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没有别的事,江凡便离开。
这时蒋百川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蒋父打过来的。
隔了几秒,蒋百川才接起来。
“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蒋父‘呵’了一声:“我儿子好不容易被他媳妇承认身份,我这个做爹的,怎么着也得恭喜一声呀!”
蒋百川:“…”
蒋父:“既然事情都已经闹成这样,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你跟苏扬的关系,那咱们再旧话重提,你是…”
蒋百川打断他:“童童只是晒了我的一张照片而已,不代表什么。”
蒋父嗤笑一声:“蒋百川,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呢!你不知道现在的网民个个都是福尔摩斯么?”
蒋百川没吱声。
蒋父:“你是让苏扬把工作室关了,我给她找份工作,还是你们离婚?你自己再衡量一下吧,现在没得商量了!”
等了半分钟,蒋父也没等到蒋百川怼他的嘲讽言辞,他对着话筒说道:“蒋百川,你哑巴了?”
蒋百川:“我要是哑巴了,那您跟我二叔两人,下半辈子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
父亲和二叔,从小就对他管教很严,但他偏偏叛逆,他们说一句,他有十句怼他们。
他们希望他从政,他偏从商,他们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可他非苏扬不可。
每次跟他们争吵后,他们就被气的摔杯子,住院。
蒋百川又说道:“我刚才在给我二叔发短信,让他替你打个120,再给自己打一个,省的麻烦别人。”
蒋父气的半天没缓过来,“蒋百川,你能耐,你二叔非被气昏过去不可!”
蒋百川笑说:“我二叔没回我信息,估计被气晕过去了,您赶紧去他家看看,顺道跟他一起坐救护车去医院,也能剩下一辆救护车的钱,虽然救护车的钱也不多,但咱能省则省,对不对?”
蒋父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每一次他都在蒋百川这里讨不到好处,但下一回,他还会继续给蒋百川打电话,质问他。
蒋百川放下手机,起身倒了杯水,轻轻晃着玻璃杯中透明的温水,热气将杯壁晕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看着再简单不过的杯子,可苏扬却能把这个杯子拍出百种姿态。
杯子里的水,他没喝。
蒋百川放下水杯,到办公桌抽屉里拿了一包烟走到落地窗前。
苏扬不许他抽烟,他就戒了,可心情烦闷时,他也会拿出来揉搓几支。
就像现在,他指间把玩着已经发皱的烟,细细碎碎的烟丝零零散散落在地毯上,他意兴阑珊的俯瞰这座城市。
想起第一次跟父亲提起苏扬,说了她的所有情况,他说他要结婚。
父亲对苏扬的家庭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也没多说,对苏扬只有一个要求。
父亲当时说:“什么摄影师?就是给人照相的!成天混在娱乐圈、时尚圈,好人也毁了!你要跟她结婚,行,让她别干这行,我给她安排工作!”
他当时回父亲:“不可能!”
摄影是苏扬唯一的爱好,没有摄影的苏扬,就好比一潭死水。
父亲又说:“不可能也行,那你们分开!”
他说:“更不可能!”
苏扬唯一的愿望,就是跟他过一辈子,他怎么能跟她分开呢。
那一次,他和父亲闹的不欢而散。
至今也没妥协,以后也不可能妥协。
她唯一的爱好,他替她守护。
她唯一的愿望,他替她实现。
…
苏扬没去华尔街,沿着第五大道去了中央公园,这几天天气都不错,游客络绎不绝。
她没心思到处闲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坐在小丘陵的草坪上,倚着树干,仰头望了望太阳,它正懒懒的照着整个公园。
她叹口气,总有一种地球待不下她的错觉。
即便她有意识的在躲避这个事实,但国内,这条八卦新闻正以着光速漫延娱乐圈。
已是午夜。
陆聿城已经盯着屏幕有几十分钟,眼睛酸涩的不行,他眯上眼睛,两手肘撑在桌面上,用力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谁说她低调不秀恩爱?
他起身来到露台,深冬的寒风刺骨凛冽,但一点也吹不散心里头莫名的烦躁。
他把衬衫纽扣解开几粒,丝毫不管用。
露台的桌子上,烟、打火机、烟灰缸,一应俱全,瞅了它们几秒,他拿起烟盒,倒出一支烟,在烟盒上磕磕,有片刻的犹豫挣扎,还是点着。
她不喜欢烟味,他一直都知道。
他曾经戒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又觉得自己挺可笑,她不喜欢她男人抽烟,他又不是她男人,凑的什么热闹!
露台的灯没开,客厅也只开了壁灯,映照过来,略显昏暗,跟他的眼底一样,看不清心事。
他指尖的烟头闪着猩红,格外显眼。
又一阵风吹过,半截烟灰散落下来,他还是没回过神,直到客厅传来手机铃声。
陆聿城把烟摁在烟灰缸,快步走到客厅。
手指还没有触及到手机,看到屏幕上‘安宁’这两个字,他手又伸回来,没再理会,直接走到酒柜。
倒了小半杯红酒,又顺手开了音乐。
他不怎么听歌,遇到一首喜欢的歌,便一直循环播放,有时候一首歌他都能听上大半年。
又来到露台,客厅音响里熟悉的旋律传来。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陆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