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烙有赶紧把酒给鸥向君斟满,闪动着粉嫩珠光的唇瓣微微上挑,那双翦水般的眸子居然隐含着淡淡的愁绪,不过,这样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风姿……
如玉葱般的纤指放下酒壶,浅浅的一笑,“这桃花酿喝到我嘴里根本就品不出什么滋味来,喝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吗?王君,还是你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其实说来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看向鸥向君的目光居然充满着浓浓的情意,而且还是怜惜之情……紫月怀疑自己看错了,特意眨了几下眼睛,可是自己看到的明明是花烙啊,花烙怎么会服侍这个老魔头喝酒?难道是老魔头用什么妖法控制住了花烙,驱使她这么做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花烙的目光绝不可能这么清明,之前的花烙和望影被笛声所控制的时候,眼眸空洞,目光涣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没有一丝灵气|……
可是眼前的花烙除了模样像她之外,神态,语调,还有气质完全就不是以前的花烙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可是亲眼看见鸥向君带走花烙和望影的,眼前的这个应该是花烙才对……
紫月怎么看不明白,现在只能够静观其变了。
只见那鸥向君又喝了一杯,而且这一杯喝的更快更急,那原本透着狠厉的眼眸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他突然间用一只手抓住花烙的手,而另一只手却抚摸着她的发丝……
花烙不躲不闪的,十分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王君,你不要为了柳灿的事情耿耿于怀了,万般皆由命,现在柳灿能够陪在王君身边真的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
“你满足?可是我不满足?你根本不知道我日日夜夜守着这座宫殿有多么的寂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跟你一起就这么去了应该就是一了百了……”花白的胡子居然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那光滑的手掌又哆嗦的去摸酒杯,似乎唯有美酒才能够打开他内心的郁结……
鸥向君是这么一个长情的人吗?他也会多愁善感吗?花烙不像花烙了,而鸥向君也不像是那个鸥向君了……
花烙赶紧又拿起酒壶给倒满,然后垂下眼眸,幽幽地说道:“也许,王君忘记我才是应该的,只要王君不见我,时间一长,什么都可以冲淡的,但是君王时不时的见我,反而让君王更加惦记我,说来,柳灿的存在也许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不,绝对不是错误,你柳灿是我鸥向君这一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我活下来的目标就是为了能够时不时的见我一面,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鸥向君突然把花烙紧紧的搂在怀里,而花烙也缓缓的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而且还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她双眸微垂,弯弯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道完美的弧形剪影,羊脂玉般的面颊上两串清泪流了下来,挂在唇角边,唇角边却含着幸福的笑意……
在他的怀抱里,似乎是她最幸福的享受,那眼泪虽然包含了伤痛,但是绝不是因为伤心而流……
错了,错了,可是紫月又不知道是哪里错了,花烙怎么会跟这个鸥向君情深意长的样子?到底是花烙被洗了脑,还是鸥向君哪根神经搭错了?紫月揉着眼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鸥向君突然间松开花烙,用力的扶住花烙的肩膀,眼睛里射出冷厉的光芒,“柳灿,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鸥向君办不成的事情,所以,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柳灿日日夜夜的陪伴在我的身边,你一定要有耐心,等我有能力离开天耀池以后,我一定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哪怕把这个世界翻过来,我也会找到让你永远活着的方法……”
花烙伸出手去,缓缓的掰开他放在肩头的手掌,“王君,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是我永远的活着,也不会原来的柳灿了,而因为我的存在而造成的罪孽却在与日俱增,你这么做,只会让我的灵魂不安……我反而期望的一个解脱,永远的解脱,这样,你我的痛苦都终结了……”
“不……”鸥向君突然间大吼一声,把头一仰,满头的银发因为愤怒而一根根的竖起,那对剑眉也插入两鬓,周身立刻泛起一层黑气,四周的纱幔如同被大风吹过一样,一层层的飘荡起来,同时,一股劲力如同水波一样荡开……
“我鸥向君绝不要这样的终结,我要的是生生世世的相守,哪怕将来的罪孽让我下十八层的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花烙的身体犹如一片树叶一样,被那股劲力荡开,重重的摔在了一米之外……
而紫月根本没有料及鸥向君会突然间发怒,还因为愤怒而启动了内力,在纱幔飘荡起来的时候才惊觉这个藏身之处不是很好,可是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藏身之处,后来的那股劲力对她造不成威胁,可是倒地的花烙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那目光有着诧异,有着惊慌,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当纱幔重新垂下的时候,紫月双拳紧握,已经做好了与鸥向君决一死战的决心,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花烙会不会出卖自己,花烙看见她的时候那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花烙很快的爬起来,“王君,你刚才伤到我了……”声音凄凉,又娇弱,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鸥向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赶紧过来扶住她,目光里充满着怜惜,“对不起柳灿,我没有想到会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