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青杏见丞相大人离去之后,就进到里面,一见喻蕴,惊呼出声。
未待喻蕴反应,青杏惊讶地伸手捂嘴,一脸不可置信,“丞相大人他怎么是这样的人!”
喻蕴无奈,“别瞎说,我自己打的。”
青杏摇头不信,“他逼您的!”
“没有没有。”喻蕴好烦躁,心里乱成麻,“我自己想打。”
青杏默默不语,这话的可信度太低,小姐以前可从不这样。肯定是丞相大人打了,还逼着小姐撒谎。没想到丞相大人竟然是那样的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她要告诉老爷夫人!
喻蕴哪里想到青杏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手中的盒子吸引。
会是什么东西?喻蕴把盒子端端正正放好,带着几分心急几分好奇又有几分小心,打开了盒子。
“真好看!”青杏惊叹。
盒子里铺了一层红色的锦缎,一把桃木梳躺在正中央。梳子上精致地绽出几朵桃花,根根花蕊都清清楚楚。花朵的正中心镶嵌着一粒粒圆润的玉石,巧妙地与花蕊相得益彰。
是啊,真好看,喻蕴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感慨。她把梳子拿起来仔细地打量,无论从那面来看,都一样的精致。
“小姐,好像还有东西!”青杏指着盒子。
红色锦缎的边角露出一根细细的红线,不太显眼。
揭开锦缎,里面赫然还有一层。
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就藏在下面。
喻蕴拿起玉佩,莫名有几分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
“他走了吗?”
“谁?丞相大人?”青杏木楞道,“不知道,应该走了吧!”
喻蕴把桃木梳放回盒子,拿着玉佩旋身出了门。
赵珣的马车还停在门口,飞尘刚要挥马鞭,就看见喻蕴匆匆出来,顿时明了丞相大人刚刚让他等等的缘由。
挑挑眉,自觉地跳下马,走远一点。
“丞相大人!”喻蕴站定,踌躇了一会儿,叫道。
“嗯?”马车内的人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喻蕴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那人已经掀开车帘,就要下来。
“你不用下来。”明明知道他是装病,只一看赵珣苍白的脸色,喻蕴不自觉就担心。
“无妨。”赵珣低声一笑,双眼凝在喻蕴的脸上,“怎么了?”
“这个,”喻蕴摊开手,“你是不是放错了?”
“没有。”赵珣认真道“这本就属于赵家的女主人。”
喻蕴的脸腾一下红了,“我,我不是……”
“很快就是了。”赵珣不待她说完,“收好了,再没第二块。”
喻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赵珣倒是丝毫没压力,“回去吧,外边冷。”
“哦。”喻蕴点点头,握住手中的玉佩,突然冲他一笑,“那我就收好了。”
说完脸上还有些燥热,但目光带着笑意,坚定地看着他。
“嗯。”赵珣嘴角抿地更深,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飞尘回来见他这模样,轻轻摇摇头,步步为营啊他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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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打更人把手缩回袖子里,路过宋家时,脚下步子加快,赶紧离开。宋家当初可是一家子都烧死了,只余下几面被烧得漆黑的墙壁。
秦桑站在院内,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恍若隔世。她愣了愣,走到之前的房间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堵得发慌,急急转身离去。
在她身后,一个黑色身影就站在一面漆黑的残垣后,冷冷地看她离去的背影。
“回来了?”二皇子嘴角噙笑,“本王说你怎么老是心绪不佳。”
秦桑也不反驳,只扑通一声跪下来。
“算了,”二皇子半眯起眼,“这次先不计较。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等本王事成之后,咱们再算一算。”
“是。”秦桑低着头,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事指的是什么。
“殿下,”靡初歪歪靠在二皇子的椅背旁,看着秦桑的背影,半阖下眼,掩去眼底的恨意,“她都这么不知分寸,殿下还不舍得跟她计较?”
“她怎么不知分寸了?”二皇子的声音有些凉,显然不高兴了。
“您看她明显就舍不得……”靡初刚开了个头,就见二皇子脸色实在难看,纵使心里不甘,还是忍住了,换了个话题,“殿下,大军快到了。”
“到哪里了?”
“不出三日便能到京。”
“你做得很好。”二皇子道,“喻南岐这么听话,赵珣那边,希望跟他一样顺利。”
“殿下,您就放心吧,中了这个蛊的人,就没不听话的。”靡初得意地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笑意不自觉消失,眼神添了几分落寞和阴鸷。
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两个看出病因的老太医觉着这事儿不能再瞒下去,找了个时机告诉太子。
“你们的意思是,父皇是中了毒?”太子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看目前情形,应该不会有错。”两人到底不敢说皇帝如今的症状和先皇驾崩前相似,毕竟牵扯太大,只怕承担不起。
“好了,孤知道了。可找到解毒之法?”
“尚未。”
“二弟真是急不可耐。”太子不由得冷笑,若是父皇知道他最疼爱的儿子给他下毒,不知要作何感想。
“殿下,钱将军求见。”
“嗯?快请。”
“末将参见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