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红梅,她便让皇上在她的院子里遍植杏树。
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整个后宫的妃子们全都了然于心,她们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个“帮派”,借着玉贵妃与尘妃的势互相看不顺眼,明争暗斗。
然而尘妃对玉贵妃的态度就像个孩子一般:无论如何看不上眼。却也从来没有暗地里耍过心机,否则以她手握的重要把柄,黄钰绝对活不到现在。
柳忘尘在皇宫得势的这几年,柳愚直也是春风得意。虽说并没有提升一官半职,但至少脸面上比以往强了百倍。依仗着国丈的身份,在朝中备受推崇。
皇上也常常将一些要案交付于他。
渐渐地地位能与黄子敬齐肩了。
一天傍晚,柳愚直乘轿回府,坐在轿子里昏昏欲睡,忽听轿夫呵斥起来,顿时睡意全无,他掀开帘子,看见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衫的女子跪在轿子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探出头,示意轿夫停下来,待到轿子停稳,慢悠悠钻出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本府的轿子?”
“民妇乃姑苏人士,今日拦住柳司丞是想状告一个人!此人依着国仗身份滥杀无辜,还望柳司丞秉公执法!”妇人含泪控诉。
柳愚直问道:“你要状告何人?”
“当朝吏部尚书黄子敬!”
此言一出,周围驻足观望的平民瞬间哗然,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柳愚直虽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她说出来,依旧有些震惊,随即被内心涌上来的一股狂喜掩盖住了,他面带微笑不慌不忙问道:“黄尚书乃公正廉明之人,你一个草民切不可胡乱给尚书大人扣帽子,倘若冤枉了黄大人,罪责你可担当不起!”
“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如若有一丝冤屈了黄大人天打雷劈!”翠衣女子抬起头,坚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恨意,“民妇名为微月,原本是姑苏丽春园的歌姬一名,后逃难来到京城,幸得夫君李员外垂怜才得以上岸。三年前,偶然经过黄府门前,看见我夫君的外甥关沐荀被黄府家丁活活打死,当时心中害怕不敢言说,坊间一直传闻柳大人铁面无私,只恨不能见到大人,如今冒死拦下柳大人轿子,还望大人能为民妇伸冤!”
柳愚直与黄子敬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一直苦于没有什么把柄能够抓住他的,如今听了眼前女子的状告,心中无比开心,草菅人命,这是多大的罪孽!况且眼前的女子就是目击证人,此事如果能够在朝廷上当堂揭发,黄子敬别说是尚书的位子就是那条老命也得玩儿完!柳愚直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思索着什么。
微月的一番话令街头百姓唏嘘不已,他们虽然不了解这些官员的为人与作为,但是草菅人命的官,他们无法接受。
一时间民怨四起。
柳愚直伸手将眼前的女子搀扶起来,“姑娘请起,为官者必为民着想,为民伸冤是我柳某本职,本府会尽快派人核实你所说事件,若是属实,改日一定上报陛下!无论如何决不能姑息了草菅人命的昏官!”
“多谢柳大人!多谢柳大人!”微月感激的连连拜谢。
“姑娘回去之后将你当年所见所闻写成一份诉状,明日到大理寺交付于我。本府会尽快派人核实案件。天色不早了,姑娘快回去吧。”柳愚直尽量的表现出一幅亲民的好官形象。“时候不早了,大家散了吧!”
微月感恩戴德的离开了。众人也逐渐散去了。大家都对明日这个案子抱了一个好奇的心态。
论职位黄子敬比柳愚直高,论资历柳愚直也不如黄子敬,这场案子,在平头老百姓看来是必输无疑。
然而大家都忘了,两个老狐狸头上还有皇帝,就算柳愚直不能定罪黄子敬,只要证据确凿,金銮殿上依旧可以将黄子敬告翻。
天色暗下来,大街上逐渐空无一人。萧瑟的风吹拂着世间,黑暗中,一个鬼魅般的影子躲在一株树后。他将黄昏时分发生的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原本以为与自己无关,当他听到那个女子提及“关沐荀”三个字时,瞬间明白了什么。
三年前的那天,他躲在山洞中疗伤,身上被黄子敬的符咒伤的不轻,他一直闭关了很久,才恢复了一丝元气。出关之后,小狼也消失不见了,曾经那个对他照顾有加的少年更是再也没寻到身影。
原来已经……
想到那个温柔如春风般的男孩,他的心一阵暖,可是想到就是那样一个使人温暖的男孩竟然被人活活打死,他的怨气瞬间涌了上来,那一股强大的戾气瞬间冰冷了周遭的空气。
一定要铲除那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就算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不算,也要为那个少年讨回一个公道!
得到了街头女子举报的黄子敬的把柄,柳愚直高兴地半夜睡不着。他连夜派人去核实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几天之后,柳愚直根据他的下面的线人提供的情报,确实了微月所报案情属实,于是将李毅微月夫妇接到府上吩咐他们随时听候大内宣召。李毅开始并不情愿,但又迫于柳愚直官威,不得不留在柳府。
第二日,柳愚直带着微月写好的状告书胸有成竹的上了早朝,待到群臣将朝中政事一一上报之后,柳愚直趁着朝中群臣皆在,便将手上的状纸递到了御前。他冷眼看了看黄子敬说道:“黄尚书,这里有一位妇人要状告您,说您三年前害死了她夫家的外甥,不知是否有此事?”他此言一出,黄子敬的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反驳,柳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