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后,他们两个才发现,刚刚摔倒在地上的青笙竟然早就睡着了,林中里早就醉得没劲了,吴少言又只好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把青笙抬了进去。
二十平米的房子内,瞬间变得拥挤了很多。
他从林中里家搬出去后,就住在了这里,房租便宜,交通便利,更重要的是,离干活的地方近。吴少言还是去找了盛天平,重新做了司机,只是这次还不知道具体要做些什么。盛天平很是谨慎,他来了三天,连那个人的面还没见着。
林中里在他刚搬出家的当天晚上就找了过来,还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神智不清地窝在他家门口,让人没办法置之不理。
说实话,真的不得不佩服林中里的雷达天线。男人第一次出现在吴少言家门口的时候,都有点眼花,好像能看到林中里的耳朵和尾巴。话说,林中里到底属啥的?这家伙真的不是属狗的吗?!
虽然来了三天了也没说上什么话,这家伙总是喝醉了过来,大早上他还没醒的时候就走。吴少言想问问林中里怎么知道的他家地址,却连问都还没机会问。
现在先要搞定的是青笙,他确实跟青笙说过自家地址,没想到那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上门就上门吧,怎么会和林中里一起喝的那么醉呢?
吴少言挠了挠头,这两个麻烦放到家里,让人想休息都休息不好。先赶一个是一个吧!
他跑去翻青笙的手机,想给那位打个电话,赶快把这人抱回家。一个醉鬼他还好应付。两个醉鬼,还都是醉了以后特别粘人的那种,他就算再长出个三头六臂来也应接不暇呀。
本来吧,青笙穿着一个挺厚的运动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翻口袋,小鬼头就一个人咯咯的笑,明明眼睛闭着,还推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这个就已经够麻烦了,吴少言正使劲拨开青笙的手掏手机的时候,刚进门就横躺在床上打盹的林中里竟然醒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个对手机的拉锯战吃起了醋,硬是要把他从青笙身边拽走。
“不许碰,他是我的。”林中里打着酒嗝,浓重的酒味飘散到他身边。装睡装了半天的青笙也不装了,看着被林中里抱住的吴少言,张嘴就要哭。他赶忙摆脱林中里捂住了青笙嘴巴。这房子便宜,隔音特差,大晚上的邻居要是听到这么大响声,就别想在这儿住了。
青笙也不哭了,抓住吴少言的衣袖死活不撒手,那边的林中里用力瞪大着酒醉后迷茫的双眼,摇摇晃晃地给吴少言和青笙做着“分离手术”。
“放手。”林中里对青笙s,he着眼刀。
“不放。”青笙祭出了眼泪攻势。
林中里和青笙然后又在“放手”“不放”这四个字中,卡带了。
就这样僵持了半天,大约是声音越来越大,从隔壁传来“咚咚”两声敲墙的声音。一个听起来就很恼怒的人大喊,“都几点啦?不睡觉就都给我滚!”
事态已经发展到他几乎不可控的境地,他趁着那两人发愣的当口,先抢过青笙揣到怀里的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了青笙的指纹,把青笙那位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那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好惹,那位的备注名是“高利贷”。不是健身教练吗,干嘛要起这么让人误解的备注名,害他真还有些发毛。
他向那位“高利贷”先生解释了一下现况,旁边还有卡带的两人互相吵架的实况转播。问了吴少言地址后,那位说,“我马上就来。”就挂了电话。唉,这样下来一头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他把林中里和青笙这两个人都按到床上坐好,并且用爆栗和手刀给了他们教训,“再敢发出声音,你们两个都给我去睡大街!”
这下,半天像小孩一样拌嘴的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有时会在以为他看不到的时候手上互相推搡着,等他转过头时又立马恢复正常。唉,他的寿命啊,就活活折在这两人手上了。
不到半小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那位的速度是真快。吴少言起身开门顺带把青笙打包送出,青笙本来还想故技重施,却被林中里双手抓住送到那位怀里。
“慢走,不送。”声音平稳,吐字清晰,一点刚刚的醉意都没有。他看了看林中里,惊讶于男人醒酒的速度。是不是又骗他了?
“你酒……醒了?”
“我们需要谈一谈。”恢复正常的林中里沉着脸对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跟踪?监视器?gps?不不不,林中里实在不像是这种人啊,这种事分明是他做得比较溜一点。
“你的旅行包里有我放的定位器。”
吴少言觉得林中里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小了几截。
估计是看变态的目光太过明显,林中里戳戳他的额头,“怎么,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吗?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再说……”林中里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你不也干过差不多的事。”
这家伙指的不会是那个在林中里的房见过,后来又在自己梦里见过的蓝色速写本吧……吴少言的脸蹭蹭蹭地红了几个色号。
“盛天平联系你了?”林中里倒是不拖沓,直奔主题。林中里脑子一向灵活,只是不知道到底猜到了多少。
“嗯。”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人能抓住盛天平?”
那老头鬼心眼那么多,抓不住有什么稀奇的。
“他心眼多呗。”
“不全是,你知道希曼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