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她就将獒戒的事情交给望影了。
晚饭过后,暖晴居的人都早早地睡下了。
可是刚刚一过子时,就有一只鸟从紫月的窗口飞了出去。
月光清冷的照耀着暖晴居,沉浸在月光里的暖晴居就像是沉睡的孩子一样,摇摇晃晃的树影,都透着宁静与祥和,鸟儿微小的身影穿过,隐藏在斑驳的树影里,根本没有人会察觉。
没有多久,鸟儿又飞回来了,落在窗口。黑夜里,紫月目光一闪,一伸手,鸟儿已经落到了她的掌心里,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死物。
她笑着摸摸它的头,轻声的说道:“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事成之后,我一定会请你吃大米的。”
她虽然不知道这知音鸟能不能吃东西,可是自从看见它变成真的鸟儿以后,便一直觉得它就是一只有生命的鸟儿。
随后,将知音鸟放好,准备好好的睡一觉,这时候,听见轻微的窗口传来轻微的敲打声,接着就听见望影压低声音说道:“那院子我已经去过了,什么都没有,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
“嗯,知道了,以后还要找机会过去看一看。”紫月轻声的说道。
来金丝国的这几日天气一直很晴朗,可是这天偏偏下起雨来,雨滴落在瓦片上,发出声声的脆响,就像是一首枯燥的曲调一样,无端端的将人的心弄得有些烦躁。
因为昨日在书林街遭到袭击,所以清宫叮嘱耀月,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还是不要出去了,有了父亲这个命令,就算是想出去也难了。
消金楼不能去,和紫月去月府的牧场不能,最重要的是不能去北边抓融角,这万一融角被别人给抓住了,他岂不是懊恼不已,白白的失去了这次的机会?困在月府里的耀月犹如斗兽一样,烦躁的想找人出气一番。
他走出雅竹阁,本想去暖晴居找紫月解解闷的,谁知道刚刚出雅竹阁,就看见几百个府兵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整装待发,为首的正是大哥晴月。
晴月穿着一件紫色的锦袍,锦袍上绣着雄鹰展翅的图案,华美之中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霸气,那俊美的面容之上,双眸微微的眯着,很显然他已经看见从雅竹阁走过来的耀月。
唇角微微的一挑,目光清冷的一闪,一抹嘲讽的笑意在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冷冷的荡开,“耀月,我听说你昨日在书林街被人的暗器给伤到了,现在没事了吧?你也太不小心了,出门应该多带一些侍卫才安全吗?万一你真的有什么大的损伤,我们这月府的颜面往哪里放?难道让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们月府好欺负吗?而且,月府丢了颜面是小,就是怕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找我们月府的麻烦,我和父亲还真的是疲以应付了……”
晴月以大哥的口吻一番冷嘲热讽的,让耀月心里的闷气瞬间达到了顶点,随即冷冷的一笑,“大哥说的是,我的确应该向大哥一样,出门的时候带上几百个府兵才安排,就算是自己功力弱,也还可以仰仗府兵嘛,对了,大哥今日带这么多府兵出?不过,以大哥的威势,就算是那刺客还留在书林街,恐怕也被吓得躲起来了。”
“我去哪里不需要跟你交代,我知道你很关心我这个大哥,同样我也很关心你这个弟弟,但是父亲早就交代过了,我们兄弟俩各自为政,不需要互通关系的,弟弟,你知道父亲的命令我是不想违背的,而且,父亲这么做也是一番好意,因为父亲要考验我们,看谁到最后能有资格挑得起月府的大梁……”晴月说完,目光清冷的看向耀月身旁的一棵大树,似乎根本没有把耀月看在眼里,瞳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这些年,他身为月府的大少爷,经常跟在父亲身边处理各种事情,就是与朝臣之间的关系也是日益紧密,谁都看得出他以后就是月府的继承人了,这个弟弟算什么?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根本就是废人一个,要不是他的根基好,有利于修为,做了一个小有成就的修士,父亲的眼里恐怕更加没有他了。
本来,他也当这个弟弟如浮尘一样,根本没有入眼,但是自从知道他上次也偷偷的到北边想捉住融角之后,他觉得这个弟弟还是有必要提防一下的。
“我知道父亲的命令不可违背,所以,我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大哥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但是,我还是想猜一猜,大哥,你这带的府兵大约有六百人吧?”耀月的目光缓缓的一扫,那些府兵几乎将月府自家的教场给占满了,晴月这么大阵仗,他不用脑子猜也知道晴月要去哪里,“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咱们的月府就两千多府兵,大哥这可是带走了四分之一啊,我记得父亲跟我说过,当年他带着五百士兵就杀了蛮夷三千多将士,还有,就是去年,父亲好像只带了二百多人,就将敌军二十万将士的粮草给烧了,大哥带这么多人出去,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绝不会像上次那样为了捉融角带几百个人出去,到最后还无功而返吧?”
耀月这番暗讽令晴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这次带这么多人出去就是去北边再次寻找融角,没有想到被耀月当成笑柄一样的嘲笑着,他承受月府的大少爷,那容得这废材弟弟在他的面前这般的放肆?
这下他连装腔作势都给免了,面色顿时一沉,冷声的说道:“你还是留在家里好好的养伤吧,不要费神想事情了,我怕你的想得太多,到最后会产生妄想,人嘛,要知进退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