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的眼,无谓的伸手抹去唇上的一丝鲜血。
令狐一道掌风朝倾默蠡而去,倾默蠡转身避开,虽然未能伤到他的身子分毫,掌风却硬生生得扯碎了他的衣袂的边角。
她是令狐悦的妻子,地图一呈现,他们这些人就无权再碰她。这一点倾默蠡岂能不明白?
“本想等回到令狐府后再对她使用催眠术,然后与她重新开始,可是为了防止她的再次逃跑。我只能对现在就对她使用催眠术,让她忘记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们以后在她的面前,称她为‘令狐夫人’。……她是我令狐悦的妻子,这一生都是我的妻子!”令狐悦已经提出了最后的警告,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汐儿有着某种情愫──就连阎晟也不能例外。但是他聪明地什么也不去点破。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那层朦胧,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说,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阚恒他们三人之力,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三个人……
夜琥焰棱角分明的俊脸,冷酷板起,他心里头烦躁异常,却不懂是为了些什么。只是他现在很想砸东西来发泄一下。
倾默蠡眼中妖冶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寞敛眼,蠕动着双唇却也无话可说──现在的他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时,他只能压抑。
阎晟手指把玩着么指上的绿扳指──缄默不语。她是他的妻子,本来只要那地图出现了,那么她就对他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却像中了邪似的都陷了下去,而且不可自拔了。他现在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能沉默。不过,令狐悦删去了她的记忆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她少受些痛苦。
啧啧!令狐悦这是在警告他们不可以再越轨了?一个被人插宽了穴的妓女到底魅力在哪里?他们为何这般的在乎?这还真是令他很费解。
不过那个妓女身上有一点是他认同的──她很聪明。
坐在屋梁上的白衣人,用扇点唇,“想删掉她的记忆?”她的记忆要是被删了,那么以后不就没戏看了?
为了以后有好戏看,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屋里突然串出了一道人影。他发长至膝,并用条长长的白色缎带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一条缎带潇洒得飘拂到胸前。
这个扮相,风度翩翩。
“你是谁?进我屋来做什么?”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冷眉低喝道。
“丈剑江湖的游侠。”他的唇噙起一抹笑。
“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我眼睛一亮。
“对,是行侠丈义的‘侠’。”她对这个‘侠’字的见解很有趣,果然能让四个人男人同是喜欢上的妓女就是不简单。
“你来此是?”我疑惑问道。
“我……”他敛眼,他该怎么告诉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本是想探听附近房间的动静,但是走错房了。在无意中听到他们其中的一人说要消去一个女人的记忆。身为游侠路见不平事,岂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就观察了他们很久,和他们一起来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才特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女子。”
“消去我的记忆?”催眠术?他又要对我用催眠术?!
“多谢少侠的告知,可是,就算你告诉我,我依然还是会被他删去记忆的。”我颔首道谢,两个拳头却握得咯咯直响。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含笑说道:“我竟然来了,那么就有办法帮你。”
“帮我?”我从来没有奢望在古代会有人能帮到我。
白逸研缓缓地合上扇子,心中微微一叹,无缘无故的帮助人是会惹人怀疑的,他有必要再强调一次他现在的‘身份’,“我是游侠,行侠丈义是我们侠士应该做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令狐悦的本事我是知道:一个普通的侠士岂能帮得我?
“多谢少侠。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你时,你还是快走罢。”我心底盛满了绝望,这一次的灾难,我该如何去化解?
“你是当心我会遭到他们的‘毒手’?”他挑了挑眉,惊讶地望着我。
少年游侠,年轻气盛。虽然好打抱不平,但却总是自视甚高。能认识到‘敌强我弱’这一点的人,定是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你放心,我有把握救你。”他眉眼含笑,么指一推,拂开扇面,白扇如蝶,翩跹飞舞。
我笑着摇摇头,“多谢,不过恐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几个人皆是权势滔天的人,要对付他们岂能那么容易?就凭他一个游侠儿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能意识到这一点,看来她的确还是有点头脑的,一个普通的游侠当然是不能对付得了他们的。但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我是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有办法让你避开他的催眠。”他嘴角的一抹淡笑,深入人心,勾魂摄魄。
“真的?”我眸光晶亮如星辰,只要我没有被令狐悦删掉记忆,那么我就会想办法逃出去。
“嗯。”他左手伸进右手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竹镊,在瓶中夹了片薄膜出来。
“我自小就学了点医术,这是我精心用动物眼膜做成的软皮,你把它们带到你的眼睛里,你带上之后,眼睛的视线就会模糊不清,你看不清他拿到你眼前的催眠物。那时只要你意志坚定就不会被催眠了。那么他的催眠术对你来说就起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