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收拾。”
美娘一直紧紧捂着衣领,等黄莺走了她赶紧翻出衣裳来换上,把全身的爱痕遮得严严实实。
遭贼的事儿很快传遍了阖府上下,家丁们把门堵死,在府里逐地儿搜查,沿着那贼留下的水渍脚印寻到了花园里,然后把花丛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捉到人。
王金桂也出来了,站在园子里叉腰吼:“再搜!定要给老娘把那小毛贼揪出来,敢偷到咱家头上,他皮痒欠抽!”
“美娘,你怎么样?”尤思仁关心美娘,见她气色不太好,便问:“那贼伤到你不曾?”
美娘摇头:“不曾伤我,他见我发现便逃了,但我吓坏了。”
王金桂凑过来问:“看清楚长什么样没?要不就报官,让官差来捉。”
尤思仁不允:“报什么官。一来府里丢了些什么财物还不清楚,贸然惊动官府说不过去,二来此事闹大了有损美娘名节,就这样罢,以后在美娘这里多派两个守夜的婆子。”
王金桂翻了个白眼,不满道:“就算丢了银子也不是你的银子,你又不心疼,当然用不着报官。行了,我叫他们再找找,实在找不到也只得作罢。”
美娘抿唇回忆瞥见的那一眼,觉得蹊跷:“说来这个贼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金桂大惊:“难不成府里出了内贼?!不行不行,这下非得报官了!”
尤思仁赶紧拉住她:“好了好了,别说风就是雨的,等底下人回话了再说。”
家丁们又把花园搜了一遍,之后回来说还是没找着人。
尤思仁纳闷:“奇了怪了,按理说跑不出去才对……你们所有地方都搜过了?”
家丁道:“都搜过了,只有二少爷的院子没进去,因为那边说二少爷已经睡下了,小的们不敢去打扰。”
王文渊会这么早睡觉?他不去外头寻乐子?
美娘越想越觉得蹊跷,扯着尤思仁耳语:“爹,是不是二哥带了什么人回来?您也知道他一天在外结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我怕……”
王文渊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尤思仁能忍,但结交损友引狼入室,竟然祸害到自家妹子身上来了就决不能姑息。尤思仁怒不可遏:“府里出那么大事亏他还睡得着!去把那混账家伙绑来,我要亲自问他!”
不消半刻钟,睡眼朦胧的王文渊被带到尤思仁跟前,只见他穿着中衣像才从被窝里爬起来,打着哈欠问:“爹什么事啊……大晚上吵人睡觉,真烦。”
尤思仁一见他这样子就火大,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睡!府里遭贼了你知道不?你妹妹差点被贼人害了!”
“啊?遭贼了!”王文渊吃惊,瞌睡都被吓跑了,“妹妹没事儿吧?那贼捉住了吗?”
尤思仁气不打一处来:“捉住了我们还能在这儿,早去官府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带什么朋友回家?”
王文渊道:“没,您不是不喜欢我那些朋友么,我都不让他们上家里来的。”
家丁朝着尤思仁摇摇头,示意没有在二少爷院子里发现其他人,王文渊讲的是真话。
尤思仁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口气也缓下来:“你住的离花园最近,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王文渊不经意地看了美娘一眼,视线刚好落在她脖颈隐隐露出来的红痕上,闻言他飞速挪开目光,斩钉截铁道:“没有,我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好了老爷,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文渊说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他还会帮着外人祸害自家人。”王金桂看不下去宝贝儿子被这般质问,出言袒护,然后对王文渊说:“行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儿起来念书。”
“孩儿告退。”王文渊朝着俩长辈鞠了一躬,起身时瞟了美娘一眼,美娘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不觉愣了愣。
他怎么这样看她?这眼神……有些古怪。
美娘还没回神,王文渊已经转身走了,伸着懒腰哈欠连天:“唔……困死了……”
贼人没捉到,府里的财物也不曾丢失,此事最后不了了之。美娘在黄莺和樱桃的陪伴下回了阁楼,收拾收拾便睡下了,外屋多了两个婆子值守。
而王金桂和尤思仁回房后又讨论了一阵。
王金桂问:“老爷,今晚的事儿您怎么看?”
尤思仁脱去褐纱褶子,道:“要么就是这贼神通广大,飞檐走壁地逃了,要么就是府里出了内贼,就这么简单。”
王金桂听言,却神秘地笑了笑:“我瞧可不止这么简单。”
尤思仁一怔:“此话怎讲?”
“老爷我问你,美娘今年多大了?”王金桂却不忙说道,而是问了这么句话。
尤思仁没好气道:“渊都满十七了,你说美娘多大?”
王金桂笑道:“美娘是去年及笄的,今年底就满十六岁,按理都该嫁人了。”
尤思仁道:“急什么,十八岁出嫁也不迟,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多留她在家住些日子不好?”
“问题是你想留,可留不留得住呀?”
王金桂别有深意地这么一说,到把尤思仁说得心生警惕:“你什么意思?”
王金桂肚子里盘算一大堆,这时便偎上尤思仁肩头,好言好语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老爷您想,美娘这个年纪正是爱娇爱俏的时候,她小女儿家看了诗书听了戏文,见到些描写才子佳人两情缠绵的东西,难免不生心思。今晚上动静这么大,我们找了半宿都没找到那个贼,而说看到贼的只有美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