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爷既然说这府里后宅的事情都是我做主,那这银钱之事,又当如何?”
要银子,这才是嘉淑的本心。
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嘉淑的目的就是要帮九阿哥花钱,手中没银子,难道要花她嫁妆银子?她又不傻,那是她的银子!
九阿哥微微眨眼,道:“银钱,自然是走府里的公账!”
“那,府里有多少银钱?”
嘉淑微微笑着,打量着九阿哥。若她的猜测不错,九阿哥对于阿哥府的银钱状况,肯定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清楚。
果然,九阿哥一听嘉淑的问话,就有些傻眼。
“此事,还得问过高平!”
九阿哥当即让盛惟恭去请高平过来。
听闻九阿哥传召,高平溜溜小跑着赶了过来,跟九阿哥和嘉淑见礼。
“高平,府里账上,还有多少银钱,每月进账几何,花费几何?”
有心在嘉淑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九阿哥就在高平面前摆上了谱儿,决定关注一下府里的账务。
高平听了九阿哥的话,刚刚站起身的他,扑通就又跪了!
“主子恕罪!”
“嗯?!”
九阿哥望着跪在地上的高平,眉头就皱了起来。自己只是问一下账务,这高平好好地跪什么跪?
“回主子爷,账上没,没,没银子啦!”
“什么?!”
九阿哥一下跳了起来,双目圆睁,大步流星地走向高平,一脚就踹了下去,将高平踹翻在地。
“银子呢?爷的银子呢?”
九阿哥虽然没怎么关注府里的账务,但是开府的时候,内务府可是一下拨了十万两银子过来。而这会儿,他才开府不到一个月啊。
一个月,十万雪花银!
纵然开府置办各种物什花了些银子,但也绝不可能把十万两花完。更何况,他名下的铺子也有进账。
“爷,奴才不知道啊!”
这几天,高平也在为这事儿发愁,他正准备查账,不曾想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九阿哥给喊了来。
“盛惟恭!”
“奴才在!”
盛惟恭赶紧上前,暴怒的九阿哥,不能惹。
“去,把府里的账房、管事,都给爷喊过来。不,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给爷喊过来。嗯,就在前院,爷要查账!”
从小到大,九阿哥就没为银子发愁过,手上总是不缺银子的。前两天,他跟嘉淑赌斗一场,把一万两银子给输了。这几天正琢磨着是不是在账上支点银子,可都没等他开口,账上居然没有银子。
九阿哥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下面的人贪墨点儿,捞点油水,他也不是很在意。水至清则无鱼嘛,可是这些蛀虫把他的银子都贪了,让他没银子可用,这就不能忍了!
一刻钟后,九阿哥府的下人全都聚集在前院。
九阿哥这才带着嘉淑,缓缓赶来。
嘉淑表情自然,但心里却是十分不爽。亏啊,她知道下面的人在搞小动作,但考虑到这些人可以帮着她挖九阿哥的墙角,也就没有动手。可现在,居然惊动了九阿哥。这一下,这阿哥府的气象,少不得要大变样儿。
九阿哥看着文雅人,但在这事儿的处理上,却是相当的简单粗暴。
“爷的银子,被你们这群狗奴才给贪了!爷也没打算慢慢审案,给你们两个时辰。晚膳前,爷的银子若是没有还回来,爷就学那明太祖,将你们这群狗奴才剥皮揎草!”
明太祖朱元璋,那可是惩治贪官污吏的一把好手。剥皮揎草,挑筋、断指、断手、削膝盖……诸多手段,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但不可否认的是,朱元璋却的确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暴元遗留的诸多隐患清除,官场风气为之一新。
“主子,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没贪银子啊!”
高平在九阿哥开口后,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九阿哥哼了一声,道:“或许吧,但,爷不管。你身为阿哥府的大总管,爷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高平立刻安静下来,哑口无言。
“两个时辰,记住,爷,只给你们两个时辰!”
“爷,奴才冤枉啊!”
“奴才冤枉啊,奴才是清白的!”
……
一群奴才忽然齐声开口,跪在地上,跟九阿哥喊冤。
九阿哥也有些懵,这什么情况?满府的奴才都在喊冤,难道他真的冤枉了他们?
事实上,九阿哥并不清楚开府花了多少银子,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手段其实都很隐晦。即便是请了户部的好手来查账,也很难指出他们的错。
当然,最重要的是,法不责众!
满府的奴才抱成团,就算九阿哥是主子,也得掂量一番。难不成,将他们都处置了?那以后谁还敢到九阿哥府上当差?
“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这是在逼爷!”
九阿哥不是暴脾气,但是他的脾气很大。
他从来都是被人哄着、捧着,几时受过这等被人挤兑的闲气?
“来人!”九阿哥一声令下,阿哥府的护卫齐声回应。
☆、第27章力挽狂澜九福晋
“爷!”
眼见九阿哥就要采取暴力手段,嘉淑急忙出声,轻唤了九阿哥一声。
九阿哥扭头望向嘉淑,眉头微微皱起,却没出声呵责,而是等嘉淑说下去。
“爷,为何动这么大的火气呢?”
嘉淑走进九阿哥,柔声开口:“如今账目是怎么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