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的脾气。”秦子净立在树下,答的冷淡。
“我……我却在后悔当日没有随你走!如今……如今我……我问我自己,这些年过得可是满足?所有都不及当初与你相处的那些点滴!但是我知道,我们的过去再也回不去了……要问这尘世,我还留恋什么,不是我的妻儿,不是武陵的掌门之位,便只有你了!”
秦子净立着不答,亦没有表情。他的心里真的没有钟离沫了吗?
不尽然。
真的动过心,如何能忘掉?
岁月悠悠,毕竟过去了这些年,很多东西早已被封在了时间的尘埃里。真的忘记不是不再想起,而是想起时心里已经不再有波澜。
而且秦子净一向是个冷淡自持的人,他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犹豫不决,更不会拖泥带水。便如他在落花的事上,他做了决定必然会执行下去。只是当时他若是知道花儿的魔力也给了他,他定是不会下那样的决定。
但是钟离沫不同,他们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他给了他选择的机会,既然当初他没有随他走,那么他们二人便已经在五百年前结束了。
如今他是谁?他还是过去的那个钟离吗?
不。
他是武陵的掌门,是别人的夫君,是临渊的父亲。
过去的已经过去。
既然已经无可挽回,何必图做留恋?
即便如今他还是当初的钟离,他们也再回不去了,隔了五百年,他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阑珊谷,他既然已经独自住了这五百年,他就可以再住下个五百年!
他心里有他,但他也只能永远被埋在他的心里。所以,何必还要叙旧?
想到这里,秦子净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为何不答我?”钟离沫颤声追问。
“你我已经无甚可说。”秦子净冷声回他。
“你果真是喜欢上了你的徒儿?”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震!
☆、钟离游说
秦子净与落花的事天下皆知,本是师徒luàn_lún,极不名誉的事,但是时至今日,他有何身份问他这话?钟离沫也察觉了自己的失言,他敛了情绪,故作镇定道:“天帝命我前来,是想救你徒儿一命。”
秦子净心知不会如此简单,便没有答他,钟离沫又道:“你得了魔力,我们都知你不会为祸天下,但是天帝却不甚放心,今日他派我来,原是想劝说你,若你能封印魔力交给仙界,天帝便答允用凝魂珠救你徒儿的性命。”
钟离沫开门见山,没有转折,其实他的私心里哪里希望子净用魔力去救他的徒弟?首先这魔力岂是能随意剥离的?当年梵天剥离魔力最后身死,纵使子净内力高深,怕也是极凶险的事。
若是他真的愿意九死一生剥离魔力,去救他徒弟的性命,岂不是承认了对徒儿有情?钟离沫的私心更是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见秦子净仍是沉默,钟离沫内心开始担忧,不禁开口劝说:“剥离魔力谈何容易?并且这也是她自愿,子净你可要想清楚!”
秦子净缓缓抬头,由近及远的眺望那一整片开的绚烂旖旎的桃花,心道:桃花再娇艳,无人欣赏,也是可惜。半晌之后,他开口道:“你回禀天帝,我愿意一试。”
“你?你当真不顾自己的性命?”
“这魔力于我无用,若能救花儿一命也是值得……”
“想要剥离、封印魔力谈何容易?你纵使不死,也是内力耗损,修为大减!而且天帝有言,必须是先看到魔力,才肯救人,你若不幸身死,你那徒儿纵使活了过来,怕是也不见得愿意独活!所以,你这个决定岂不是轻率?”
“我不会死,只是损些修为罢了。花儿自小长在阑珊谷,她醒后,若还愿意待在谷里就待着,不愿意就……”说到这里秦子净顿住了,他本来想说的是,“就随临渊公子远走高飞”,但念及临渊是钟离沫的儿子,故而没有说下去,但是这些欲言又止的话,听在钟离沫耳里,却是异常的刺耳。
“难道你们还真想在这谷里做长久夫妻不成?”钟离沫内心气恼,不禁脱口而出。
秦子净没有答他,内心却也是气恼的,便是做了夫妻又与他何干?五百年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再来质问他?
于是他不再理他,携了伏羲琴自顾自的朝桃花渊走去。钟离沫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便也不再言语,只一路跟着他,俩人一前一后,一路分花拂柳,好不美好!好似又回到了五百年前,他们在袭月南山的桃林里穿梭,那时的子净看他的目光总是温柔缱绻,哪里像现在这般冷淡疏离?
“子净,你真的对她动情了吗?魔王说你占了她的清白,可是真的?你们二人真的有那样的关系?”几番思虑不下,钟离沫终于还是问出了这话。他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的内心对于秦子净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或者是他想停留在过去。
“钟离掌门,我已经答允了天帝的要求,你这便回吧。”
钟离沫愣了,半响才叹息一句:“你待我果真再不同于从前了!”
说完他等了一会,始终不见秦子净作答,最后只得无奈道:“天帝说了,若是你答应了,八月十五派我来取走封印好的魔力,并且带走你徒儿的尸身。待她复活,我会亲自将她送来谷里。”
说话间,钟离沫已经随着秦子净到了屋里,当他看到榻上躺着的好似睡着般安详的人儿时,心里更是感慨。若说是内疚,封印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