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后无一例外缠绕了一缕牵丝线,可见,他们都是傀儡。
他们无声无息地来到姬潭夕三人的身后,手中锁链一甩,将他们牢牢束缚在一起,扔到了阎君的脚下。
望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元希堆起一脸的微笑,“终于,不早不晚,等来了你们。”
“笛之,你做得很好啊,不出我所料,你还是把他们一步步领到了我设下的圈套里。”
笛之无措地看着他,“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功臣理应是要封赏的,那我就赏你随他们一起走吧!”
白锦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她,“你这丫头,居然装傻装了那么久,亏我对你还那么的信任,可见龙和确实不会养女儿,竟然养出了你这条白眼狼。”
笛之双肩发抖,“这都是被你们逼的,我不悔,就算是死,我也永不言悔。”
白锦威胁道,“你不悔,龙和也会悔的,他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想来也舍不得你寂寞吧!不如,让他也下去陪陪你。”
笛之惨叫,“不……”
第九十章相思门守(四)
第九十章相思门守(四)
“喀嚓!”
姬潭夕挣脱了锁链,却挣脱不了暗中无数道诡谲的身影,他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带着玉炀不断往后退去,行走的步伐也变得凌乱了。
“三公子离析,我们还有一些亲缘关系在这儿,我不想做的太难看,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姬潭夕漠然,“我不懂!”
“是你做的太难看了,难道不是吗?”凝视着他们,元希的眸光一寸寸变冷,“这一次和元斐联合起来,怎么,下一步难不成还要向我报复?”
姬潭夕神色不变,“你看起来成长了不少。”
这话很是古怪,但又不知具体古怪在哪里。
“之前有人说起我的变化,是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我一直都在想,她是谁!为什么值得我为她改变?”
他那腐朽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嘲弄,“现在我看到你,忽然有些明白,曾经的我为情所困,是有些糊涂了,你看,你也会像曾经的我一样,因为一个女人落到这种田地,可见,女人这种能惑人心智的生物还是死得越多越好。”
姬潭夕目光颇冷,“我的女人呢,你把我的女人带去哪里了?”
元希咧开森森的白牙,露出一记森冷的笑,“她不在这里,确切地说,在你和我周旋的时候,她就被另一个神秘人抓走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玉炀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果不其然,姬潭夕当即冷下脸,质问她,“你骗我说她入了其中?你故意把我引来这里?你想让我死,刚才一切都是装的,你本事委实不小。”
玉炀无法解释,“我……”
阎君下令,“都杀了!你还不动手?”
他在催促玉炀动手。
肆虐的风吹起他染血的发,姬潭夕缓缓抬起自己那双黝黑的眸,“我是一个优秀的赌徒,我终其一生都在为赌而战斗着,现在赌注还在我手里,我并没有输得彻底。”
“那你还当真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赌徒。”元希虚伪地赞赏了一句,随即轻击手掌,“不过,很可惜的是,那场赌还只是刚刚开始,就要完全结束了。”
空气里虚晃而过几道鬼影,银光再次一闪,“不——”
玉炀那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冲破了喉咙,好似要将整个天都刺穿。
“离析!”她那双睁圆的瞳子里满满的都是恍惚。
她清晰地看见他的胸膛被刺穿,鲜血四溅而出,就在他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拉住了玉炀的手,奋力一跃,跳下了暗河,他说,“死也要让你为我陪葬!”
他是恨她的,恨她的欺瞒和背叛。
白锦愣了一下,只在短短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狰狞,不过这一次的脸色真比啐了毒还凄厉,“大人,他们居然就这么跳下去了,下面可是有诸多试验品,这一次他们岂不是会死得更惨。”
“是吗,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
元希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道满含深意的笑容,怎么看也很诡谲。
阎君指着呆若木鸡的笛之问,“那她要如何处置?”
“我们不是还特意将一个笼子带了出来,而那正是我为她所考虑的,过去实验总失败,也有一点是因为那些试验品毕竟都是羸弱的女子,而这眼下就有一个很优良的材质呢!就用她来养花吧!”元希低头看向她,眼神里透着一丝惨厉,“你也不能怨我,我给过你机会的,而当时你的答案,很令我满意,那现在,也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吧!”
笛之无力垂头,“你是个恶鬼。”
如今的元希,恰似一个鲜活的恶鬼。
“大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他复原,趁此空闲,可以去青石杀离洛。”
“离洛有肆城的扶植,恐怕没有离析这么好对付。”
“岐山离青石尚有一段距离,就在这路上和肆城约定商谈,共同瓜分叄城,如果不行,那就索性除去肆城的人。”
岸边传来他们的对话,而船行得越来越远。
第九十一章相思门守(五)
第九十一章相思门守(五)
玉炀落到了暗河里,一些粘稠的恶心液体溅了她一脸,她匆匆抹了把脸,睁开眼睛后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暗河上漂浮着黑色的浑浊液体,那股液体简直臭不可闻,比之更反胃的是暗河里涌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