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踩我脚!”
☆、40命运
苏拉拉没有什么朋友,大概也是因为生了病的原因,还没来得及交什么朋友,所以,她每天在医院的生活很单调,无非是看看书,和病友聊聊天,每天孤独无依的日子对于一个年仅22岁的女孩子来说,是一种无形的摧残。
苏拉拉从我手里接过刚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漂亮,消瘦的嘴角露出一个动人的梨涡。苏拉拉说,林溪,我知道那丫为啥喜欢你了。
“哪丫?”我看着苏拉拉,有点儿迷惑。
苏拉拉指了一眼靠在墙角的苏爽,我跟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苏爽正在打量着我,见我看他,慌忙把眼神避了过去。苏拉拉说,就那丫。你刚才削苹果的时候,我注意观察你了,你竟然是那么的好看。你不知道,你不说话安静地削苹果,真像一个美人儿,还散发着光辉的母性。
我被一个同龄的女子这么地夸,有些不好意思,我白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说,胡说八道。
苏拉拉摊摊手说,没天理了,说实话的时候竟然还有人不信,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哪有夸人散发母性的,你这不是在说我老么。”我被苏拉拉假装委屈的样子逗笑了。
“就是就是,拉拉你太不会说话了,拍马屁拍的不够敞亮,要是我的话,嘿!”苏爽总算插上了话,饶有兴致地说开了,“要是我,我得把她夸成一朵花,不过,林小溪同学比花还美……”
“你——”我说了一个“你”字,和苏拉拉对视了一下,一起指着苏爽异口同声说道,“出去!”
苏爽嘟囔了一句“出去就出去,谁怕谁”然后怨妇一般地看了我们俩一眼,走出了病房。
苏拉拉看着苏爽离开,说,其实我很心疼我哥的。你都不知道,我哥他有多疼我。
看着苏拉拉一秒钟变得哀伤的面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我说,我们赶走他你难过了,要不让他进来吧。
“没有啦!”苏拉拉啃了一口苹果说,“我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我会离开他,我的心里就非常难过,我怕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会很孤独。我哥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一想到这样,我就难过。”
“他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他会孤独?”我一想起苏爽平日里花心大萝卜的样子,心里就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
苏拉拉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哥了,他以前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人。我们父母死后,他性情大变,很多次在夜里偷偷地哭,他每一次哭的,都让人那么心疼,唉……
看着苏拉拉难过的样子,我竟然不忍心再去责怪苏爽。或许正是像苏拉拉说的那样,因为家庭的变故,苏爽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吧。
“小溪,你的哥哥不是你的亲哥哥,对吧?”苏拉拉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我说,你怎么知道?
“苏爽说的。”
我点点头,说,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亲生父母扔了,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不过就算我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恨他们吗?”
我摇摇头,说,不恨,所有的恨是在你爱过之后才会产生,如果没有爱过,又哪里来的恨呢。我也想过他们扔了我的理由,比如农村的重男轻女观念,比如家里穷,比如父母身染重病,比如出现了一些变故,等等等等,以前经常想,后来也就不想了。
“也许,他们真的是有什么变故呢。”苏拉拉说,“比如我,我的亲生父母就是出现了家庭变故。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得了尿毒症,我爸为了给我妈治病,去了黑煤窑,遇到了塌陷,然后埋在了矿底下,煤矿赔了两万块钱,根本不够我妈透析的。后来,我妈就把我托付给了苏爽的妈,我也从罗拉拉变成了现在的苏拉拉。我亲妈没了钱支撑,没多久就死了……”
若是不说,我一直以为苏爽和苏拉拉是亲兄妹,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苏拉拉接着说,我到了我哥家里,我哥就特别疼我,你不知道他小时候特别懂事。那个时候的我特别难过,每天哭闹不休,苏爽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可他每天逗我开心,把所有的零花钱拿去给我买玩具,买零食。小孩子是特别容易忘记痛苦的,尤其是当身边出现一个非常好的玩伴,所以,我父母的离开,逐渐变成了我的记忆。
苏拉拉把苹果核扔掉之后,挪了一下枕头,躺了下去,说,苏爽像亲哥哥一样疼我,当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长大,我能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疼我一辈子了。
“你喜欢你哥哥?”我惊异地睁大眼睛,忽地又说,“不过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他对你好,你喜欢他也正常的了。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苏拉拉摇摇头说,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轻易地知道呢。我就那样默默地喜欢着他,单恋着他,然而,他只当我是他的妹妹。我苦恼过,但久而久之,我就不是这么想了。
苏拉拉忽闪着眼睛,幸福地笑着,说,我后来想啊,我只要能够仰望着他的幸福,那么我也就是幸福的了,不是吗。
看着这么令人心疼地苏拉拉,我在和她眼神接触之后的三秒钟,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说,我哥待我也很好,虽然我没有像你那样的心理,但我也特别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