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他欲起身,乐安扶着他站起,问他是否身体不适,需不需要帮忙,那老者摇头,“人老了,身体不行了,今日想早点上山拜佛,没有吃早膳,以前每次我都如此,没想到今天居然昏了,希望菩萨不要怪罪才好。”
原来是没吃饭,饿昏了,乐安明白了,这位老者还真的有毅力,居然每次都不吃,时间长了不会得胃病吗?
“老伯,葫芦寺中的膳堂里有包子,馒头,方丈慈悲为怀,不会吝于一餐一饭,不然你先去吃一些吧。”乐安好心好意地劝他。
那老者站好笑道:“谢谢小公子,待我为我家大人小姐念完一卷经后再去。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老朽经常来这葫芦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公子。”
“我,我叫乐安,是跟着我家……我兄长出来玩的,老伯你没见过我很正常,我还是第一次到葫芦寺来呢。”乐安见这老者亲切,便跟他多聊了一些。
“原来是第一次,可是老朽瞧着公子非常面善,像公子这么俊俏的少年郎,在这太洹城里还真是没几个,不知公子家住哪里?”
“哈哈,可能我与老伯有缘,出来玩,兄长不让我自报家门,免得给爹娘丢脸,老伯莫怪啊。”乐安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那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面上笑道:“无妨,无妨。”
乐安呆的久了,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了,她向那老者告辞之后,便向厢房走去,没一会儿就到了,还没进去。
卫君庭正好从房里出来,乐安见到他又想起来早上的事,赶紧转过身去,卫君庭低沉地声音传来:“站住,转过来。”
乐安捏紧衣角,不甘不愿地转了过来,卫君庭上前一步看着她,“一大早出去就不见人,你去哪儿了?”
“奴才……”
“叫兄长。”
……
这是哪门子的兄长,有兄长会这么对“弟弟”的吗?早起床上抱着她那是怎么回事?才不要叫你兄长,我,我也是有骨气的人。
“……兄长,”有骨气的乐安出声了,“没去哪儿,碰到左将军了,说了一会儿话。”
“说话说了这么长时间,”卫君庭不乐,见乐安低着头,他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昨天喝了酒,今天头不疼吗?快进来,我让人泡了蜜茶给你,寺里的早膳有白菜包,干萝卜丝包,馒头和豆酱,你早该饿了吧,别傻站着了,赶紧填饱肚子。”
额上突的一凉,乐安下意识想退,然而卫君庭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屋里走到桌前,把她按在凳子上。
一碗温蜜茶被端到面前,卫君庭盯着她催促道:“快点喝了吧。”
这是为了她好,乐安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把茶喝光了。卫君庭很满意,他已经吃过了早膳,尝过了几种包子,这时就把自己觉得好吃的白菜包放在乐安面前的盘子里,让她吃。碗中的白粥已经放凉了,他怕乐安吃了拉肚子,正好赵巍回来了,他便让他去盛碗热的。
赵巍刚从外面回来,他找了乐安一圈没找到,肚子还饿着呢,结果还没能歇一会儿就又得去给她跑腿,赵巍恨不得一指头戳死这个小兔崽子。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脚下不停,还得去盛粥。
在膳房里看到有和尚煮好了绿豆粥,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左善吩咐给乐安煮的,想到昨天自己喝下的那碗醒酒汤,赵巍猜测这就是送过去,只要皇上在,也是到不了乐安的肚里。
正好他肚饿,吧嗒吧嗒几口吃完了,抹抹嘴,端着白粥给乐安送了过去。
乐安之前就知道卫君庭对她好,但是现在是实打实的感觉到了卫君庭对她的与众不同,似乎是今天早上醒来以后就格外体贴。
想到皇上是个断袖,她就心发慌,再这么下去,她深怕皇上会对她提出进一步才要求,比如侍个寝啥的,那她该怎么办?
卫君庭见乐安似乎有心事,担心早上的事吓到了他,乐安胆子小,他可不想让他躲着自己,不与自己亲近。
“怎么不说话,这副样子可没你醉酒之后大胆,”卫君庭又把一个野菜包放在她面前,乐安听他提起醉酒,更加不安,惴惴开口:“兄长,今天我们如果还在寺里的话,我去别的屋里睡吧,不敢再吵到你。”
“怎么怕我吃了你?”卫君庭斜睨了她一眼。
乐安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昨天喝醉酒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是闹腾了,所以我不敢再打扰你。”
看来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昨天主动要求同床共枕,卫君庭想笑,但是没打算告诉他实话,就这么看他难为情的样子也挺有趣,咳了一声他道:“嗯,我不怕你闹。另外我们今天就要回宫了,你也不用说挪到别的屋子里去。只是没想到你酒量这么浅,下次可不敢再让你喝这么多酒了。”
乐安尴尬地笑笑,吃完了早膳,卫君庭独自去了一趟左文公的住处,乐安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脸上隐有笑意,估计是有好事。
一行人又在寺中逗留了片刻便启程下山,难得出来一次,卫君庭知道乐安喜欢去街市上玩,便特意又去溜了一遭。
乐安自是不会推辞,又左右转转买了一些小玩意,卫君庭跟在她身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使了眼色给左善,左善点头,悄悄隐入人群。
乐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左善把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给擒住,押到卫君庭面前,她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