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三回头的去了。
景馨与紫菡走后,宛瑶气得直磨牙,却不是为着纤恩,而是因为颙琰,合着她昨晚被折腾成那样,最后在敬事房没有记档?
绿豆机灵,一眼就看明白了宛瑶的心思,偷偷摸摸的往毓庆宫去了,熟门熟路的寻到补眠的鄂罗哩那:“师傅,我家贵人小主不高兴了。”
鄂罗哩被绿豆搅了美梦,一听是宛瑶不高兴了,立马精神起来,连连追问:“为什么?”
绿豆叽里咕噜的将景馨和紫菡的事情说了,留了个心眼,没说御膳房的事,也是满心的不解:“师傅,我听花嬷嬷说了,皇上昨个儿可折腾的我家小主不轻,怎么提了裤子就不认了呢,这也忒……”
绿豆话没说完,就被鄂罗哩一拂尘敲在帽子上:“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脑袋不想要了?想挂裤裆里了?”
绿豆扶了扶被打歪的帽子,讪笑道:“奴才这不是替我家小主委屈吗?这搁谁谁心里舒坦啊?我家小主是有脾气的,您说,这心里头存着气,皇上再去,我家小主能给好脸?到时候不痛快的还不是皇上?奴才这是一心为皇上着想,才来找师傅的。”
鄂罗哩横了绿豆一眼,低声骂道:“你懂个屁,这才是皇上护着你家小主呢,让皇后娘娘知道,你家小主头一个侍寝,还折腾的下不来床榻,你看皇后娘娘不冲去翊坤宫,撕了你家小主!”
绿豆也知道皇后娘娘心眼小,小的跟针鼻一样的,因而只嘟囔着道:“那也不能这么委屈我家小主不是?阖宫上下,都在瞧我家小主笑话,这也忒欺负人。”
鄂罗哩给了绿豆一脚:“豌豆那个实诚的,瞧不明白,你也犯蠢,正因为昨个儿没成事,皇上为着照顾纯贵人颜面,今晚上还得去,明白不?”
这回绿豆明白了,皇上一向不好女色,便是妩媚的莹嫔娘娘那,也从来没有连着歇过两晚,如今皇上是要破例了,还是自家小主最本事!
绿豆连忙狗腿的给鄂罗哩捏肩:“师傅跟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怪不得师傅是毓庆宫的总管,奴才还有好多要跟师傅学的呢。”
鄂罗哩睨了绿豆一眼,心里很受用:“你这话糙理不糙,挺好,你记着服侍好纯贵人,以后有你的好,说不定哪天咱家这个做师傅的,还得求着你呢。”
“别介,师傅说的哪儿的话,咱们不是一家人嘛。”绿豆挤着自己绿豆大的眼睛,与鄂罗哩套近乎。
鄂罗哩深以为然,皇上心里头有纯贵人,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暗地里常通气,伺候好了皇上,这以后的前程妥妥的。
“去吧,回翊坤宫准备着,我瞧着皇上挨不到晚膳时辰,就得去。”鄂罗哩嘿嘿的笑着说道。
颙琰还真是在毓庆宫有点儿坐不住,摩挲着指尖,总念着宛瑶肌肤的滑腻触感,好容易燃了些提神醒脑的薄荷香,批了会儿折子,就又想起宛瑶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香味来,仔细回想起来,竟是在旁处没有闻到过的。
颙琰也知道自己心不在焉,狠狠的洗了把脸,抹了薄荷油在太阳穴上,才稳住神,把太上皇给他的折子批完了,又吩咐人送去太上皇那,忙活完一切,看时辰才申时初,这么早过去,实在太打眼……
颙琰又在暖阁里头转了两圈,捧了本书来瞧,竟是才申时二刻。
颙琰有些不耐烦,瞧着书上的内容都没意思,鄂罗哩在一旁伺候,瞧得真真的,瞧瞧,这毛头小子的模样,哎呦喂。
鄂罗哩看了看时辰,低眉顺眼的上前说道:“皇上,您有阵子没去寿康宫了,要不要去瞧瞧颖太妃?”
颖太妃亲自抚养过与皇上一母同胞的庆禧亲王,在一众太妃里,颇得皇上尊重,最重要的是,去了寿康宫,累得慌了,懒得去别处了,可不就是去西六宫的翊坤宫了吗?
颙琰扫了鄂罗哩一眼,敲了一下他的帽子道:“愈发的会办差了!”
颙琰想想,这也是个主意,多亏了西六宫现在只住了宛瑶一个,倒也是个极好的理由。
颙琰这厢刚要出门去,却发觉自己身上这身衣裳尽是薄荷油的味道,太冲了些,宛瑶软绵绵的,该是不喜这种凛冽的味道,因而吩咐鄂罗哩,重新换了身衣裳来,刻意没有沐浴,想着若是能与宛瑶一同鸳鸯戏水,怕是更加缠绵。
颙琰想的极好,换了一件蜜合色织锦袍子,束上碧玺腰带,端的是清贵逼人,满意的往外走去,还没踏出毓庆宫呢,就听得“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再定睛一瞧,早已经被人扑了个满怀。
“皇阿玛。”四公主雯静手里拿着个马鞭,笑盈盈的仰着脸道:“皇阿玛,皇额娘给儿臣找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可漂亮了,皇阿玛说好了要教儿臣骑马的,现在就去。”
雯静公主拉着颙琰就往外去,鄂罗哩见状,冲着身边的小徒弟努了努嘴,跟着去了。
小徒弟是鄂罗哩新提上来的,叫冬瓜,等着皇上和鄂罗哩都走了,才从角门往翊坤宫去了,偷偷的告诉绿豆,皇上今个儿来不了。
绿豆直瞪眼:“怎么回事?”
翊坤宫上下这做吃食的做吃食,洒扫的洒扫,弄得跟过年是的,这会儿说不来了?
冬瓜为难的说了句:“皇上换好衣裳刚要出门的时候,雯静公主来了。”
绿豆是毓庆宫出来的,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四公主雯静是皇后娘娘所出,被皇后娘娘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后娘娘自己想要找皇上,拉不下脸来,就会