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没能看到习惯风月场的戎总调侃的笑,反而觉得这人脸上的温度正在降低。
他细想了一下,觉得那天发生的事可能真的和他猜的一样。
男人在金钱和女人上,都有天生的占有欲。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接下来,可真的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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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的没有选择余地时,人惯性的就会想要破罐破摔,堵车的半个多小时里,唯伊也算想明白了,听天由命吧,她把自己弄的不自在,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可想是这样想,真进了门,看到那天晚上带她的女经理热情迎上来,唯伊下意识就往雷述身后躲了躲。
她今天化的淡妆,不似那日的浓艳,身形也全裹在雷述的西装外套之下,那女经理虽好奇雷述带来的女人是谁,却也不敢直接打量,望了几眼,看不清,也就作罢。
她侥幸逃过一劫,便掂量着一会儿见到戎靳北时会是什么情景。
根据她的观察,她觉得戎靳北虽然看模样不拘一格,很随性,却也是个好面子的主,她若随雷述一同进去,就算顾忌着雷述和他自己的身份,也犯不着让堂堂sen`s的总裁亲自说破那天的事儿。只是,清醒着的人有分寸,那么不清醒的呢?
当唯伊进门,看到那人醉眼迷离的样子时,傻了,脑袋一下子变得空白。
几个人热络的招呼声她也听不到,耳边嗡嗡作响,直到沈久年过来拉她的手,她才猛然醒神,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尤其是戎靳北,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笑意——泛着冷光的笑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沈久年拉着她,撒娇说:“我要唯伊跟我坐在一起,你们肯定要喝酒谈事情了,我们要唱歌!”
仇于凯眯着眼睛,对戎靳北说:“这俩人刚刚来之前就好像一见如故似的,女人心呀,真是海底针!”
沈久年觉得仇于凯嘴巴就是贱,说话就说话,还要弄什么一语双关。
但说她与唯伊一见如故倒也不假,她与唯伊还真挺有眼缘的。即便仇于凯说了那样的话,潜意识里,沈久年还是觉得,这姑娘自己一定有难言之隐。
唯伊随沈久年坐下,冲她感激一笑。心里明白,这是沈久年在替她避开雷述。
她正好顺水推舟,一并把那个最想避开的人,也避开了……
沈久年拿着麦克风,到点歌台点了几首歌跃跃欲试,另外三个男人果然如沈久年说的,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聊生意。
戎靳北的酒量实在令人佩服,明明眼瞧了要到了头,却还敢陪着雷述大干三杯!
歌曲点好,沈久年坐回去时,趁着前奏响起,问唯伊,“雷述对你动了心思?”
唯伊不说话,哪说得出口。
沈久年明了,对她道:“别怕,有钱男人就是包,以为有点臭钱长得还行就有女人倒贴,你看他在别的比他厉害的人面前,不还是要点头哈腰,我是知道他着急讨好戎靳北,这会儿肯定顾不上你了,所以刚刚才不放你走的,要不然,明天你就惨了!”
过了会儿,她又不屑道:“其实也不用怕他,他还能拿钱砸死你不成?”
唯伊心想,雷述要是拿钱砸她,说不定真能砸死她……
一会儿说话的功夫,沈久年错过了几个音,半途跟着唱,倒与曲子和得完美无缺,她声线软绵,念曲唱词中,透着几分慵懒,让一曲缠绵的情歌,像一丝一缕的线,网住人心……
一连唱了三首,酒桌那边的人都看过来。
仇于凯鼓着掌说:“好样的!这水平可以去参加歌唱比赛了呀!戎总什么时候有兴趣办选秀活动,久年,去吧,我帮你拉票!”
沈久年啐他道:“你不说混话是不是不能活呀!”
仇于凯不要脸的冲她摊摊手,又道:“你给唯小姐也点一首吧,光你自己唱,嗓子给唱坏了,以后还怎么参加比赛!”
沈久年作势要把手边的杯子砸过去,看仇于凯求饶,娇笑着作罢,却依仇于凯说的,把麦克风给了唯伊,问她,要唱什么?
唯伊急忙推脱,“我……我不会唱歌!”
沈久年不信,直接说了一个歌名问唯伊会不会,唯伊见实在不行,只好硬着头皮……似乎还挺熟的,那就……唱吧。
这样硬着头皮的后果就是,她才将屏幕上的两句歌词唱过,就听到有人憋着笑,到第三句的时候,那笑终于如山洪爆发……
第四句,唯伊已经没勇气唱下去了。
为什么一定要逼一个音痴唱歌!还是在许多让她连看都不敢看的人面前!
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隔着五光十色,戎靳北倚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悠长地定在唯伊身上。
心里觉得好笑,似乎才真的开始想,这女的什么时候上去献宝的。
他胸腔起伏着闷笑了两声,蓦地,感受到唯伊似乎也看了他一眼,只是很快的,就避开了。
她侧着头,对着沈久年尴尬地笑,雪白的颈子把人的眼睛都慌痛了。
戎靳北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醉得朦胧的大脑,趁着空隙插进许多东西。
周遭的笑声,曲声全部变缓变轻,直到耳边什么声音都不存在了,他再看女人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底升腾起了烦躁,又有些酥酥麻麻的。
倒下身子,他皱着眉闭上眼睛。
耳边的情景渐渐回复正常,他听到沈久年叽叽喳喳的声音,正替唯伊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