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不过仅仅用了半刻钟。
这形同眨眼间的过程,让初次见识到轻功如同鸟儿展翅高飞的阴十七尚未领略到其美妙之处,回过神来已然落地结束。
菜园就在眼前,阴十七一落地心神便回到姜珞与姜念珑身上,即对姜珞的丧心病狂感到惊心,更为可能已遇害的姜念珑感到痛心。
展颜见阴十七临到可能成为第四个案发现场的小木屋,反而脚似是生了根站在菜园门口呆愣愣的模样,他轻拉着她悄然进了菜园木门。
进了木门靠近小木屋,小木屋前躺着的四个衙役让阴十七瞬间回了神,她还避在离小木屋足有三丈之外的暗处,展颜已然查看完衙役的情况回来,压低声音对她道:
“没事,不过是被迷昏过去。”
听到四个衙役并没有被灭口,阴十七心中松了一口气,也将声音压到最低道:
“还、还好,那小木屋里……”
展颜道:“小木屋里的情况得靠近些去看,方能看得清楚,但可以确定屋里有人!”
至于是什么人,两人都心知肚明。
阴十七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已然在目睹小木屋外四个被迷昏的衙役而慢慢沉淀下来,她冷静道:
“我们不能再等,先前你让肖班头多派人手到小木屋里来守着,可这会屋外已有四个衙役被迷昏,那么屋里面的人呢?到底还有多少个衙役,姜念珑是否已遇害,以及极为可能便是当年奸]杀姜珑儿的凶手……玄法大师!”
阴十七所说的正是展颜此刻心中所想。
小木屋里的情况无论如何,确实已到了不容两人细细谋划的地步。
展颜起身道:“走!”
展颜一旦决定,行动是很快速的,且准狠,他的轻功好,踏步无声地先行靠近了小木屋,阴十七则随后。
当展颜一脚踢开小木屋的门,并趁其不备一把抢下姜珞手中指向玄法的刀后,他便与反应也是极快的姜珞打了起来。
小木屋里除了还倒着两个被迷昏的衙役,还有被捆绑在屋里唯一床榻上的一个小姑娘,以及似是疯魔又似是中了什么邪药的中年和尚!
那小姑娘应当就是姜念珑,也是一身的嫩芽黄上衫紫红牡丹裙,却是衣衫不整,一双绣着游鱼戏水的嫩黄缎面绣鞋则被踢落于床下,一只在东一只在西。
至于中年和尚,除了玄法已不作第二人想,他正像似色中饿鬼般趴在姜念珑身上撕着她的衫裙。
姜念珑手脚被捆绑,嘴被堵得在唔唔声中流泪,对正在侵犯她的玄法是束手无策,就像是刀下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
展颜踢门进入小木屋,并与姜珞大打出手之后,阴十七也瞄准时机快速跑进小木屋,一进屋里,她便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又急又气。
一个箭步冲上前,阴十七一把抓住玄法胳膊,想将他自姜念珑的身上拉开,可她使尽了力气也没能拉开疯狂中的玄法,反而让他反手一推,推得她连着后退了数步。
哧啦一声,姜念珑胸前衣襟已被玄法撕碎,外衫连带着内衫被撕开,瞬间半露出内里桔红色的肚兜,玄法已往姜念珑白嫩细滑的颈脖亲去,姜念珑的唔唔声顿时更渗杂了恨不得即时死去的痛苦神色。
阴十七大怒,再顾不得什么,拔出腰间佩刀便一刀砍向玄法,也没真杀了玄法,只是往他身后背上轻轻一划,本来就脱去半数的僧袍即刻被划开两半。
刀口锋利,玄法后背即刻被阴十七划啦出来一道浅浅的血口子。
玄法吃痛,一时间自疯狂中清醒过来,他回头看向阴十七。
阴十七见玄法双眼迷离,面红耳赤,显然是吃类似春]药的东西,心中不禁起了警惕,更对姜珞对玄法下如此下作手段反感不已。
玄法与无更一般没有身手,有的只是凭借身为男子天生的大力气,此刻再加上他体中药效的发作,更是双眼赤红,浑身似是座火山般恶里恶气地扑向阴十七。
阴十七看准了玄法扑过来的身形,避开其蛮横之力,以巧劲直取玄法后颈,手中佩刀转了个刀花,将刀柄对准玄法后颈大力劈了下去。
玄法瞬间倒地,昏了过去。
玄法被制住之后,阴十七赶紧为姜念珑松了绑,并将其身上的衫裙拉好,可惜已被撕碎了大半,再怎么拉拢也掩不了姜念珑白皙的肌肤,浑身的春色。
姜念珑却因着阴十七还是男儿的装扮,待重得自由之后,便连连往后退,直退到床角靠于身后木板墙再退不得方停了下来。
她身子止不住地抖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又红又肿,泪水就像是河水般不停滑下,即便已取出塞她嘴的布团,她也只是自唔唔声转为嘤嘤的低泣声。
看着这样的姜念珑,阴十七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泪水也禁不住夺眶而出,跟着姜念珑哭将出来。
好好的姑娘家,竟被自已的生身父亲折磨成这般模样,这天地间大概没有比这更令人愤怒的事情了!
姜珞身手不弱,展颜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至少在阴十七所见过的人当中,展颜的身手向来无敌。
在经过数十个来回的打斗,姜珞渐落下风。
展颜也无意拖延,出手快狠准,虽不致于当场取姜珞性命,却也足够重创姜珞。
姜珞手中是一把短刃,展颜手中则是一把长剑,以长制短,身手又比姜珞好,展颜这一战赢得毫无意外。
当展颜将长剑架于姜珞颈上之际,被制住的姜珞便让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