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在丞相大人心中......”
喻蕴扶额,这姑娘的想法真是够奇怪,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要迁怒自己——一只兔子。
“把药喝了吧!”蒋灵秋打开笼子,捏住它脖子上的一撮毛,把它按在药碗里:“给丞相大人试药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可是我不想要这荣幸,喻蕴拼命挣扎,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一股子苦味。
可是兔子怎么能挣得过人?蒋灵秋索性两只手都用上,死死按住兔子头。喻蕴最后一个想法是,怪不得丞相大人每次吃完药都要吃蜜饯......
“嘶——”
“小姐,你醒啦?”青杏扑过来,两眼红肿,“吓死奴婢了。”
喻蕴觉得后脑勺有些疼,伸手一摸,鼓起了个大包,怎么会不疼呢?
“都怪那死丫头,小姐头都撞伤了。那大夫也不靠谱,非说您在睡觉。那睡觉都还摔不醒的吗?”青杏絮絮叨叨,很是不忿,手上动作不停,扶着喻蕴坐起来,又倒了杯水。
喻蕴也挺后怕,想起蒋灵秋最后癫狂般的眼神,颇有些不正常,可人前又总是笑眯眯,单纯可爱的模样。
这姑娘,还是离她远些吧,喻蕴心道。
晚间,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是要下雨。
山中聚满乌云,将天遮得严严实实,不见一颗星。这是喻蕴来别院后,第一次晚饭后未在梧桐树下纳凉。
雨来得很急,噼里啪啦便落了下来,一颗颗砸在梧桐叶上,再劈溅成细小的水花。
青杏支了灯,将窗户关得严实,见小姐抱膝坐在床上,问:“小姐还是头疼得厉害吗?”
喻蕴摇头,她只是想到下午时自己醒过来逃了一劫,那只兔子大抵是死了。明明在山间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转眼.......
“我没事,你去睡吧。”喻蕴侧身躺下来,没办法,后脑勺太疼。
“好的,小姐,有事叫奴婢。”青杏放下帘子,去了外间。
夜里太寂静,喻蕴迷迷糊糊醒来几次,雨声一直未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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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院中积了不少水。但雨停了,天色放晴。山间的雨后空气清新,格外舒爽。
“我昨日挂在这儿的兔子呢?”过了一晚,赵珣才又想起那只颇具灵性的兔子。
“回大人,蒋姑娘昨日拿走了。”扫院下人不明所以,大人平日最不喜这些小玩意儿,怎的又问。
“叫她送回来。”赵珣也不管这兔子原本就是别人的,拿了鱼竿就要出门。
从瀑布往上走,有一个湖泊。
赵珣每年来此处,一为治病,二为钓鱼。至于防暑——他根本不怕热。
雨后的山路并不好走,山路两旁的树被雨水冲刷地露出树根。赵珣慢吞吞地走了不知多久,才终于到了。湖泊水上涨,湖边的草地里都湿漉漉的。
飞尘寻了一处树荫,放好凳子,又为赵珣放好鱼饵。赵珣只管将鱼钩一甩,丢进水里。
此处鲜有人来,十分安静。水草肥美,上钩的鱼儿一条接着一条。飞尘取下鱼,像往常一样,又丢回水里。原因无他,丞相不爱吃鱼,而其他人谁敢吃丞相钓的鱼?
“有人来了。”飞尘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来路掩映在绿树之中,一粉裳小丫头分开两旁的树枝,道:“小姐,这边走。”却是喻蕴。
天色放晴,喻蕴想起上次爬山只爬了一半,索性再出来四处看看。吴管家一面走一面给她介绍附近的景色,这片湖泊位于瀑布上方,湖水清绿,很是吸引人。
“喻姑娘。”飞尘向她行礼:“昨日是在下的不是......”一连几次道歉,都没见到人,正巧碰见了。
“无妨,我已无恙。”喻蕴亲眼见了事情发生的始末,笑着阻止他继续道歉。
“哼!”青杏瞪他,这人好生不知礼数:“你为了道歉都堵到这儿了?”
喻蕴一眼瞥见那边的青灰色身影,想要阻止青杏已经来不及。
这丫头,小嘴真厉害,飞尘还记得昨天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说:“在下随大人来此钓鱼。”
青杏不知他所谓的大人是何方神圣,喻蕴则再清楚不过,拉住青杏,对飞尘道了声歉,就要离开。
“鱼都被你们吵走了。”赵珣不知何时已经放下鱼竿,目光沉沉,看向这边。
“对不住,丞相大人。”已经被看见了,喻蕴只好上前行礼:“无意间扰了丞相大人的雅兴,实在抱歉。”
青杏还呆愣在原地,这就是丞相啊,跟传言中一样,果真是俊美无双!
飞尘暗笑,所有女子见了丞相都这副模样。哦不对,有个例外,他抬头看向喻蕴,对方神情自若。
“原来是喻姑娘。”赵珣神情一动,“你上次说你见过我?”
喻蕴额上青筋一跳一跳,春江楼那天太过混乱,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周围所有人都恶狼一般盯着她,骇得她匆忙逃出去。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又当面问出来,要她如何作答?
讪笑了两声,喻蕴心虚道:“京城之人谁不知丞相大人?”
赵珣不吃这套,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像能看透她的内心一样:“可是喻姑娘并不是京城之人。”看她脸色一变再变,心情莫名变好:“而且春江楼之前,我不记得我见过你。”他自动排除宫门口那次,因为对方明显没注意到他。
喻蕴哽了哽,心里暗骂这人真是难缠,“只不过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