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误会。”高希轻描淡写。
黎妈妈虽疑惑,黎落忍无可忍,这事说下去指不定露馅,打算黎妈妈:“妈……”
只一声称呼,黎妈妈就知道女儿不高兴,她讪讪闭嘴。黎桑圆场,给黎妈妈碗里夹了一筷菜,对那件事好奇,也不好直截了当地问。她想,改天问问江骏,他常往南边跑,又在意黎落,那件事真相如何,肯定清楚。
黎落没什么心思,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进房间。高旻文的电话又来了,她没接也没拒听。她纠结着要怎么解释清楚她和高希的关系其实是‘母子’,可看着爸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大混蛋。
在房里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们误会就误会吧,反正过了今天,他们也没机会再见高希。下次若有机会回来,一句离婚就可以了事。
拿定主意,心上的重担顿时轻松了许多。昨晚睡得不大好,今天又折腾到现在,靠着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被人摇醒,睁眼看到高希,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黎落避开他的眼神,问:“吃好了?不好意思,一躺就睡着了。”
“昨晚想什么,翻来翻去。”
原来他知道,以为他睡的沉。黎落不想说,能说什么,说她担心一夜没睡好?说出来,他也嗤之以鼻吧。
“没什么,你今天不回去?”
“跟我一起回去。”
黎落愣了一下,跟他回去?黎桑结婚打乱她的计划,现在也没心情继续接下去的旅程。若这样回去也不甘心。
她沉默,高希以为她担心夏琳那边,又想起今天饭桌上她父母的热情,拉过她的手保证:“除了没那张纸……”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我怎样呢。”
“委屈了。”
“说不上委屈,路是自己选的。还记得吧,我第一次陪夏琳去祈福寺,那天忽然下起暴雨。”
不明她为何忽然提起往事,他也皱起眉毛。那天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她孤零零的,到了今天,那个背影像是一根针扎在心尖上,时不时地痛一下。还有,那时她望向江面,茫然而无助。也是在那时,他在心里问,明明看起来什么都不缺,也蛮有手段的人,偏偏让人生疼。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打那以后,他对她的关注明显多起来,起初他还警告自己,不过是想知道她维护的那个男人,渐渐的,他不甘于此,他想看看她冷漠的面具下,那颗心还在不在。
黎落想着事儿,心思不在他这里,没留意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她略略回忆,又说:“我记得当时夏琳抽到一支签。”
“这些你也信。”
“我也不想信,事实由不得我不信。”
“你跟我说说她抽到什么。”
黎落偏头想了想,那支签并非入她所解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签的原句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因为自己对高希有心思,深怕夏琳看出来,当时就编了那样一句谎言骗她,看她高高兴兴毫无防备,黎落为自己无耻的念想感到羞愧。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察觉自己和高希的关系,又得多大的伤心和绝望?她想想,觉得无趣,“也没什么,我骗了她。”
高希愈疑惑,几乎贴上她,低声问:“骗了她什么。”
“夏琳说,祈福寺是你出资翻修的?看不出你一心向佛。”
高希哪听不出她话里细微的讽刺,也不在意,手指轻轻弹了弹她额头,“到底想问什么。”
“你信命吗。”
“拐弯抹角,就为了这句话?”
“信还是不信?我信的。”
“我信命由我定,不过,要真有什么,也只冲着我来,跟你无关。”他难得严肃,“你最近压力过重,放轻松,天塌了也有我。”
她想,天塌就天塌吧,忧思也无用。
他们下午回酒店,江骏约高希。黎落虽疑惑,也没问,她相信高希有分寸。高希就在酒店咖啡厅和江骏见面。江骏开门见山:“高总,落落没什么心计,以前在感情上吃过亏。而你,作为她晚辈,能护着她,我挺高兴。但孤男寡女,身份尴尬,你就不担心吗。”
“这是我们高家家务事,江老板多虑了。”
“桑桑结婚,陪着落落的应该是你父亲,你这样造访,给落落带去多大的困扰,别说你没想过。”
“江老板不觉自己管得过了?别说你只是她前男友,就算是她兄弟也是管不着的,她还是我们高家的人,好与坏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高希凉凉地说。
“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手,要多少钱?”
高希不易察觉地皱眉,还是冷冷淡淡地开口:“我还以为江老板多高尚,你现在是想买她?”
江骏被他将一军,脸面有些挂不住。他想法很简单,黎落嫁过去,肯定花了不少。高旻文如今这样,他只想带走黎落,哪怕不能和她走到一起,也要解救她于水火。
“高总,你也知道,她还年轻。就算你不心疼,我心疼。”
“你的意思她在我家受尽委屈?”
“高总,条件你开。”
“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她生死都是我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对外人,还是前任承认他和黎落的关系。
以往都只是猜测,现在听他说出来,江骏大惊:“你……你勾引她?”
“你说得太难听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她嫁的人是……”江骏说不出口,太难受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