轻声说:
“聊聊吗?”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贺漓轻声道:“嗯。”
谢卓言睫毛扑闪了几下,声音更轻了一些:
“……我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好过。”
他感觉到那人把他揽得更紧了些,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说:
“但是我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我们俩的事情上,我觉得你有错,我也有错,其实我们都有错。你说你很喜欢我,但是你不跟我直说的话,我永远也不敢确信,你别看我平时很无所谓的样子,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我经常是个很自卑的人,我需要你的承诺。”
“——所以贺漓,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黑暗中,少年的眼眸异常的明亮,就像当年一样。
贺漓目光深邃地注视了他几秒,抓住了他的手,嘴唇有点颤抖,但是声线笃定道:“当然。”
两道视线交汇,不知道夹杂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含着这些年来多少的思念。
也不知道是谁先凑过去的,黑暗中,鼻息交错,柔软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是个浅尝辄止的吻,但是比他们的内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澎湃。唇瓣刚稍稍分开一点,立刻又紧贴回去。
谢卓言抬手拦住了他的脖子,轻声说:
“那我再信你一次。”
半夜。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