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会。”
且不论她的意图,但凡是有一丝希望,能够找到叶黎,他都想去尝试。
他敛眸,立刻就说,“立刻带我去。”
玉炀神色一喜,心中也松了口气,“你随我来!”
她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甬道的另一边,然后她在石壁上摩挲了一阵,突然回过头来,呆呆地说,“这里有些……不对劲,我是说这机关被改造过了,应该是阎君所为,我的机关他最了解不过。”
“如果你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那之于我,你便只有死路一条。”姬潭夕望着她,眼底浓郁的黑色仿佛如潮水将她淹没,“一旦因为你的失误,让她伤了一点半点,我都会很不高兴。”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只想在她受伤之前,找到她,而现在我在你身边,你迟一步,你就会多一分危险。”
听出了他的威胁,玉炀喘息不止,“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暗道,但我只走过其中的一条暗道,其实我也只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一点而已,因为我是前不久才从柒城来到壹城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去触及,阎君为人过度谨慎,多余的事情也从不让我去沾手,所以纵你现在对我严刑逼供,我也回答不上来。”
她说的是实话,阎君不放心她,几乎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参与,除了知道暗道里藏着一条生路,她对其他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可是,至少也让我尝试一番吧!这里都是敌人,你左右都是束手无策,何不再信我一次?”
玉炀双眼微紧,她深知自己是在用命和他博弈,可是在这双黑沉的眼睛前,她别无他法可走。
恰在她思索之时,凝滞的空气里有“叱”地一声响起,仿佛是金属和ròu_tǐ碰撞而过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玉炀紧张之余,探手去摩挲他的腰,“你是不是受了伤,刚才那个声音是你发出的吗?”
“下次你再碰我,我就砍断你的手。”
姬潭夕霍然甩开她的手,动作十分的决然。
玉炀讪讪地抽回手,无意中却嗅到了指尖浓烈的血腥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又觉察到了他的身躯在隐隐地颤栗。
她想,他一定是受伤了。
这时,一道丝线从她发髻间穿了过去,另一道丝线则从她的唇上擦过。
“唰!”玉炀防不胜防,还是着了他的道,被刺伤了胳膊。
她捂住流血不止的胳膊,忿忿的说,“你干什么,我只是想检查你身上的伤口,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姬潭夕微眯着双眼,眼底流露出的光是格外沉冷的,“你满身都是毒,别妄想靠近我。”
“没人比我更懂毒蛊一事。”她亦是冷下了脸,讥诮地说,“你以为我不靠近你,你就会没事,你知不知道,空气中一股无色无味的毒正在侵蚀着你,你的动作越快,越猛,这毒就会离你的心脏越近。”
姬潭夕回头望她,目光诡测,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但其实你中的毒并不止这一样,方才那支毒箭的厉害你应该早有体会了吧!”
话音刚落,姬潭夕的身形果然再次颤栗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白首相离(三)
第七十八章白首相离(三)
“废话说完了吗?”姬潭夕面色破凉,那种冰冷仿佛要令人神魂俱散,“那接下来,该轮到我出手了。”
玉炀震悚,“你?”
一道凛冽的丝线擦过她的脖颈而过,暗中一直在藏着的那人躲闪不及,差点被刺穿了脖子。
“居然被发现了。”
那人捂住脖颈,血水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里涌出,而他抬起的眸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此人明明身中剧毒,却还能有反抗之力。
姬潭夕一下洞悉了他的心思,故作悠然地笑道,“我的信仰不是天意,而是我自己,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世上有什么绝境,真要是深临绝境,我也确定自己能够绝地逢生。”
他扬手,细线相继而落,那人的伤口开始扩大,血水更是蔓延了一地。
“我奉阎君的命令,前来杀死叛徒玉炀,这和你无干系,你不要自寻死路。”
玉炀往后缩了缩,借以掩饰眸底的异样,“现在找死的人好像是你。”
姬潭夕一脸面无表情,“我道你为何来投奔我,原来是祸水东引。”
玉炀若尴尬地笑了笑,“我给你救人,总不能不计回报吧!”
那人失血过多,匍匐在地,嗤嗤地喘着粗气,但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挣扎地站了起来,想要给玉炀最后一击,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姬潭夕和玉炀都已经消失无踪了,只留有空气中散不开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他半跪下来,唇角绽放出诡秘的笑色,“可是,接下来才是你噩梦的开始。”
黑暗未曾退却,灯火瞬息而灭,浓重的墨色如潮水般淹没了甬道,让人心中不自觉萌生出一种沉闷之感。
姬潭夕封住自己重要的几个穴位,避免毒血攻心。
看着他惨白的神色,玉炀心生恻然,“你没事吗?”
姬潭夕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有声音,好像是从最北边传过来的。”
玉炀知道他急着找人,哪管什么伤不伤的,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姬潭夕带着她往北走去,令人意外的是,最北面是一座地牢,也是古怪,居然在这种甬道里建地牢,这个甬道到底是有多大啊。
之后,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