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现在是因为害怕开始胡思乱想了,没有丝毫底线!
她开始整理心情,等到大脑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却又开始紧张,紧张的,心跳都快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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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堵车所赐,仇于凯的车在前,将雷述的兰博给甩掉了。
他打电话给雷述,说了房间号,还特意调侃说,堵车不算坏事,能让雷公子和唯小姐多一点两人空间。
挂了电话后,沈久年骂他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明明看出来了人家小姑娘是被那姓雷的强迫的,还故意调侃人,把人弄得话都不敢说!”仇于凯手臂轻抬,刮了下沈久年的鼻子,笑说:“你懂什么呀?不都说女人最会看女人么?你不觉得她都是装的?你不知道,那女的,以前找过戎靳北,现在又黏上雷述,多厉害的人呀!其实我也特不明白,你说她怎么抖得那么像回事儿?是跟名演员呆在一起久了学的?”
沈久年把他的手挥到一边,“你就这么不要脸吧!还诋毁人!”
“啧!你怎么不信呢!”仇于凯拍了一下方向盘,说,“你等着,等会儿她和姓雷的见了戎靳北,你就知道了!”
到了东区,车流量渐渐减少,仇于凯的车没多久就到了忘川城。
按着戎靳北说的房间号,仇于凯同沈久年进到里面。
见偌大的豪华包间内,灯红酒绿,却独有一抹人影枯坐在沙发喝着酒,包厢内正放着一首粤语歌,歌词煽情地唱着“盼望我别去后会共你在远方相聚,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对,盼望你现已没有让我别去的恐惧,我即使离开,你的天空里……”
那人听到“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的时候,也无法忍受了,手里的杯子砸向led屏上,骂道:“这他妈是谁点的歌!给我换了!”
仇于凯急忙拿过遥控器,换了一首悠扬的轻音乐。
平时喜怒不显的人,因为几瓶酒,暴脾气上来了,惹的旁人都得小心翼翼的。
沈久年在仇于凯旁边,冲他吐舌头,“什么情况呀?我们似乎不太适合来吧?”
仇于凯摊摊手,嘴巴张了张,打了句哑语后,便坐到戎靳北身侧。
沈久年立在原地皱眉头琢磨了一下他的嘴型,怎么觉得像……亡妻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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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于凯也没想到他还未到,戎靳北就一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桌几上,光空了的拉菲就有四五瓶,不知道是不是全下了他的肚子,但看戎靳北的脸色,还真不像是喝醉的人。
连古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看看这人,一点醉态都没有,哪能消得那份愁?
仇于凯说:“戎总,我把久年给你带来了,你好歹也看人家一眼呀!”
戎靳北抬了抬头,星眸在沈久年身上扫了一圈,招手说:“你过来。”
男人脸皮真好看,眉峰凌冽,唇红齿白,只有眼底的漩涡泛起酒意。
沈久年看着他,嘴角咧开,坐到他身旁,俏生生道:“可算见到你了!再得不到你的回复,我回去要被我哥笑话死的!”
戎靳北闭着眼睛笑,今天他的笑与平时不一样,似乎更坦白,更明朗。
他说:“急什么,等沈董的儿子出生了,我把合同送过去当贺礼……”
沈久年笑吟吟道:“那这份贺礼还真是大!值三个亿呢!”
耳边银铃一样的笑声鼓吹着耳膜,戎靳北眼睛不由得睁开一条缝,将女人娇俏的模样印在眼底。
脑子里很多东西蹦出来。
人,和事,以前的,和最近的。
想到前几天戎菀青来接王邈回家时说,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第二天就把女人带到了家里,他看了,模样好,家世好,性格开朗,会来事儿,可吃了两次饭后,就觉得无趣,心里莫名的烦。女人电话一遍一遍地打来,他干脆转给了颜平。
又想到以前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看年轻姑娘的脸庞明丽,身形渐渐饱满,夜晚,会有奇怪的想法产生,心口空着,有可心的人靠近了,就变得圆满,离开了,就再变得空虚。
还想到不知道在那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说上帝造人时,取男人肋骨为女人,血连肉,肉连骨。他想,既然是肋骨,难怪有一天被抽出来了,会那么疼……
沈久年被他盯得有些发窘,向来大胆的女孩也有些双颊发热,她轻咳一声,转过脸来。
戎靳北全然不在乎她的反应,眸子不动,像是仍看着沈久年,又像是早就走了神。
这时仇于凯说:“我在小苑居看到雷述了,上次和他们公司谈的事情,现在还没下定论,我就自作主张地把他请过来了,人估计等会儿就到。”
戎靳北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动了动,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尽了。
仇于凯想着,不如说些事,让这人心情好一些吧,不然等会儿客人到,也是尴尬,便笑道:“当时雷述吃饭,还带了一个女的!你猜那是谁?”
他自问自答,“秦安的小助理,就是那个唯伊。真没想到,那时候戎总你来海城时,忘川城的卖酒女,才没俩月,就爬到雷述身边儿了!”
听仇于凯这样说,沈久年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仇于凯见到唯伊的时候会是那般鄙夷,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卖酒女?
她想了想,不能想象。
而仇于凯说着这段话时,一直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