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年轻,我怎么办?”
小梅笑嘻嘻打量她看,“梁姐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啊,完全看不出你二十九了。真的,你别不信,你皮肤可好了,都没鱼尾纹,真不知道你怎么保养的,我最近额头都爆痘了……”
梁晓拉住她,免得她扯远,问:“那你现在怎么过?”
“就和陆生,两个人在家。做做饭呀,捏捏小包子呀,看看电影啦,然后就,这样那样啦……”小梅声音越发低了。
“哪样?”
小梅瞪她:“那样啊?”
梁晓一脸疑惑。
小梅啧一声,两手分别伸出食指中指,扮两个小人,勾划缠绕,然后看她,“懂了?”
梁晓脸色“蹭”一下就红了。
小梅问:“姐?你脸红什么?太纯情了你。”
梁晓说:“你这孩子才多大……”
小梅翻白眼,“我跟陆生明年就结婚了,这有什么,情到深处总是不由自主想亲热的……”
她停住,一脸狐疑,“姐,真是你朋友不知道怎么过生日问的?”
梁晓移开视线,“嗯。”
小梅“哦”一声,了然道:“随便怎么过都行啦,主要看你想和谁过,形式不重要。”
她说完就出去腻着陆生说话了。
梁晓坐了半晌,将小梅的主意过了一通,热意不减反增,让她无可奈何,只能跑浴室里洗了把脸。
卢诚来找的时候,她扭扭捏捏半天,才把生日这件事告诉他。
卢诚说:“你请我啊?”
梁晓说:“嗯,你要是没事,可以过来……”
卢诚勾唇笑,“晚上啊?”
梁晓说:“生日不都晚上过吗?”
“没错。”卢诚说,“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盯着她看的眼神太过热烈,她挨不住,“有什么好准备的?”
“生日礼物。”
梁晓猛然就想起时候小梅在她耳畔悄悄说的,说生日的时候最喜欢陆生洗香香跑她被窝里,脸上立马跟充了血一样,火辣辣的。
卢诚伸出手指在她脸上摸了下,“你脸红什么?”
“啊?”梁晓说,“风。是风吹的,最近天气冷了很多。”
卢诚瞥了眼门窗轻阖,只留了小缝的室内暖烘烘的,他挑眉,点头:“是挺大。”
梁晓移开视线,“那什么,你回去准备吧。”
卢诚低头看她。
梁晓半天没见他动,疑惑抬头,“还有事?”
“亲一下。”
“什么?”
卢诚手指绕到耳朵上捏了下,“亲一下。”
梁晓:“……”
好一会儿,她才犹犹豫豫抬头过去,在他嘴唇上碰了下。
她嘴唇抹过润唇膏,细滑粉嫩,磨在他干燥的唇上,触感异常明显。
一触即发。
梁晓站在台阶上,卢诚低了一槛,两人视线胶着一块。他没有粗暴地亲回去,只是低头看着。
梁晓问:“你有话要说吗?”
卢诚牵着她左手,贴嘴唇上亲了下,“没。我走了。”
开车,启动,加油门,引擎轰鸣。卢诚戴着厚重头盔,侧头朝店门口转过去,隔得太远,梁晓也看不清防风罩下的脸是什么表情。
车子从下方驶出,没入滚滚车流。
只觉得无名指上滚烫得很。
**
卢诚在商场里绕了一圈,从一楼到四楼,手指都凉透了,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礼物。
他糙惯了,车站里整日跟一群大老爷们混一起,家里就吕燕算是女人,可她大咧咧,粗线条,比他还不如。
这种情况下,还能找谁。他拨了何译电话。
“呦,卢诚,你这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卢诚直接打断他:“有事问你。”
“什么事?”何译被他这严肃的态度弄得不由正襟危坐起来,“上次那事?”
“不是。”卢诚说,“梁晓生日,你说我送她什么好?”
何译:“……”
卢诚说:“商场逛一天了,逛不来,花花绿绿的,看得眼睛疼。”
何译吁口气,换了个舒展的姿势靠软沙发里,“你把自己打包送过去不得了。”
卢诚:“你都这么干?”
何译说:“那怎么可能,我要都这么干,还不给人掏空了。”
卢诚额头青筋绷起,“我就不该问你。”他要挂电话。
何译阻止他,“等会儿!我开玩笑的,我是那种人吗?”
“是。”
“……”
何译诚心建议:“送什么礼物不重要,心意才关键。我看梁晓那性格,似乎也不是喜欢这种花哨玩意儿的人,或许人家只是想约你一起吃个饭。礼物挑实用点的,主要人去了就行,记得拾掇得精神一点,有衣服么,要不我借你两套?”
“谢了,不必。”
卢诚挂了电话,原地站了半晌,视线在前方亮堂不已的手机售卖服务区停了片刻,才缓步走过去。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卢诚说:“买手机。”
“……”服务员:“请问您需要什么牌子的?”
玻璃柜里一整排的手机,或大或小。他说:“给介绍一下?”
这一溜儿过来他实在分辨不出什么区别。
服务员道:“您过来看这款,今年刚出不久的智能手机,屏幕大,不用按键,看视频非常畅快……”
卢诚看着黑漆漆的屏幕,拧眉:“太大了,我送的人小,拿这么大的不好看。”
服务员,“那这款如何,要小一点,拿手机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