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
沿着土路一直走,段谕没放手,叶梓也没有刻意挣脱,两人便这么牵着走,却也各自看向前方,没有任何交流。才走到拐角,还未迈步,听得不远处传来跑步声,险些被要转弯的陆也撞上。
“don,学姐,我找你们半天了。你们去哪了?”
叶梓推开某人的手,嘴角微扬,“刚去见一个朋友,你们都饿了吧?”
见段谕脸色不太好,陆也忙点了点头,“饿坏了。”
“我这就回去给你们做饭。”说罢也不等段谕,快步离开。
直到叶梓走远,陆也才凑到段谕身边,“don,发生什么了?你们俩不对劲啊。”
“好好干你的活,不该问的别问。”说罢,丢下他一人,迈步走远。
“……”
入夜天阴,不见星辰。也不知哪来的风,鼓开虚掩的窗,咣当一声装在墙壁上。
叶梓惊了一跳,走到窗口,望了眼远处的空旷,默然划上窗。再坐回桌子前,几次落笔,却无论如何都进入不了状态,脑海一片空白。
h的话又在耳边回荡,“她知道你那个项链吗?知道那个她吗?”
她不得不承认,她在意,很在意。但她不确定,这种在意缘何,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敲门声传来。
“进。”
四哥推门进来,走到桌前,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叶梓看着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的“二哥”二字,眉心缓缓蹙起。
“他找你。”
而彼时,室外大风卷起飞沙,直拍脸颊。段谕靠坐在树下,眯着双眼盯着面前空旷满是坑的工地。闲来无聊,他在口袋中摸索半晌,掏出烟叼在嘴上,用手护着火点燃。猛地吸了一口,眉心微蹙,胸膛却是说不出的舒坦。
单手撑在地面站起身,指尖突然一阵刺痛,用手机照着才知,居然破了口,伤口不大但很深,血液不断渗出。
他拍了拍裤子口袋,摸到一包纸巾,不想掏出来,指尖竟然挂着那条黑色项链。
风很大,项坠在眼前,在风中摇摆不安。
“这个不值钱,你就戴着玩。”
她漆黑的双眸,曾似黑洞,尤其在夜里,便像带着强大的磁场,让他无力挣脱。现下,终于不及漫漫黑夜。
十几块的东西,戴了十几年,也确实不值了。
段谕收起项链塞进口袋,用纸巾一圈圈缠绕指尖,隐隐的疼痛似乎渐渐消散。他抽出嘴边的烟头丢到树下,踩灭,忽而听得风声中,夹杂着锄头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给段谕正个名,我们老段绝非渣男哈,他跟h并不是简单的情侣,这事我们后面再聊~~~
☆、r-26
月色朦胧,风沙间,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扛起锄头,沿着土路朝工地这边走着。走到工地旁,他脚步一顿,四下望了望,才轻手轻脚朝之前的缺口处走去。
“终于让老子等到你了。”段谕眉峰微挑,撸起衣袖,沿着墙边一点点挪着步子。
而彼时,白炽灯下手机屏幕还亮着,叶梓目光空洞,搭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尖用力摩挲着。屋内太过安静,只听得窗外狂风呼啸。
“你们聊。”四哥说罢,便推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后,再度陷入沉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终于还是抓起手机放在耳边,语气淡
然,“说。”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我回来了。”
“我知道。”叶梓垂眸随意翻弄着面前的本,目光落在扉页他写的字上,手上动作一顿,“提问。”
“你说。”
“你之前说的帮我兜底,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手机震动声传来,叶梓抬眸便看到屏幕中显示出“段谕”二字。
景皓俯身抚摸着虎子的头,嘴角隐有笑意,“印象中,我只跟你开过一次玩笑。”
身子狠狠一僵,叶梓咬着拇指肚,眉心缓缓蹙起,“你是说虎子……”
似是垂死挣扎般,一阵强震过后,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景皓浅笑出声,“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说,好吗?”
忽而听得开门声,随后门外突然嘈杂,叶梓朝窗外看去,便看得陆也和彭鹏随意提了下衣衫便朝院门口跑。
四哥推门而入,面露焦急,“叶子。”
叶梓猛然站起身,“出事了?”
四哥默然看了眼她手上的手机,“我在门口等你。”
“见面就不必了。”
景皓手上动作一顿,“叶子,我……”
“还有事,挂了。”叶梓抓起椅背上搭着的衣服,挂断电话,朝门口跑去。
一路狂奔,心绪越发不安。
从她回玉城前,每夜便只有段谕守着工地。一连数日都没有任何消息,难道刚才他突然打电话给她,是因为抓到了人?可是贼要挖东西,手上肯定是有工具的,他会不会……
越想心越乱,口腔中渐渐有血腥味蔓延开,胸腔也传来刺痛。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停下脚步。绕过路口的房,便看得不远处手电筒光亮下几人扭打在一起。路边倒着一把锄头,锄刃一丝鲜血格外扎眼。
不一会,段谕和四哥便将那人制服。段谕用膝盖抵住男人后背,擒住扭住男人的肩膀,朝陆也伸过手,“绳子!”
随后三两下把男人绑了,推到陆也面前,“别让他跑了。”
男人捆在身后被陆也擒着还嘴硬,“你们凭啥绑俺?”
“偷盗国家文物是重罪,送你到警察那,有你解释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