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着他的膝盖,仰头,忧心忡忡,好小声,“这些钱怎么来的,你贪的?”
敏书把剔好鱼刺的鱼递到她唇边,大小哪有心思吃鱼?嘴巴往旁边一扭,焦急说,“你说呀,这要是贪的咱还回去,说不定能保命!”“先吃鱼。”敏书说,大小只有张嘴。每次吃鱼,敏书都给她剔刺。
嚼着她还急得只摇他的膝盖,“这些钱怎么来的……”
“买的,”
“买的?!”大小当然不信,
哪知他说得更离谱,“花圈店买的。”
“什么?……”大小突然意识过来,起来又往屋里冲,拿起一打一翻啊,要死咧,只有最上面一张是真人民币,下面全是冥币!
大小拿着跑出来,捏着直甩,“你,你这干嘛呢!”
敏书朝她招招手,大小又走过来蹲了下来,“你逗我玩儿是吧,”
敏书一挑眉,摸着她的头,“刚才猛得一见这一床的钱是不是很刺激,”
大小睁大眼,“怎么能不刺激!说实话,我是爱钱,可假嘛假还能装,真谈到钱的时候心里喜死可脸上还能绷着,不那么像见钱跟捡着一条命似的,但是,刚才那一下……谁绷得住!哦,当然,像你们这样见过钱的绷得住,”大小撇撇嘴,手揪一下他的裤子松一下,“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见钱眼开’的俗样儿,耍我呢,”
敏书倾身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又纠结到一处的手指头,“我不是耍你,是教你可以用这个法儿对付陈醉。”
“嗯?”大小不明白地抬头看他,
他点了下她的眉心,“你这几天就担心陈醉再带着那女孩儿来‘参观’是不是,你不敢拦陈醉,可是又怕陈纳怪你,”
大小直点头,两手抬起环住他的脖子脸挨着他,“你说得太对了,敏书,你真了解我,我都为难死了,这又不是我的宅子,他们扯来扯去干我什么事儿,”
敏书唇抵着她耳朵边儿,“没出息,这点小事就烦了,以后他家真有家斗了,你怎么处,”低低笑。呵呵,谁叫他的小情人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姨太呢,真不是个“斗”的料,稍有一点“左右为难”就烦心烦意,且,都放在脸上,毫无城府。
“陈醉这件事,关键不在‘拦不拦’,他今儿带个女孩子来说看建筑,明儿再带个来说看佛,你拦得完吗。所以,斩草要除根儿,从根儿上整治他这魔怔。首要,就得叫他看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本心,很简单,冷不丁一床钱就能试出真嘴脸了。你看啊你自己都说你还属于挺会装的,都绷不住,何况那些更肤浅更一心求财的。今儿就是教你,凡事别烦,慢慢走心想些旁的路,会柳暗花明。”
哎哟,蒋大小去拜佛吧!你哪辈子修来这等福气,叫鄂敏书这样的大精大神手把手教你“城府”啊!
去咧,别说“家斗”,今后敏书教你“权斗”都是分分钟,有这么个“幕后高人”教你斗,斗不赢谁!
☆、125
第十五章
结果 ,还没等陈家这摊子“斗”的火星子燎原,另外一把大火烧过来了。
听 敏书讲史,蒋大小记住了这么对夫妻:
西晋太 尉何曾与自己老婆一年见不到三次面。见面是这样的,何先生打扮整齐,何夫人也穿上凤冠霞帔,两人面对面坐好,互相敬酒祝对方永远健康。然后再几个月不见面。用这段话形容最恰当:宾主在诚挚友好的气氛中就合作事宜进行了深入的洽谈,会谈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并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她和来俊甫本应也属这一类“夫妻”,“相敬如宾”到有合约在手。但是,事与愿违,他们偏偏婚后第一面,非要“兵戎相见”,搞得大有“血流成河”之势。
天冷嘛,武汉人就喜欢煨汤。
煨藕汤。
一早,大小去超市提回来一挺直排、莲藕。回来在家剁啊,切啊,弄得不亦乐乎。
接着,她又出去提回来一个沙吊子,她还跟敏书说用这玩意儿煨汤煨出来都是红汤,好喝。敏书裹着军大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几日经过大小的悉心照顾,他已经好多了。
“今天咱门前那条大路又交通管制了,不晓得是不是前面又出了车祸,这天冷地滑的,一搞车子就翻了……”大小一边下藕一边随嘴说,
就见敏书掌着书的手突然放下来,望着顶上太阳,惨白惨白的,照在人身上却不见暖和,
“管制多长时间了,”
“一大清早开始的吧,对面小卖部王婆婆说她儿子进货的车都绕小路走的。”大小还没在意,回答说,
敏书突然掀开军大衣站了起来,“大小,”
他这一喊,声音低沉,大小还弯着腰的,扭头一看,“怎么了?”忙直起身子,
敏书已经手扶着自己的左腿稍有些瘸拐地向屋内走去,他的寒腿可不容易那样好。大小赶紧放下手里装着切好藕块的大碗,走过去扶着他,“怎么了?”
“你说过这个卧室背后有个空挡,在哪里,”
“那边……”大小一指,不过马上着急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敏书却是看了看钟,“现在离十二点差一刻还有二十分钟,你现在赶紧把那个空挡收拾出来,里面垫上褥子,放上少量食物和水,看来我得在那里呆上一些时间了。”
大小不敢耽搁,扶着敏书坐到床边后,挪开床对面一个矮柜,果然,矮柜后有个规整的圆洞,估计这也是这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