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眼花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
“他跟程朝阳吹了。”丁步继续吃菜。
“哦……”薛进不怀好意的笑:“你,你这拣的二手货。”
丁步眉毛一立,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显然是急于澄清:“谁说二手货,我验过了绝对chù_nǚ。”
其实丁步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一时情急。
薛进惊讶不已,心想这糙肉厚的大老粗,也能泡到娇美如花的小姑娘?
“切,只许你州官电灯,不许百姓放火?”丁步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抢白道。
那次薛进和连羽逛商场,被丁步看到过,对于这只百花丛中的老鸟来讲,搭个几眼,便能猜出几分,再加上对薛进本人的了解,两人之间八九不离十。
薛进不爱听他扯上自己,赶忙转移话题:“那你就说说吧,怎么把上手的──”
小云为什么会和丁步混在一起呢?这要从头说起。
小云和哥哥都是外乡人,跟亲戚朋友凑了些钱,到a市谋求发展,本来川菜馆的生意很不错,但哥哥为人仗义,好交朋友,一来二去,就跟常来这儿的一个小商人熟稔起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次聚会,小云的哥哥被人算计误抽了卷有毒品的香烟。
刚开始,那人给他,他便接,心想一只烟而已,但吸了三,四回便欲罢不能。
后来,便直接从那个小商人那儿拿货,但这烟太贵了,好的一包20根要2000块,品质一般的也要五百。
一来二去,哥哥便有所警觉。
尝试着,有瘾时不去购买,但不幸的事儿发生了:他只觉得浑身盗汗,心慌不已,对那种烟的渴望,已经到了要命的程度。
此时他不得不再次给商人打电话,对方急忙送来了他要的东西──哥哥吸上后,片刻便精神抖擞。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再有现在禁毒的广告,三不五时就能看到,哥哥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质问商人卖他的是不是毒品?
对方大方的承认了。
哥哥怒不可遏,心痛不已的叫嚷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毒品,你这不是害我吗?
对方颇不以为然:烟是你自己要抽,当初我可没拿枪逼着你,现在却要来怪我?你是不是太迟了?
哥哥忽然大悟,那场聚会,那根烟都是阴谋,但他已经别无退路,于是禁不住毒瘾的摧残,哥哥一再的拿钱去购买。
末了终于整个饭店,都被他吸光了。
而小云呢,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骨里,直至警车来到家门前,冰冷的手铐带在亲人的双腕上,他才知晓一二,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哥哥进了戒毒所后,小云便四处流浪打工,而她跟程朝阳的姻缘也断了:对方本就对她忽冷忽热,现如今自己身无长处,更不敢奢求他的爱情,所以小云知趣的放弃。
这一天,她无意中来到万达广场,眼前林立的商铺里人头涌动,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手拎衣袋的时髦女子,从身边走过。
她既羡慕又自卑:谁都想过好日子,她也曾衣食无忧过。
缓缓走到一家店铺的玻璃橱窗前:里面模特脖子上的一条丝巾,吸引了她的目光。
──真漂亮,她在心理感叹着。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走了进去,服务员很热切的迎了上来:“小姐,您想要什么款式的衣服,随便看看。”
小云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陈列丝巾的柜台前。
这家店铺虽说主营正装,但也代买丝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品质和样式,十分不错,而现在乍暖还寒,正是女士们系丝巾的季节。
小云看重的丝巾,一共有三款:红色,粉色,还有米色。
红色的大方高贵,粉色青春活泼,米色素雅别致,那一款都十分好看,小云不禁暗暗想着:如果自己有钱,都买了才好。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新进的韩货,质量好着呢,昨天刚上柜台,就卖了10多条。”服务员急忙介绍。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东西肯定不错。
“是吗?多少钱?”小云有些心虚的问道:既然那么多人买,肯定便宜不了。
“现在马上过节了,最多能给您打八折,240块钱。”服务员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小云心下一惊,但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假意还要慢慢瞧瞧其他东西,将服务员支开,少顷,她想离开,耳边却忽而转来一声粗粗的男音。
“小云,是你吗?”
女孩吓了一跳,慌忙的扭头看过去:丁步西装革履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圆脸上堆满了几条笑纹。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你也来买东西?”
小云见了丁步,有些别扭,但仍诚实的点点头:“嗯,随便逛逛。”
虽然不待见对方,但也没什么仇恨,更何况丁步一脸笑意,带了几分热忱,原本对他的偏见,也少了许多。
“你看上了什么?我送你?”丁步大方的朝服务员招招手。
说实话,有一个月没见到小云了,还有些想念,今天碰上,总得现现殷勤,这毕竟是自己没吃到嘴的天鹅肉。另外,他仍惦记着要吃到嘴。
“不,不了,谢谢,我得走了。”小云慌乱的摇着头,抬腿就往门外奔去:他和丁步的交情,还没深到收礼的地步。
丁步抬腿就要追。
但服务员却已经近身──这家店铺里的人,对丁步夫妇很熟悉,因为丁太太总在这定制衣服。
而丁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