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和祝美涵,一上桌就被灌得晕晕乎乎,听了桌上,这帮娘们的不断洗脑,还真以为,山村有娘家人给新郎验枪的规矩。
两人一商量,觉得为了沐雨,必须尽到娘家人的责任,豁出去了,不然有负沐雨父母的重托。
可决心是下了,却又不知怎么个验法,想问一问叶晓华,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两人都坐立不安,却又彷徨无计。
今天邻桌的这帮妇人,是大王不在山上,野马解脱了缰绳,如何不由着性子作乐。看这两个城里的知识分子,脸上略显犹豫之色,知道鱼儿就要上钩了,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又开始把她们往沟里猛带。
月琴一边吃菜,一边随意地问旁边的罗美仙道:“罗婶,我结婚时,你在场吧?”
罗美仙故意瞪她一眼道:“你个不记好的东西,你们新床上的被子都是我亲手缝的,能不在吗?”
月琴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男人的枪是我妈验的、还是我嫂验的?当时我不好意思去看,后来她们又弄死不告诉我。”
罗美仙笑道:“你是不是用着不顺手,回去老是责怪娘家人没把好关,她们当然不肯告诉你!真笨!问你男人不就明白了吗?”
月琴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我娘家人鬼得很,我男人说是先蒙了眼睛后,再脱他裤子的,呵呵,这样一来,到我这里,就成千古之谜了。”
叶晓华听了这两个活宝,一唱一和地牵着两的客人下水,实在有些忍俊不住,急忙起身,借口方便,溜出门去捧腹大笑。
等他出完了笑气,回到桌前,便被罗婶拉过去她们这桌敬酒,显然是怕晓华泄漏了天机。
这帮娘们这时说的内容已经加码,在谈论东村的小伙子,看着如何的好,结果一验,废枪!西山又在何时验出个短枪,说得萧婧和祝美涵两人的脸上,一幕一幕地变幻着各种紧张,心里却更加坚定了验枪的决心。
陈老根倒是楼上楼下地敬酒,他惹不起这帮老娘们,干脆长时间地躲在楼下,不上来露面。
石冬梅一直在与旁边的俏婶,嘀嘀咕咕地咬着耳朵,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眉飞色舞,此刻见晓华被罗婶押来这边,便站起来招呼道:“吃完了,咱们去新房看看新娘去。”
说着便叫上萧婧和祝美涵两个客人,两人心装着事,走在后面,显然有些魂不守舍。
走进新房,见新娘一身红衣,低头坐在床沿,双手各握一根自己的长辫,来回互相把玩,对进来的人,不作丝毫反应。
萧婧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揽在胸前,低头轻声问道:“吃东西了没有?”
她木然地抬头,看着萧婧,双眼却无一丝光泽。雪白的脸庞,几近透明,纤尘不染。看着明显要比萧婧年轻许多,根本就不似同龄人的模样。
在这一刻,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一颗无形的子弹击中,击打在了心灵最柔软的地方,那纤尘不染的纯净,使人犹然地生出一股要保护她的强力愿望。
萧婧捧着她的脸,叫了声“小雨!”泪水、即犹如从眼中溢出的珍珠,一串串地夺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