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吉一阵惊疑,赶紧看上面的字迹。看到第一行字,就让他脑袋嗡地一声。只见上面写着:“我叫信大美,我供述杨万吉qiáng_jiān我又致使我怀孕的罪行”
接下来的内容几乎和曲扒皮诉状上的差不大致,也是说在杨家中医堂里,什么什么时间发生的所谓qiáng_jiān,最下面有信大美的画押的黑圈和鲜红的手印。杨万吉顿时昏天黑地的,如果说曲扒皮出于某种目的陷害他,虽然也费解,但还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信大美也这样无端栽赃陷害他!这是为什么呢?信大美口口声声不会忘记他的恩情,不报恩也就算了,因何又恩将仇报呢?难道人心已经险恶到如此的地步了吗?但杨万吉仔细一想,会不会这张诉状也是假的?信大美没有任何理由要陷害自己啊?杨万吉看完了这个诉状,满眼疑惑地对崔警官说:“我知道这上面的供词是不是信大美的?”
崔警官转动着眼珠,说:“难道签字画押还有假的吗?那些是可以验证的。杨万吉,如果信大美来当堂和你对质的话,你就无话可说了吧,啊?”
杨万吉心里一哆嗦,心想,看来信大美的供词不会是假的,不然的话他怎么能让信大美来对质呢?杨万吉顿时心里一阵彻骨的寒意,如果信大美真的那样诬陷自己,那她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啊!不管咋样,自己是不能自毁清白的,他看着崔警官,说:“信大美有什么好对质的,我根本没qiáng_jiān她,她就算真的来对质,那也是她和曲扒皮一起合谋陷害我,我没做什么,就不会承认的!”
崔警官的脸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这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啊,人证物证都摆在这里了,你还想抵赖,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着就吩咐旁边的警察,“你们把他摁在地上,强行让他画押摁手印!”看来警署真的很有经验,强制画押比刑讯逼供还直接有效。
有三个警察呼啦过那一刻,杨万吉绝望了,他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大祸临头了,就算是没有死罪,坐几年牢,也是冤深似海,自己哪里做过那样的事情啊?这个时候才真正体味到了什么叫祸从天降。看来积善行德也不见得就有啥好的结果。杨万吉看着自己手指上鲜红的印水泥,顿觉一片昏天黑地。
崔警官手里拿着那张有杨万吉签字画押的口供,得意地笑了,说:“你再裘,最后不也是这个结果吗,还不如早些认罪了,至于受那些皮肉之苦吗?”
杨万吉在绝望中愤怒,叫道:“你们这些衙门和曲扒皮一起狼狈为奸来陷害我,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我要上告你们去!”
崔警官一脸的险恶,说:“就怕你再也没机会去告状了!”
杨万吉不觉一阵寒栗,惊愕地看着他,问道:“难不成我这罪名还够得上杀头吗?我干嘛没机会了?”
崔警长一阵狞笑,没再说什么,就一摆手。“把他押下去!”之后杨万吉就被押回牢房里去了。
由于镇上只是个警察署,没权利处理犯人,落实罪证后要押送到县公署去,县里有权判犯人什么罪责。就在杨万吉即将押往县里的前一天,这个案子的原告曲扒皮却坐着马车来到县城,曲扒皮当然是来找他的亲家翁崔署长的。两个人在警察署的一个幽静的房间里见了面。虽然两个人在身份上有很大差别,但曲扒皮是个不小的财主,啥年月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崔署长也不敢小瞧这个乡下人。就说眼下这个案子吧,把杨万吉和信大美的通奸雕琢成qiáng_jiān,看在两家儿女亲家的面子上,另外崔署长还要敲曲扒皮三百大洋呢。
崔署长知道曲扒皮又是为那个案子而来的,就没等曲扒皮问,主动说:“你来的正好,我也正要告诉你呢,杨万吉已经招供了,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明天就要押送到县城去了,你也可以了结这件事儿了!”
曲扒皮捻着山羊胡子,问:“像他这样的罪,到县里能蹲他几年?”曲扒皮似乎心里还在打着什么主意。
“也就三年五年的一大关了,还能有多大罪儿?这是杨万吉把你的女人qiáng_jiān了,要是反过来你把他的女人qiáng_jiān了,你还会有罪吗?啊?哈哈哈!”崔署长淫邪地笑着,但他说的是实话,这种事就是嘴大嘴小的事。
曲扒皮也会地笑了,但他马上又很严肃地说:“亲家,这样的结果我是不满意的,就蹲他个三年五年的?”
“啊?三年五年的还不够重啊?不就是qiáng_jiān个女人吗,而且你我心里都明白,那不是qiáng_jiān,那是通奸,他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想怎样?”崔署长很纳闷,不知道这个曲扒皮在想什么。
曲扒皮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险的光,他压低声音说:“能不能把他弄成这个?”曲扒皮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阴险毒辣的曲扒皮,似乎觉得不应该让杨万吉活着。
崔署长顿时惊愕,低声叫道;“你在想啥呢,就qiáng_jiān了一个女人,至于犯杀头罪?哪朝哪代有这样的法律?除非你当皇帝吧,自己这样制定!”
曲扒皮诡秘地一笑,说:“当然了,从法律上这点事啊,是不够杀头的罪过,你可以想其他办法啊!”
“其他办法?你啥意思?我可没权利更改法规,我也没权利判谁的罪,我们做的只是审讯和取证!”
曲扒皮谨慎地朝门口看了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