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月的房租要2500,真心肉疼,可为了上下班方便,还是咬牙租了下来。
之梦工作的杂志社就在外滩附近,虽然不必按时上班,但也要露露面,做一些与写作无关的事,如修修图,采访一个什么名人之类,有时还会做一些编辑做的事,自己策划一本儿童读物。杂志社的主编对之梦很满意,因为她从来不拒绝加班。
其实,之梦也讨厌加班,只是一个人回去,还是要面对空荡荡的冰冷的屋子,还不如在这里工作。自己的脑子活跃点,身体也不会那么冷了。
一个星期天,之梦闲的无聊,文章没有灵感也写不下去。之梦就走出屋子,本想去28楼的,可今天,之梦有些感冒,不想雪上加霜。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阳光幼稚园,这是以前和顾远之来的地方,想到顾远之,她的心一阵疼痛。
园子里到处盛开着洁白的栀子花,之梦想起了那个站在栀子花树下等着她的顾远之。之梦记得,那时阳光俊逸的顾远之,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高大修长的身子笔直的立在那里,仰头看着树上的栀子花,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在想什么开心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个令他开心的事里有没有她?
那时之梦觉得那些美丽洁白的花朵都要被这个完美的男人比下去了,当顾远之摘了一朵栀子花走到她身边,把栀子花插在她的头发里时,她的眼眶湿润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会有人这么在乎自己,那时的之梦也有点自卑了,怕自己回报不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顾远之永远那么温暖,仿佛一靠近他,之梦的心都会立刻变得温暖起来。之梦的世界太过黑暗,迫切的需要光明的指引,而顾远之就是那个光源,她总是忍不住靠近他,再靠近一点,之梦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顾远之,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绝对不会幸福。
顾远之的怀抱像是充满了电的暖宝宝,每次之梦靠在他的怀里,小脸都会热腾腾的,心跳的像是刚开的水,“咕咚咕咚”直冒彩色的气泡。之梦本想着,要是可以一辈子可以赖在这个怀抱里那该有多好?可是造化弄人,相爱的人总是要经历离别。之梦明白自己的心从来没变过,可顾远之呢,他那么优秀,分开这么久,他还会记得自己吗?
☆、他要结婚了
这里有太多的美好回忆,此刻之梦站在门外,不敢抬起脚步了,她害怕掀开心里的伤口。那里满满的住着一个叫顾远之的人,她怕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那样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自己,当初是自己那么决绝的离开,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呢。
虽然是夏天,热情的太阳还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属于它自己的热量。之梦感觉一阵恍惚,那些记忆仿佛都像是前世发生的,之梦全身都在发抖,心里也是冰凉一片。没有顾远之在身边,她已经学会足够坚强了,可如今,一看到与他有关的一草一木,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念他,想见到他,哪怕偷偷看一眼也行。
两行滚烫的热泪顺着之梦的脸颊流了下来,但很快被高温蒸发了。想他,想他,很想他。
之梦还是走了进去,迎面碰到了园长。“你是之梦吧?”园长推着鼻梁上的老花镜,不确定的问道。之梦走到园长面前,认出了那个慈祥的老人。于是迫使自己微笑道,“是我,园长,你还好吗?”园长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好,我们都好,小朋友们都挺想念你的。”之梦不做声了,她也很想小朋友们。
“对了,远之今天也来了,带着他的未婚妻,他们好像快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之梦的身子往后歪了一下,园长赶紧扶住了之梦,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之梦,你没事吧?”
之梦无力的摇了摇头,心里那个伤疤此刻又被撕裂开来,正流着滚烫的鲜血。他再也不属于自己了。之梦难过到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有谁说过,当一个人心痛到自己无力承担的地步,她的眼泪也会自动干涸。“之梦,你去看看孩子们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之梦点了点头,朝园长挥了挥手,“再见,园长。”“再见。”
之梦不知自己是怎么艰难的拖着沉重的双脚来到教室的窗户前的,但当她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穿着剪裁合体灰色西装的顾远之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他脸上的棱角更分明了,也更成熟了,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仿佛含着冰,看得人直打哆嗦。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在了顾远之的碎发上,顾远之仿佛有些恼,摇了摇头发,往旁边阴凉的地方挪了挪。之梦的眼睛变得模糊了,她也看到了站在顾远之身边的秦牧蝶,她还是那么漂亮。
今天秦牧蝶穿着一件抹胸的白色的蕾丝连衣裙,穿着五六厘米的裸色高跟鞋,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高挑性感。她的妆容那么精致,唇上的唇彩也是亮晶晶的,娇嫩欲滴,这是一个人间少有的尤物,难怪顾远之会喜欢她,也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此刻两人站在一起,显得很般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牧蝶在给小朋友们分好礼物,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小朋友们都大声说道,“谢谢顾爸爸。”站在讲台上的顾远之仿佛心有灵犀,看到了在窗户旁边流泪的沈之梦,他心里一动,像刮起了一阵狂风,整个人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她变瘦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