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摄影展他没去,三个月没见,她在电话里都没有如此的表现。
刚才听到他要在外面待十几天,中间还有圣诞节和元旦,他都没法陪她过,她忍不住就啊了出来。
可能是这段时间跟他腻在一起,有点沉沦,不想分开这么久。
随即,苏扬又以着轻松的语气说:“那你忙完就回来看我。”
蒋百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再不开心,都不会跟他无理取闹。
“童童?”
“嗯?”
“早点回家。”
“好。”
蒋百川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苏扬收起手机,望着机场无边的夜色,她心头全被落寞萦绕,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个人的圣诞,一个人的跨年夜,而他真就…这么忙吗?
忙到总公司那边所有人都放圣诞假,而他还要加班?
这半年,他好像变了。
到底哪里变了,具体她也说不出来。
大概从她的摄影展他都没去开始,她心思变的敏感。
十月份在香港的那次摄影展,是她的第一次摄影展。
陆聿城去了。
顾恒也去了。
连忙的脚不沾地的周明谦也去了。
就连蒋家的人也去了几个,婆婆、二婶、四叔四婶,还有五叔。
虽然不喜欢也不认同她这个职业,但他们知道后还是低调的去捧了场。
就唯独他缺席了。
理由是忙,让秘书江凡代他去了摄影展。
曾经她笃定的以为,只有死亡可以将她和蒋百川分开。
但那次摄影展他没去,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自信。
也可能除了死亡,还有时间和距离能将他们之间的爱情冲淡,然后分开。
叶东和江凡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青梅竹马,相爱那么多年,结婚生子,可最后还是分开了,分开的猝不及防。
而之后没见面的三个月,她和蒋百川之间变的说不出的怪异,有时候就连说话都显得别扭,也许是他变了,也可能是她的心境变了。
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提及那次摄影展。
那是个不愉快的话题。
她不想他内疚。
也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她夜里会失眠。
失眠时会胡思乱想,更是患得患失。
大概是有所想就有所梦。
所以在医院输液室打点滴时,她会梦到他要跟她离婚。
后来三个月之后见面,他带她去医院,回去给她做炸酱面,睡觉时把她拥在怀里,她又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还是她的。
特别是这段时间,几乎整天腻在一起。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为她收购laca相机,给她讲的那个价值连城的德语故事,还又给她手绘五线谱,她就不再去跟他计较那次摄影展的缺席。
但她也清楚,就算不再计较,可女人的心眼终究是又小又敏感的。
那次摄影展还是成了她心里不可触及的一根刺。
所有不安的源头。
时间久了,就成了茧。
外表看上去厚实,可使劲一按,里面还是疼的。
有时候这根刺还特别像癫痫,刺激不得,稍稍刺激一下,立马发病。
虽然嘴上说着不去计较,可内心深处还是狠狠记住了。
哪天他只要稍稍做的令她不满,她心里就会把他之前所有的错误细数一遍。
这大概就是女人心,海底针。
就像以前周明谦说的:每个月流血但又不会死的动物最可怕。
为此她还踹了周明谦好多脚,嫌他贬低女人。
可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心眼呀,也是跟着时代潮流进步的,如今已经到了纳米时代。
小的不行,要用显微镜去看。
丁茜正在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苏扬的失落。
忽的她抬头跟苏扬说:“扬扬,我刚收到美娱主编唯依的邮件,她说拍摄的女明星定下来了,是安宁。”
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扬。
苏扬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淡淡的:“哦。”
丁茜看她兴致黯然,到了嘴边的话又悉数吞下,就不再给她添堵。
没过几分钟,苏扬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点开来,是
两个小时后汽车停在苏扬家楼下,下车前,丁茜又叮嘱她:“别忘了明天的拍摄,我早上八点来接你去摄影棚。”
苏扬点头,说知道。
她拉着行李箱朝公寓楼内走去,刚踏上台阶,视线里就撞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住,看了又看。
没错,是蒋百川。
行李箱也不要了,苏扬小跑着扑向蒋百川。
“你不是说出差了吗!”
蒋百川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我什么时候说我出差了?不是在电话里叮嘱你早点回家的吗?”
苏扬:“…”
仰头,声讨的眼神觑着他。
蒋百川握住她的双手伸进他外套里,环住他的腰。
苏扬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用力一咬,蒋百川疼的嘶了一声,倒抽口凉气。
她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下次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一点儿都不惊喜。”
她咬着自己的唇,顿了顿才小声说:“听说你又要十几天都不回来…我难受了一路。”
蒋百川把她的头按在他怀里:“对不起。”
苏扬摇摇头,说没事。
蒋百川抬手给她捂耳朵:“穿这么少,你不冷?”
苏扬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现在俨然已经是没事人一般,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